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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爸妈毫不担心地给她寄了极重的包裹,乡下几十斤纯手工的糯米粉和面条,包的严严实实的几十个土鸡蛋,各类干货,几个西瓜大的竹笋和包菜,甚至还有一大篮子草莓,等等。
沈迎夏非常无语,一边把东西理入冰箱一边打电话和她妈抱怨,电话那头的夏云女士声称这些都是无污染没农药的绿色产品,“我特意去园子里摘的,和外面买的那些不一样的。”
“下次别寄了,草莓这些东西快递很容易烂的。”沈迎夏说。
夏云女士:“这次烂了吗?”
“……这次没有。”
“天气热起来我当然不会寄了。”
夏云女士叮嘱她把分些给新邻居,最初她听说女儿的新邻居是单身男性后,直叫她小心点,门窗锁锁好,沈迎夏随口替张放辩解了几句,当妈妈的风向就变了,问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长相如何,哪里高就,沈迎夏赶紧三言两语搪塞开来。
“你和新邻居相处的怎么样啊?”这厢沈妈妈又提起了这一茶壶。
“就那样。”
“噢噢,那不错就挺好的。”
挂掉电话后,沈迎夏新奇为什么人总有撮合别人的兴趣,而她自己面对不错的异性,明里暗里潜意识里也总会将其嵌入“交往对象”的模板里审视一番。
读书的时候一男一女做同桌,一般情况下大家总是默认两个人有暧昧关系或会发展出暧昧关系,而那时的确有很多校园情侣都是做同桌或者前后桌时熟稔起来的,沈迎夏不知道这之间有多少是氛围的作用,她高中也被起哄过,明明不喜欢对方却不免脸热。
如果两根火柴有性别,大家大概就更想看它们干柴烈火直至燃烧殆尽吧。
沈迎夏想起程一炀和她说的,学生时代同性恋谈恋爱最爽,不管怎么亲密别人只当他们是好朋友,老师抓情侣怎么也抓不到他们头上。
沈迎夏当时评价这是“地下恋爱好者们的福音”。
*
沈迎夏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后,列了个清单发给张放,解释了下这里有好些是她妈妈准备的要给他的。
过了十来分钟,张放给她打了电话,沈迎夏接通,张放说:“替我谢谢阿姨。”
“不客气。”沈迎夏说。
“我今天回来会比较晚。”
“嗯,你大概几点回来?”她问,其实不用和她报备,沈迎夏想,她会带老大去散步的。
“七点半之前吧。”
“好。”
那头顿了几秒,问沈迎夏吃饭了没,沈迎夏说没有,礼节性地回问他吃了没,张放也说没有,“你饿吗?如果你还没有很饿的话,我给你带晚饭回去吧,我现在在解放路这里。”
解放路有一家沈迎夏特别喜欢的餐厅,既然张放主动提起了,沈迎夏也没客气,跟他说她想吃那家店的油爆虾和海鲜烩饭,“就在解放路牌坊那里,我把地址发给你,导航也可以找到,我充了会员,结账的时候记得报我的手机号码。”
张放轻笑着应道。
这个电话挺亲昵,沈迎夏隐隐有些慌张,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照常带老大下楼溜了一圈,现在的小区绿化都规划得很好,沈迎夏一般都牵着老大去伴湖的那片大草坪玩。
早已过了春分,以春分到夏至的这段时间来说,白天在慢慢变长,但对于每一天而言,这样的变化极慢极小,春天的晚风有点沉闷,在湖畔稍稍会多带些湿意。
老大今年三岁多,体积也不小了,沈迎夏把飞盘扔出去,它极敏捷地奔向飞盘,很快叼着它摇着尾巴朝沈迎夏跑来,沈迎夏心都萌化了,心里直呼怎么会这么聪明可爱,真是小天使。
应该所有看见老大的人都会这么觉得,沈迎夏已经发现老大作为一只狗的回头率极其高,有小孩子看见它就走不动路,老大也不怕生,如果有陌生人想摸一摸它,面对他们友好的触摸,老大会表现得非常体贴,像是深知自己的魅力,实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沈迎夏非常骄傲。
遛完狗回去不久,刚喂饱老大,张放也回来了,沈迎夏一闻味道就知道他点了不止两道菜,打开袋子,他几乎把每一道招牌菜都点了,沈迎夏不动声色咽了咽口水。
“听你的描述这家店好像很好吃,我就多点了几样。”
“诶,那我们……”
“AA?”
“好的。”沈迎夏心安理得地坐下了,说起来她第一次留下来吃饭那次是张放做了培根蛋酱意大利面和菜肉浓汤,特别好吃,好吃到沈迎夏还想再吃一遍,但没好意思开口。
他家的餐桌是一张款式简约的木制四人桌椅,房间的装潢比沈迎夏的好很多,一是家具齐全,二是他品味不错,那次她生病后,张放说他第一次见有人不装修直接住进新房。
时至今日,她后悔的事情太多了。
张放还打包了排骨瓦罐汤,鲜香清美,有一点点偏甜的余味,沈迎夏喝得很舒畅:“在店里吃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