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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光线极好,南北通透,大大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就在脚下,她伸头去看,确实有那么一丝爽。
也暗自懊恼,昨天的那事真是她贪便宜,这种房子怎么可能会只要那么低的租金。
祁亦言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说:“现在和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呀,祁亦言,昨天的事……”陶哓哓抿抿唇,有很多事情,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头。
祁亦言坐到她身旁,陶哓哓没注意,深邃黑亮的眼眸,在垂下间,闪过那么一丝不安。
祁亦言收起几分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的问:“恩?”
陶哓哓看着他,自忖,从遇到他开始,随着记忆一点点回笼,心里很明白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像昨天遇到那种事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对他的喜欢,忘不了,藏不住。
有些习惯,一点点形成了本能,哪怕时间过去再久,当他重新出现,都会暴露在他面前。可,重来一次,见过很多模样的祁亦言,她还会不会这么不顾一切?答案已经确定,但是她却看不透祁亦言的想法。
祁亦言凉薄的手握着她双手,静静等着她说,拇指在脉搏处徘徊,滚烫的血液流动,是生命的象征。
大概是怪癖,他似乎对此十分热爱,甚至入魔,只有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占/有着,听她的心跳,感受她,嘴里说出的誓言,他才觉得安心。
但是,只要一想到分离的那年,亦或者她回想过去,他便又陷入那重重不安中,毕竟,她最初爱上的是那个伪装出来的人。
时隔六年,他没变,而她呢?
他厌恶这种感觉,无法掌控,但又不能重蹈覆辙把她禁/锢,又想让她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两种矛盾日夜折磨,又不得不重复如此。
两人沉默了很久,祁亦言决定先占得先机,在陶哓哓还没理清楚之前先开口:“哓哓,其实你想说什么,或者问什么都可以,昨天晚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其实,怪我一直没找机会和你说清楚,让你陷入危险中,是我的错。”
他声音很平和,说到后面带着点颤意,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可是,昨天他狠戾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还是会有顾忌的。
陶哓哓是藏不住事情的人,直接就问道:“你昨天,真的会杀了他吗?”
“不会。”他没加思索,直截了当回答。
他正视她的眼眸,如同琉璃般水眸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却闪过怀疑。祁亦言心中抽了下,扯了扯嘴角掩饰,含笑解释:“六年前,他说我一无所有,依靠着他们而活,凭什么能得到你。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你,我很珍惜。
陶哓哓想到六年前,上一辈的恩怨,一阵恍惚,她眼神闪躲,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捧起水杯,她悄悄往后挪了一个点。祁亦言的眼神,一下子沉至冰冷,如那漫无边际的黑夜。
陶哓哓喝了半杯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闪现过他的种种样子,最多的还是离开时他痛苦绝望的眼神。抬头重新审视眼前的人,她抿抿唇,“祁亦言,我想和你谈谈。但是,你先别说话,也别打断我,不然我又凌乱了。”
祁亦言面色淡然,应了一声,他坐到与她对立的一边,手侧在身体两旁,目光却不曾离开过她。身后的阳光猛烈,是个艳阳天,屋内的空调温度正好,凉爽舒服,热气被隔绝在外,屋内静寂。
陶哓哓清清嗓子,正襟危坐,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气势。祁亦言悬着的心一下子停住,看着她的动作,有一点傻气,暗自叹息。心思缜密如他这般,却总是因为这样子的她,弄得心七上八下,而她不自知,永远都不知道她的一句话会掀起多大的浪潮。
陶哓哓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她只想着,重来一次,她不能不清不楚。
理清思路,她一本正经的说:“祁亦言,首先,我觉得昨天的事,确实有一半以上我的错,我不该贪便宜,然后不顾后果,反正归根结底是我错得要多些。但是,如果你是怪我为什么不同你说,这就不应该。”
祁亦言薄唇紧抿,漫不经心点了下头,表示认同,想好许多忽悠她入套的说辞,突然不想说了。反而好奇,她后面的话。
陶哓哓抬起水杯,又喝了剩下一半,继续说:“然后原因嘛,我觉得是因为你总骗我,你聪明,总是套我的话。还有,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什么都不说,还吓唬我,说要隐瞒就瞒好了,别让你知道了,你威胁我,还欺负我,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
祁亦言听得眉头一点点蹙起,她怕是把她毕生所学的成语都用了,说到后面,还委屈的撇撇嘴,话题越绕越远。祁亦言哭笑不得,后面她越说越离谱,又只能无奈听着她的“种种委屈”,和对他的控诉。
可能是到后面,陶哓哓终于意识到问题,停顿了下,祁亦言给她又倒了杯水。缓和好情绪,又接着拉回话题说:“反正刚才说的,你都认同吧?”
祁亦言皱着眉点头,陶哓哓乐了,但是又马上把笑容收回去。
假正经继续说:“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