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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节碰撞声别有韵律,自然悦耳,却除不去心中烦闷。
    “驾!”温陆平孤身往临安城赶,白衣白马丰神俊朗,跟一辆入城的马车刚好错过。
    粉黛撩起车帘:“姑娘,咱们到北陵城了。”
    懒懒倚靠软榻的粉裙姑娘天姿国色,美眸下晕着青黑,憔悴容色半分不减她的美貌,越发惹人怜爱:“我瞧着可还好?”
    “姑娘貌美如花,奴婢都心动了呢。”孟佳姚白她一眼,思忖着待会如何与温陆平交流,好叫他知晓自己担忧得食不下咽,难以成眠,人都憔悴了。
    想到这,孟佳姚又有些气,狠狠捏住粉黛:“上回我吃了那么多,你也不好生劝着!”
    为伊消得人憔悴,瘦更有说服力。
    姑娘眼尾那抹凌厉吓人,粉黛讷讷不敢言。主子做事,她这个当丫鬟得哪有资格劝?
    ×
    温府
    梧桐树落下细细碎碎焦黄落叶,或柔美或欢快的话声踏过花园,一路行向福寿堂。
    静谧的高门大宅平静如昨,温老夫人有了想法立刻付诸行动,从娘家本家旁系里挑了三个容色上等的小姑娘,她花了不少心思□□,已经盘算了好几个法子把人在适当的时机送出去。
    孟府结亲的当口不对头,此事不能太张扬,温老夫人想起田州来的那封书信,又气得心口疼。她年轻时就是个要强的,嫁给老太傅后过得一帆风顺。谁能料到晚年出了茬子,温府地位一落千丈,老太太难以接受。孟府来的信用词用语恰当得宜,只是稍稍压了温府一头。毕竟结亲不是结仇,分寸是世家大族最会拿捏的玩意,刚好踩在你底线上。
    温老夫人又郁闷起来:“行止这孩子,当真是……”想骂都寻不到词了。老太太气得眼角皱纹都深了很多,成姑劝慰着她宽心,心底却突突乱跳。
    三公子行事有些过了,在北陵府城待这么长日子都不惦记着给老太太来个信。
    这些日子温老夫人仔细斟酌想得很明白了,便是行止知晓白青衣的死有猫腻,还能往她身上想不成?
    且,行止怀疑也没有证据。死士办事温老夫人是放心的,不会留下证据。
    行止真要试探她,温老夫人也做好一切准备。
    温陆平单骑回临安,去时星夜兼程,返回时走的很慢。清隽公子长腿迈过福寿堂门槛,黄昏光晕落在男子如青竹般的身影后,残阳如血,光影交错着,乍然如梦。
    早听到温陆平回来的消息,温老夫人欢喜极了,心道这孩子总算清醒过来,没叫她失望。
    “你一人回来的?”老太太板着脸威严外放,“温七和阿洲呢?下人当得如此不称职,你这个当主子的太纵容他们了。”温老夫人本想再说白青衣的事儿敲打敲打孙子,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
    “他们做了错事,留在北陵了。”青年走近时,锋锐冷漠的俊美面容映入眼帘,惊了众人的心。
    ——三公子怎的瘦成这模样?似乎比去时瘦了一圈。
    “行止,你……”温老夫人又气又怒,怒其不争地喝骂:“丁点小事都不经不住,祖母如何指望你振兴门楣,替你祖父洗脱污名?!”
    老夫人越骂心火烧得越旺盛,堂下立着的青年眉目冷然却似是个幽灵般安静沉寂,清隽眉目宛如凝固般也无风雨也无晴,任由老太太骂声狂暴,他只如石头般受着,候着。
    三夫人闻风赶到福寿堂,在外头都能听见老太太暴怒的喝骂声,听得她心肝子发颤,着急乱转:“行止是个死心眼的,向来听老太太的话,这回可有罪受了。”指不定死老太婆得罚他跪祠堂,跟上回似的罚她孩儿。
    三夫人长长叹气,斟酌了下戳在门口没进去,她进去护着,万一老太婆子更生气就不好了。
    此刻,堂内气氛全然不似三夫人想得那般,反而透着一股子诡谲。
    是的,诡异。
    往常温老夫人责骂教训,三公子从不回嘴或者狡辩,他很孝顺老夫人,不想顶撞她惹她生气。
    这回,温陆平任由狂风暴雨砸落,他八风不动。清濯眼眸染了墨般黑沉沉的,比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更吓人。
    三公子情绪不对劲,成姑莫名觉得恐慌,一阵阵心慌往头顶冒。毛毛的感觉……像是有事发生前的征兆,吓人。成姑牵出笑,试图劝说温老夫人:“老夫人,您瞧三公子多日奔波,瘦下一大圈,还是先让三公子回去好好歇息,有事日后再说不迟。”
    说着,成姑给温陆平递眼色。
    温陆平恍若未觉,直挺挺站着,不言不语连个跪都没有。
    外出多日,依照规矩温陆平回来第一时间就该给老夫人跪安,他这是在沉默反抗?
    温老夫人暴怒,火气蹭的往上窜。她一手带大了温陆平,平日里她说什么温陆平做什么,从不忤逆她一句。温老夫人何曾见过听话懂事的孙子这般模样,真真是气坏了。
    怒火中烧,一把扶开成姑,苍老嗓音充斥怒意,“瞧他是什么态度?!为了个卑贱的婢子连书院都不去了,如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