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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到处都是倒伏的竹子。
    温陆平收剑回鞘,温泽随手丢开剑,长剑插入泥地,颤颤巍巍摇晃。
    “你想知道,告诉你也行。”温泽笑得格外灿烂,心情甚好地炫耀。他等这天等好久了,就等着看温陆平变脸呢:“我跟阿青三年前认识的。”
    “她叫白青衣。”
    温泽:“我知道。”
    温陆平薄唇挑高一边,少见露出冷嘲:“我还以为大哥又失忆了。”
    莫名其妙被怼的温泽很快戳到点,用一种回忆很甜美的语气讲述,第二次重点强调时间:“三年多前,我在齐家的第一牙行头次遇见她……”
    面黄肌瘦麻杆似的小丫头,比逃难难民好不到哪去。瘦的颧骨高突,一张脸也就眼睛能看。乌溜溜黑黢黢的,灵气逼人。
    温泽见惯穷苦,苦难百姓压根不会引起他的同情心,或者说,这丫根本没那种慈善心肠。
    看两眼就过了,不过,后来的事让他对白青衣刮目相看。
    牙行里进进出出,白青衣这般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实在引不起人注意,温泽估计她等了很久才有伙计过去搭理。因为他上楼办完事情,刚好见有伙计鄙夷又不耐烦地催她。
    换个普通百姓,早被伙计大爷似的态度气到甚至吓跑,白青衣好像没看见伙计嫌弃的目光,还是很镇定很认真:“我想找你们管事。”
    “找我们管事?”伙计怎么可能搭理这么个穷酸丫头,嗤笑:“小姑娘,就算你卖房子卖身也惊动不了咱们管事的,有事说。我这边还有客人,忙着呢。”
    温泽来了兴致,索性继续瞧这幕好戏,他观察力惊人,猜测白青衣大病初愈,病容明显,可小姑娘腰板挺得很直,像风雨中坚忍不拔的竹,“我弟弟昨天被吉祥赌坊的人十五两银子卖进来,我要见你们管事。”
    那伙计愣了愣:“来赎人的?你有银子吗?”
    “没有就赶紧滚!”
    伙计话刚刚出口,穷酸小姑娘突然从袖口抽出把菜刀来,划拉了下手背,鲜红的血呼啦啦冒出来,瞬间染红了衣衫,溅到地上。
    白青衣当时把菜刀横到脖颈间,刀锋逼进皮肤,寒芒森森,她眼神如刀,脊背挺得笔直,一字一句:“我要见你们管事。”
    一句额外的威胁话都没有,意思很明显——不见,死给你看。
    温泽很惊奇,他很快猜出白青衣的想法。是个有点聪明的丫头,第一牙行的位置很好,位于主街拐角,风水宝地人流熙攘。管事不是老板,真要有人死在铺子里,生意定然会一落千丈。
    这法子虽然无赖了些,可口袋没钱想赎人,这种釜底抽薪的法子的确有效。
    温泽眸中露出笑:“我当时只道这丫头太天真,也打算跟着去瞧瞧,打算跟着瞧一场好戏。”
    那伙计被白青衣吓懵了,好久才颤抖着音节:“你等着,我给你叫去。”
    没多久,白青衣被请到了二楼,温泽从另一条路跟着上去,选了好听墙角的包房,打算看这丫头会是怎么个结局。
    齐家家大业大,想要镇压个没权没势的黄毛丫头轻而易举,更别说第一牙行管事齐了是个有能耐有脑子的。
    果然不出温泽所料,齐了等白青衣过来前就安排好人了。一会儿只要白青衣要死要活,直接把人丢出去。如果白青衣做的太过,丢了性命也是寻常。
    温泽偏头,笑意很深,“后来我知道,白青衣的大哥白老大成了废人后整日赌博,不光输尽家底,连妹妹最后积攒的家用连带白东一道输给了赌坊。赌坊把人卖给齐了,还白老大的赌博欠账。”
    “你可知道,那丫头如何摆平齐了的?”温泽染着红的眼尾挑起,淡声道:“我们可跟你这种金尊玉贵的少爷不一样,想得到的只能靠自己,想活着也只能靠自己。”
    当时,连温泽都以为白青衣会哭求齐了放过她弟弟,没想到白青不光给齐了道歉,更要同他做交易谈判。就用白家当时签了五年租契的小院,软硬兼施,言明只要齐了允准她带走弟弟,半年后除了小院租出本身的银钱,还额外贴三十两银子。
    “齐了同意了。”温陆平斜靠竹子,天色彻底暗下来,银色月光似条带洒落,星辰映在头顶,他认真听着白青衣的过往,渡了浅浅月光的精致五官融着暖色。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隐约知晓大概。
    白青衣从未跟他提过,她每日憧憬未来,从不追寻过去,反而喜欢询问他的过去。
    这些苦难,从温泽口中说出来,温陆平才感知到白青衣处境之艰难,自杀威胁,破釜沉舟。
    赌徒大哥,未长成的幼弟,温陆平皱起好看的眉峰。他从前还以为白家起来了,是白老大浪子回头,才有他们的好日子。原来,不是。
    是青儿在养家糊口,十二三岁,温府中的小姐们在这年纪想的是什么?衣裳花色?还是游园聚会?
    温陆平心有些凉:“她没说过。”有段日子在他跟前娇柔扮弱,也一句没提。
    温泽沉默扫他,三弟最好一直不开窍,继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