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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太好。
苏寒摇头:“不用。”
她没有胃口,但还是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
薛稳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已经去过出租车公司,并按照苏寒提供的信息找到那位出租车司机,并且从司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司机师傅还以为他是苏寒的家人,热心地向他传授“育儿经验”,说孩子就应该多交流,不能野蛮教育云云。他含混地应付过去。
那位司机不知道苏寒去的那个地址是哪,薛稳却知道。
“你……”他欲言又止。
苏寒抬头。
薛稳面不改色改口说:“我来的路上打电话通知庄总了,她估计一会儿就过来。”
他这么正经地称呼庄婷“庄总”,苏寒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忍不住叹气:“真的只是感冒而已。”
“嗯,”薛大经纪果然很稳地点头,“反正庄总每天也没什么正经事干,正好让她来照顾病人,陶冶一下情操。”
苏寒:“……”
停了一会儿,薛稳又在她头顶说:“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正好可以和她谈谈。”
苏寒手里的勺子顿住。
薛稳说完已经转身去厨房。
水已经烧开,热气翻滚着在空气中升腾、扩散,最后消失。
薛稳看着那些水雾。
这件事是苏寒的私事,要不要说,跟谁说取决于她自己。他只是她的经纪人,无权干涉。
但薛稳打心眼里觉得,要是换做别的熊孩子,不用废话,直接暴揍一顿,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只是他也知道,苏寒不是熊孩子。
那些危险,应不应该的问题,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
如果质问她,别说暴揍,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疾言厉色,她立刻就会真心认错,并且保证不会再做同样的事。而且一定会遵守。
但她心里的问题你别想触及。
想到这,薛稳觉得自己一个小经纪,每天却操着做父母的心。他真的太难了。
人生太难的薛大经纪关掉火,从药袋子里翻出感冒冲剂冲了一包,端着水杯,拎着其他药任劳任怨地返回去照顾“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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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再醒过来的时候,枕头边睡着一个人。
虽然没有夸张地大叫出声,但一觉醒来,眼前冷不丁多出来一张人脸,苏寒也被吓得不轻。虽然这张脸非常漂亮。
稳了稳心神,苏寒从床上坐起来。
她睡得并不好,头脑昏沉,时睡时醒,睡过去也全是杂乱梦境。
一身汗,也不知道是药物让身体发出的汗更多,还是刚才被吓出的汗更多。但身体已经感觉轻快不少。
有点口渴,苏寒想起来去倒杯水,旁边的人被惊动。
“你醒了。”庄婷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睛看她,“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苏寒说,“你接着睡。”
庄婷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头斜睨她:“揶揄我呢?知道你刚才睡着的时候都说什么梦话了吗?你诚心诚意地贿赂我一下,说不定我一高兴能答应给你保密。”
苏寒不为所动:“我从来不说梦话。”
庄婷不赞成地看她:“年轻人,你这样特别不可爱知不知道?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苏寒特别知错能改:“那你想要什么贿赂?”
庄女王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以身相许吧。”
苏寒直接转回头,伸手去拿杯子。
庄婷不逗她了,从床上翻身起来。
“得,您老别动,好生歇着,小人给您倒水去。”
真拿着杯子转到厨房倒水去了。
在苏寒的印象中,庄婷是丝毫不会照顾人的。
这不仅因为她从小生活在富足安逸的环境中,还因为,庄大小姐自高中时期便交了一个千依百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走到哪搬到哪的男朋友。
苏寒至今还记得那个年轻俊朗的男孩子。
高中两年,苏寒在庄婷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我家周于怎样怎样。
口渴了喊周于。
肚子饿了喊周于。
冷了热了都喊周于。
晚上睡不着觉,不管几点,一个电话打过去,周于会一直陪着聊天,直到她睡熟了为止。
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好到什么程度?是周于让苏寒看到的。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段时间学校里不知怎么突然开始流行女孩子自己织围巾,送给喜欢的人。
有人问庄婷,要不要也织一条围巾送给周于。
然后庄婷转头就对身边的男孩说,周于,那你就织一条送给我吧。
周于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真的就去买了毛线和毛衣针。他们一起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庄婷口若悬河地跟人贫,周于就大马金刀、旁若无人地坐在边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