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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
谁知,她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为何不告诉他实情,让他替她做主呢?
可是扪心自问,那时的他,会信吗?肯信吗?
他怪不得苏婉柔不肯与他交付真心,这一刻,他甚至怪不得苏婉柔会逃走。
终是他没有护好她。
管家又道:“那之后,我再无得手机会,苏婉柔处处提防,甚少去小膳房取食,时常跑去大厨房与下人同食,我知晓她看穿了我的底牌,便也不敢再下手胡来。”
司徒陌点头道:“是了,所以她很快又怀上了新唐。”
管家道:“后来新唐少爷出生,我渐渐忆起司徒老爷当年的提携之恩,心中暗暗觉出羞愧。新唐少爷一日趣过一日,我再猪狗不如,也不会对新唐少爷生出歪心思来。”
司徒陌道:“你二人是何时勾搭成奸得?”
秋红低下头不语,司徒陌冷道:“竟还知廉耻。”
管家道:“三爷去钱塘府那一月,我管着府里大小琐事,因着三爷不在,随意了些,有日天黑,我给秋红姨娘送些甜汤,谁知便生生铸下大错。”
司徒陌点头道:“我姑且信你们所言,公绰,我先留着,你二人,犯了大忌,今日便是死期,莫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
司徒陌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完这番话,自己也觉得奇怪,终是不放在心上之人,戳不到痛处,只是伤了面子。
司徒陌挥手将四个精壮汉子叫上来,两人一个,按着头套进麻布袋子里,司徒陌本想在府里解决掉,又怕脏了宅地基,他挥手示意四个下人,“拉远点,天明前赶到天津卫,扔进海里。”
麻袋里的两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着旁人将他们一路拖出府门,扔上马车,司徒陌远远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心头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如大浪滔滔,将他裹挟。
……………………
夏日过完,秋天的枫叶红遍香山,新唐和公绰已走得十分稳健,日日撒着丫子满府里乱跑。
司徒府里既无旧人哭,更无新人笑,有得只有冷清和萧条。
朝中却出了让人啼笑皆非的大事。
朱祁钰召见内阁六子,两位首辅一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其余四位,一人五十两。
滑天下之大稽,真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帝竟给大臣行.贿。
行.贿所为何事?原来朱祁钰想改立太子。
眼下的太子是朱祁镇的亲生儿子,朱见深。
朱祁钰想将其废掉,改立自己的亲儿子,朱见济。
可是言官势利已然庞大,朱祁钰左思右想,竟在太监兴安的撺掇之下,出此下策。
而且行.贿的金额竟然只有区区百两白银,一时间朝中沸反盈天,六位言官哭笑不得,生生受下这强人所难。
太监兴安眼见内阁六子收下了这笔贿.赂,竟以为此计甚妙,便将行.贿范围扩大,朝中大臣人人有份,司徒陌竟也在一日早朝后,收到了一名太监递上的二十两银子。
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硬生生接在袖笼中,铁青着脸,几步追上了于少保。
“少保留步。”
于谦转身看他,“司徒大人,可有事?”
司徒陌将袖中银两拿出,递至于谦眼前,“少保可知皇上这是何意?”
于谦深深叹气,“皇上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无可奈何啊。”
那一日,条条小溪终汇入大海,司徒陌早已生出的厌倦之心,终达到了顶峰。
他想起前日收到得密函,是一直驻守在钱塘府里的暗卫发回。
“张月娘,夫君原是京城人氏,死于京城守卫战。张月娘将京城府邸变卖,与景泰元年二月初回到钱塘府家中。”
司徒陌上前几步,拱手向少保行下大礼。
“少保,浙江巡抚上月因一纸奏章惹恼皇上,已被下狱,这些时日,巡抚职位空悬,不知可有合适人选?”
于谦拱手,还礼,司徒陌行此礼数,他心中自然明白一二。
“司徒大人,巡抚人选一直未定,皇上与我,商议多日,迟迟没有选中合适官员。”
“钱塘府是我故乡,那里民风淳朴,平原广阔,是江浙的粮仓,更是大明的粮仓,这巡抚人选,不仅关乎政途,更关乎江山社稷,国库民生。”
司徒陌躬身不起,“于少保,司徒想举荐自己,司徒在京城为官经年,兵部侍郎一职已做了许久,恰逢浙江巡抚空缺,不知可否让司徒前去一试?”
于谦点头道:“司徒大人,我也正想找你商议此事,其实我跟皇上,早有此意,只是顾念你根基祖脉,全在北京城里,怕你不允,这才拖了些时日,今日你自行提出,真正是,皆大欢喜。”
☆、第 70 章
景泰三年, 元宵的灯会还未来得及在天明前撤下,正阳门外,一众正三品官员分两边排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