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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与月娘的约定,算了算日子,惆怅顿起,言语间不禁软糯下来,偎进司徒陌怀里,“三爷鸡鸣便起,舞剑后还要早朝,午后事务不断,晚间还需面客,长此以往,身子如何耗损得起,三爷对婉柔的心意,婉柔心领,三爷无需百忙里抽闲,还要顾着来瞧上一瞧,婉柔都好,三爷不用劳心。”
司徒陌压将上来,一双温唇从我额头移至脸颊,最后落在我双唇上,我没有防备,片刻间就被他攻城略池,唇舌相缠,道不尽得缠绵悱恻。
我感受到司徒陌的情动,将自己与他贴在一处,冬日里的日头西斜,在窗棱里洒下一道又一道斑驳的七彩光芒。
我与他吻得如痴如醉,情难自禁,司徒陌将我身子微微后仰,抵着我唇舌,竟似委屈般低喃,“你不想我来瞧你吗?”
我摇头道:“三爷位极人臣,诸事繁杂,婉柔一介深闺女子,横竖便是坐在院中,打发无聊时光而已,三爷不用挂怀,婉柔能顾好自己。”
司徒陌重重捉住我唇舌,不似方才温柔,撕咬里带着怒气,“若是往后,我再不来瞧你一眼,我便看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嘴硬否。”
我却觉得这强硬的撕扯,比方才的温柔辗转好受许多,神思飘忽间,我又去算月娘告知的日子。
我想我是得了魔怔,一日里无数次的掰着手指,一日、两日、三日……还有七日。
对,还有七日,方才…方才不是已经算过了一遍吗?怎么又在算了?
恍惚间,我被推到在榻上,我低低唤身上人的名字,“官人,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
那人便无耻笑出声来,“婉儿,对着你,我自然当不成君子了。”
我悲伤哀婉,却又不想叫这人发现,我侧头去看窗外,有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叽喳叫着飞过,我曾经学过,世间所有的鸟儿都是一夫一妻,成双配对,若是配偶去世,另外一只便也不饮不食,追随而去。
而我们两个,我与司徒陌,却连一对鸟儿都不如呢。
那人却不知我百转心思,只顾着自己动作,怕我着凉,又去床上将被子拿来,把我裹在里面欢.好。
我受不住他,哀哀哭泣,“三爷,您饶了我吧。”
有些话,开了口,便收不住了。
“三爷,你昨日不是宿在如玉那里了吗?前日…前日,不是宿在如意房中了吗?今日又来招惹我,你是真当我好欺负了吧?”
司徒陌停下动作,一双黑色瞳仁里慢慢聚起来了隐忍怒意,“苏婉柔,我以为,那日与你讲得话,你都听明白了。”
自然是听明白了,但却做不到。
我心中的言语几乎要冲破喉咙喊出来,我硬生生压下去,只是淡淡说道:“三爷,忘了我吧,忘了苏婉柔,忘了我这个人,忘了这世间,我曾经来过。”
司徒陌再无法压制怒火,硬生生抽离,又从棉被中翻出身去。
虽是燃着炭盆的房中,到底还是隆冬,北京城的温度接近零下,司徒陌冻得双唇青紫,却还是板着脸缓缓穿衣。
他是个利落的人,往常半刻功夫便穿戴整齐的衣物,却直穿了小半个时辰,等他套上最后一只靴子,这才终于怒意勃发,“苏婉柔,你真是吃了豹胆,好,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让你求仁得仁。”
☆、第 51 章
司徒陌怒气冲冲地离开, 我是浑没放在心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又一件件穿上, 寒凉的不止天气,还有人心。
柳红一向知道我的规矩, 我从不许丫鬟服侍, 明朝的许多规矩我都无法消受, 比如即便低等如妾室,洗完澡连贴身内衣都要丫鬟服侍穿上。
我实在消受不起。
柳红跟了我许久, 知道司徒陌离开后,我是不许她立刻进房的,所以她在门口候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敲门进来。
望着我只是叹气,“姨娘这是怎么了?三爷纳了新人之后, 难得来一回, 您该讨他欢心才是,我知道您心气儿高,但是再高您也人在屋檐下呀, 您还有新唐呢,您跟新唐,都得仰人鼻息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开了窗,让屋子里的暧昧味道散去,一边勉强应付柳红, “是这个理,可总也让我哄着让着,这滋味儿不好受, 索性一拍两散,各图清净。”
司徒陌来之前,我穿得衣服已被我换下,潜意识里,我竟觉得肮脏,想着他也这样同其她女子,心里便觉得恶心欲吐,直欲吐出苦胆来。
谁知老天不肯放过我,我前脚才被恶心了一把,后脚这其她女子就在院门外张望。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竟还是那日在金芝楼遇见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她拍着半掩的院门,扯着嗓子喊道:“苏姨娘可在?我家小姐前来拜访。”
我与柳红对视一眼,心中厌弃,却也情知这场应酬避无可避。
柳红去将这二人迎入房中,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侥幸,好在方才将窗户打开,散了这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