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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让他所拥有的全部烟消云散。
    生杀予夺,加膝坠渊,全在他一念之间。
    靖王已经走了,我的身子犹有些僵硬,连他们话里的意思也来不及去思考,只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我对薛殊称不上恭敬,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嫌命太长。
    正在后怕,却听见他朝我这边走来。我赶紧闭上眼。
    薛殊走到床前,轻笑一声:“还在装睡?”
    我拿不准刚才他和靖王的对话到底想不想让我听到,一时不敢“醒”。
    他又说:“我这里有三尺白绫,不知给谁用。”
    我马上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警觉地盯住他:“你、你别吓唬我。”
    “林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都要拿三尺白绫了我能不怕吗?!”
    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确是不怕了,并且想出了其中缘由——此人离我远的时候,是令人生畏的太上皇,一旦到我跟前,就是薛殊了。
    薛殊问:“还困吗?”
    “不了。”我摇头。
    “那就起来吃饭。”他抛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向出走。
    我揭开被子,起身穿鞋,整了整衣裳头发,又殷勤地跟在了他身后。
    第42章 林国公
    吃过饭后,我和薛殊一起坐在院子里看天边粉色的晚霞。
    他问我:“令儿过得好吗?”
    算起来,他也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儿子了。我总觉得薛殊没有常人的情感,其实他只是不表露吧。
    不对。我掐指算了算,两三天以后他便要睡着。经前综合症要来了。
    我了然地看着他:“他就在太虚观。你都已经跟靖王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不如去看他。”
    他不答话。
    我于是说:“他年纪轻轻就接过重担,这样辛苦,却也能承受,没有被压倒,应该算是过得好吧。又聪明又坚韧,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薛殊脸上头一回出现了慈父的微笑。
    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不说话,怕再跟他说几句,他便要提起让我去找小皇帝的话头。
    果然,他问我:“你今夜去找他么?”
    “不太好。人家太虚观不让男女同眠的。”我嘟囔。
    薛殊竟也没有反驳。我试探道:“我在你客厅里那个沙发上将就一下就成。”
    “沙发?”
    “就那个长的软的大椅子。”
    “可以。”
    我开心了,转身伏在桌面上看他,终于打开话匣子:“你会吹笛子啊。”我看他卧室里放着一根玉笛,应该不是摆设,毕竟乐器也算一个合格的男主角的必备技能。
    “会一些。”
    我马上跑去把玉笛拿出来,双手奉上:“谢谢太上皇。”
    薛殊经期前后是真的好说话。他接过玉笛,摩挲片刻,将它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霞光绚烂,院子里的树叶子微微泛黄。美好暮色下,翩翩公子玉指修长,轻轻按在玉笛的孔上,他的长发与衣袂随风飘扬。
    我听得有些怔愣,脑子里回荡着一个问题:
    人类的耳朵为什么没有进化出静音功能?
    薛殊这笛子吹的。
    是真的难听!
    这么唯美的场景,BGM却如同魔音绕耳,我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继续还是停止。
    我假笑着欣赏他的表演,在心里琢磨,薛殊自己知道他吹得不好吗?看他这表情好像并不知道。
    唉,当暴君的一个坏处,就是没人敢跟你说哪里做得不好。
    幸好这个曲调本身不是很难听,虽然悲伤了些,但还蛮朗朗上口,他吹到一半,我便可以跟着哼了。
    薛殊本来吹得惨惨戚戚,被我这么元气满满地一掺和,悲怆的曲调被迫欢快了起来。
    我怪我自己,把阳春白雪带成二人转。
    他眼里的一点哀,逐渐融化了。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唇角也牵起。
    我也跟着笑起来。
    这夜,我和薛殊隔着一个屏风相对而眠,我每两个小时就醒来一次,怕这夜晚已经结束,我要回宫,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他。
    然而,这夜还是结束了。我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也结束了。
    第二天,薛殊没有出来送我。
    *
    我和小皇帝坐在回宫的马车上,不免有些怅然。
    两月没见,小皇帝好像长高了,唇上生了一圈难看的青春期小胡茬,破坏了他漂亮的面容。他也不剃,似乎想要以此来彰显自己已经长大成人。
    也挺可爱的。
    他不等我发话,便开口:“你们去找了二皇叔?”
    “对。他告诉你了吗?”
    “没有。朕猜的。”
    这对父子的连心能力也太强了,要我这个传声筒何用?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