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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跟侍女走失了,”我老实回答,“我见这里繁华,就过来玩,结果着了他们的道儿。”
“你上次说,你是被罚来太虚观,为什么?”
“我把文帝牌位给砸了。”
他抬眼看我:“你和文帝有仇吗?”
“不是!说来话长,我不是得罪了那个娴妃吗?她放鹅追我,把我追进祠堂,就不小心碰倒了牌位。”
说着说着,我放松下来,刚才刺客和死人的事暂时抛到一边。
“你怎么得罪的娴妃?”
我的坦白也有个限度:“就那样吧。”
“皇上不喜欢你。”他抿了口茶,和我聊上了。
“……不好意思,这我可不能跟你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被刺杀。”自他那句“有愧”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大约是没有危险了。聊了几句,按捺不住好奇,又将这话题提了起来。
“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若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他顿了顿,“你会死。”
林道长威慑别人真如呼吸般自然,即便我大舅是丞相老师,我还是发自内心地怂了。
我:“好的道长。”
“你在和娴妃争宠。”他又拾起刚才的话题。
我摇头:“皇上才十三岁,我争他的宠,我还是人吗?”
他大约想起我那夜的话,脸上又浮起些许笑意:“不是那个宠。”
“那个宠和其它的宠息息相关……”说到这里,我觉出点什么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想当皇后吗?”
你会读心吗?!!
我咳了咳:“一般般吧。”
“听说皇上十分勤于政事,若你能辅佐他,他自然会对你另眼相看,”他端起茶杯:“说说,皇上最近在犯什么愁?”
我想了想:“好像是缺钱。”
“国库亏空,何解?”
他怎么还考起我来了?我回忆了一下:“皇上批奏折好像是说,鼓励开荒,减免兵役,劝人种地,之类的。”
“务农桑,丰仓廪,”他摇摇头,“来钱太慢。依你看,怎么做?”
哈?要来钱快的办法,那不就……
“剥、剥削人民?提高税收?宰富人?”
他笑了笑:“最后一条不错。”
快别了吧!我提这建议给皇上,我是妖妃吗?皇上才登基多久,富人的民心就不是民心了?
从古至今,谈论政治都是男人的一大爱好,可惜治国之策不是纸上谈兵,一个表象后头多少幽微的因素,才不是一拍脑门就能给出所谓的对策来。原来这个林道长清冷从容,看起来闲云野鹤,却也是个民间政治家,试图通过我把他幼稚的政见传达到上头。指不定还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暗戳戳地希望得到提拔呢。
想到这里,我有点明白他为什么留我在这闲扯了。
“林如珠。”他不满我出神,一句话将我拉了回来。
“哦,我知道了,多谢道长指点。”我笑眯眯地朝他拱手。
他只是点点头。
聊了这么半天,我感到有些口渴,一口气把晾凉的茶喝光了。看看窗外的天色,我一拍手:“哎呀糟了,团儿肯定在聚仙楼等我呢!”
“你走吧。”
“你能送我吗?我有点害怕。”
“放心去。”
我想到那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衣人,便没再多说:“谢了道长,”我起身,顺口问道,“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会。”他照样惜字如金。
说罢,又低声补了句:“野丫头。”
第10章 世子娶亲
我回到聚仙楼的时候,团儿哭得眼睛都肿了,一个劲儿地问我去了哪里。
我哪敢说我去参与打群架了。
“我就随便逛了逛,”说着,我把钱包拿出来丢给她,“快把这玩意儿扔了吧。”
我们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太虚观。当天晚上,我做了一宿噩梦,一会儿梦见餐桌上,杂耍班子的人都满脸是血地望着我,对我说:“就缺你一个了。”一会儿梦见林道长面无表情地从袖中飞来一刀,正中我的胸膛。
噩梦中间夹了个春梦。推倒的小摊当前,林道长拽着我的手腕跳了起来,我们俩飞得很高很高,到了云端。那人目光暧昧,叫我:“野丫头。”
噩梦没让我惊醒,这春梦让我惊醒了。
第二天,我蛙跳得很不快乐。
我问圆儿:“我以前有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朋友吗?比如说,这观里的道士?”
他对我有愧,到底是有什么愧啊?
年龄上来看,这人大概比林如珠大十岁左右,他们之前该不会有什么不伦之恋吧?
圆儿否定:“小姐待字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