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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看出些门门道道了,知道背后有人搞他,搞他的人还是荆重川,他就彻底怂了,躲在家里扮鸵鸟。”
夏至扯了扯嘴角,还真像荆重川的作风,他斜着眼睛瞧陈康:“那他绝对是前世烧了高香,幸好找他麻烦的人是荆重川,这事要是传到小初那位韩小叔的耳朵里,你猜孔亮会有什么下场?”
陈康一脑门的黑线,抬手用力掐了一把夏至的脸:“嘿,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荆重川待一起久了,也学会仗势欺人了是吧?行行行,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们的不是,这会儿那两货也得到教训了,夏美人总该气消了吧?”
“滚蛋!”夏至一把打开他的手,快步走向玄关开门送客,结果门一开,就与正抬起手准备按门铃的荆重川,来了个“深情”碰撞,他眨了眨眼,好半天才露出一抹淡笑,“你来了……”
荆重川默不作声,沉着脸看向里头的陈康。
陈康有些承受不住荆重川的死亡凝视,举手投降:“行了,这下我是该告辞了。”
夏至点点头,侧身先让荆重川进门换鞋,随后站在玄关口,看到陈康一边穿鞋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像是叫人过来接。他微微松了口气,尽管他恼怒于陈康的恶作剧,不过这人到底受了不小的伤,既然有人来接了,他也就放心了。
不过,小麻烦送走了,屋里还有一个超级大麻烦,夏至顿觉头疼欲裂。
☆、36:同床共枕
荆重川径直走进大厅, 视线落在垃圾桶里那一团团沾满了血迹的棉花球上,想起陈康脸上和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回头问夏至:“陈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上他?”
夏至掩嘴打了个哈欠, 坐到沙发上,拉过一个靠枕抱在怀里, 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道:“是赵家茂,听陈康的意思,和那晚戴丽、孔亮的事有些瓜葛, 具体什么原因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况且他俩本就不合。”
荆重川皱起了眉头,将夏至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描了一遍,见人完好无损, 想来没有被波及, 他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读书考试的夏至, 陈康的情况, 他以前就有所耳闻, 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前两天听棋棋说,赵丹琴的蛋糕店关了,赵家茂本就嫉恨午后, 上次伙同徐鸿博闹事,非但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反遭沐羽威胁,心里早就扭曲了。那晚他虽然不在, 之后定然从徐鸿博那里听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抱怨,以为陈康站在了我这位老同学这边,新仇旧怨无处发泄, 就把陈康给揍了。”夏至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荆重川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夏至,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轻声问:“困了?”
夏至眯起眼睛瞧荆重川,颇为怨念地道:“上了一天班,回来又瞎折腾,累瘫了。”
荆重川轻笑,捏着夏至肩膀的手微微使力,将人揽在了肩头,拍抚着道:“陈康和赵家茂的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也是听人提起,赵家茂总以为是陈康的母亲破坏了他父母的感情,导致他父母离婚,家庭破碎,所以他一直记恨陈康。”
“不会吧?”夏至抬起头看荆重川,“如果我记得没错,陈康的父母不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吗?好像是小学五年级那会儿吧,当时这事在学校里传了好久。不过确实有一些人小鬼大的家伙说,陈康的母亲在外面偷人,还被陈康的父亲毒打,不过小屁孩的话做不得数。”
夏至笑着摇摇头,那会儿他们才多大,“偷人”是什么概念都不懂。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稍微听到一点八卦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到处传播,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婚姻破碎,估计也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了。
荆重川捏了捏怀中人的下巴,微眯的双眸饱含危险之意,心道还有心情说别人“偷人”,他才一天没盯着,这人就把阿猫阿狗往家里带,越想心情就越糟糕,沉着声音问:“那你又是怎么遇到他的?”
大概是太累了,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夏至竟很自觉地往荆重川肩头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自我感觉很舒适的姿势,大致将遇到陈康的事说了一遍:“那小子,要不是看在他那身伤口的份上,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夏至话刚说完,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冰冻三尺的危险气息,他突然想起陈康说的话,忙拉了拉荆重川的手,拍拍他的胸膛道:“行了,就当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到底是老同学,总不能真让他横尸街头吧?”
荆重川一直低头注视着夏至,自然没有忽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便紧了紧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陈康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