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个时候家属和近亲就要跪在灵堂里。”
    “嗯。”荆重川伸手抚摸过他的发顶轻声道，“累了就先靠一会儿。”
    夏至点点头，他也不太想聊这些沉重的内容，脑子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郁占跪在灵堂前，见到他们时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事实上他对这些本就不懂，只是临出门给夏母打了个电话，稍微了解了一些丧事礼仪。
    夏至一路闭目养神，等到家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车子刚驶进别墅庭院，铁门外又传来几道脚步声。他推开车门下车，见韩初玖、柳沐羽和安忆涵三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彬和卢有。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李彬双手抱胸笑看二人。
    夏至一脸意外：“你们怎么都在？”
    李彬朝韩初玖三人努努嘴：“她们一直在等你们回来，等得无聊就找我和卢有打了几局排位。你们又一直不回来，索性一起出来吃夜宵了，就当打发时间，反正明天还有一天休息，晚点睡也不要紧。”
    “给你们带了遇色茶餐厅的养生粥。”卢有晃晃手中拎着的袋子，看着夏至又补充一句道，“小初说你爱吃。”
    “谢了，先进去再说吧。”夏至笑了笑，走到荆重川身边小声问，“你告诉他们的？”
    “你晚饭没吃什么。”荆重川揽住他的肩膀边走边道。
    夏至沉默不语，那种场合他能有多少胃口？荆重川自己也没吃几口，此时看到荆重川微带笑意的侧脸，忽然感到有点饿了。他一把拉住荆重川的手，快步走进大厅。
    大厅里韩初玖已经帮卢有将袋子打开了，取出餐盒摆在桌子上，正等着他们过去吃。
    “S市很多地方的葬礼仪式非常复杂，而且每个地方都有些许差异，大概是风俗习惯不同吧。”安忆涵将泡好的茶摆到桌子上，“像我们这些小辈估计都弄不太懂。”
    夏至深表同意，他光看着就觉得复杂。
    “对了。”李彬转头问夏至，“陈康联系过你没有？”
    夏至微微一愣，皱眉道：“之前吃晚饭的时候，他确实有发微信给我，不过只是问我郁占的事。我告诉他叔叔已经过世了，和重川正在郁占家里，后面他也没说什么。”
    李彬闻言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
    荆重川抬眸瞧了他一眼，满含警告之意。
    李彬忙举双手投降，心道陈康对夏至什么心思？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了吧？这会儿参加葬礼，夏至都带着荆重川这位“家属”，陈康的心简直惨遭雷劈雪上加霜，没被夏至活活气死已经很不错了，这天还聊得下去才怪。
    “怎么，他还找过你？”夏至明白李彬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陈康，当初孔亮的家人在医院闹了这么大一出，都上社会新闻了，如今S市人尽皆知，陈康也趁机逃出去避风头了。
    “倒也没说什么。”李彬叹了口气道，“不过他打算先休学一段时间，看看孔亮他妈的态度，如果真追着他不放，也只能退学离开S市。”
    “这么严重？”韩初玖也很惊讶，“你不是说孔亮的父亲在外还有私生子吗？孔亮他妈还有时间理会陈康这个不相干的人？再闹下去指不定连家产都拿不到了。”
    李彬耸了耸肩：“他家的事已成定局，孔亮他妈再折腾也没用，儿子死了就等于没了保障，这不只能拿无辜的人泄愤了。现在戴丽还在看守所里，陈康也跑得没影了，她就等着哪个倒霉鬼第一个送上门去给她虐呢。”
    “哦对了。”李彬想起了另一件事，“其实孔亮吸|毒的源头要查起来也很简单，再怎么说孔亮的家世在S市也算过得去，她妈真要抓罪魁祸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沐羽来了兴致，睁大眼睛问：“真去查了？结果呢？”
    “你猜？”李彬笑问。
    夏至突然想起了吃烧烤那晚遇到的糟心事，虽然最终他们也没吃亏，毕竟有荆重川和柳沐羽在。但是那个带头的胖子，私底下也是个狠角色，除非是有荆重川那样的背景，否则孔亮他妈若是真戳了那胖子的霉头，只会吃不完兜着走。
    那群常年生活在阴暗里的人，宁可动刀动枪拼死拼活，也没空跟人摆事实讲道理。还有勾引孔亮吸|毒的那个女人，绝对是胖子贩|毒链上极其重要的一条线，绝不是戴丽那颗简单的脑子能够比的。
    “我猜下场很惨。”夏至失笑摇头。
    李彬点头：“还没见到胖子本人呢，就被吓得差点昏过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