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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女,婚后不顺却也没吃过苦,一生所有的手段竟都用在了自己女儿身上,她恨了二十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竟是她的亲生女儿!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短短几分钟的谈话,爆出了一个又一个残忍至极的事实。宋南舒闭上了眼睛,摇摇欲坠,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她怎么可能是温蕴的亲生女儿?一定是幻觉!一时间,她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宋南音同样也不好受,她这小半生竟不过是两位母亲之间恩怨是非的牺牲品,她从未想过,身旁的竟会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宋南舒脸色渐渐白了起来,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她晕了过去,手上的保温壶随之砸到了地上,“啪嗒”一声惊了病房里的两个人。病房里霎时安静,门外传来宋南音惊慌失措的声音,“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护士!护士!我姐姐晕倒了!”
    林知夏脸色一白,她的内心隐隐升起了愧疚,她没想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摊开真相的,到底,她心里还是不忍伤害这两个无辜的女孩子。
    温蕴跑了出去,打开病房门,就看见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宋南舒以及跪在旁边慌乱的宋南音,她跑了过去,抑制不住颤抖,却不敢触碰她们俩一下。
    护士随之过来,将宋南舒送入另一间病房。
    宋南音站了起来,用最陌生的眼光看着这两位母亲,像是在看刽子手。这目光,化成最利的剑狠狠扎进温蕴的林知夏的心口,两人身子皆一震,眼睁睁地看着她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宋南舒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她眼波流转,见床边守着好几个人,猛一看见温蕴,一时间,所有光怪陆离又斑驳的过往纷至沓来,紧紧缠着她不放,越收越紧,她难受极了,呼吸渐渐不畅,头好疼,眼睛也好疼。
    宋南遇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妥,扶着她的肩膀一声又一声地喊她,“昭昭,昭昭……”
    她双手捂着头,尖叫着,越来越疼了,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她害怕极了,要将围在周围的人都赶走。
    对!都赶走!
    “走开!别碰我!都走开!”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将手上能抓到的东西都扔了出去,逼走他们。
    宋南遇不敢再刺激她,放轻声音,“好,我们出去。”
    直到成功将他们逼出病房,她扑过去,将门关上,将自己反锁起来。心累了,身体更易劳累,她筋疲力尽地靠着门坐在地上,曲膝,捂着脸哭泣。
    宋南遇靠在门上,听着她一声又一声压抑的痛哭声,一拳捶在墙上。还是没有保护好她!他转过头,冷冷地凝视着温蕴。这个女人,给昭昭带来一次次致命的伤害!这个女人,直到今天还要伤害昭昭!
    温蕴被这个冰冷的眼神震住了,凉意慢慢从腰椎爬上头皮,她毫不怀疑,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一定会杀了她的。她哆嗦着垂下头,嘴里一片苦涩,她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从抛弃知秋开始?还是从嫉妒阮清开始?亦或是扭曲心灵一遍遍伤害女儿开始?
    宋锡臣同样也不好受,他竟不知,他的长女从小被掉包又送回到他身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尽母亲的折磨。他从来都是把昭昭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从不介意血缘关系。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悲哀的是,明明是他的女儿,本该娇宠长大,却因这被隐藏的血缘关系被特殊对待,逼着早熟!
    一门之隔,里面的人悲痛欲绝,外面的人无可奈何。只要有人试图靠近,宋南舒就会激动地将手边的东西砸出去,用行动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宋南遇根本不敢让人再刺激她了。他怕,她会陷于囚笼一生不能走出,更怕,她会骤失生意放弃自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段遍体鳞伤的过去对她的伤害有多大,那是从心灵上的施虐,打断了她的脊髓,浸蚀了她的血肉。她无数次放弃自我,又于伤痛中挣扎着醒来。如此往复,周而复始,直到去了乌浔,于干涸的生命中寻到一点生意。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无法忘记当年他回到碧落天阑打开她房门的刹那骤生的绝望,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味,鲜红艳丽的血染红了被单,她就躺在那,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他差点就失去他的妹妹了,就差一点,只要他晚到几分钟,他就彻底失去她了。他痛恨所有伤害她的人,他痛恨所有推她入地狱的人!当她被抢救回来的刹那,他感觉他又活过来了,他想,只要她能好好的,他可以对这些人从宽发落,当是为她积德。
    她醒过来了,却神智不清,安静地像座雕塑,对外界毫无感知,困于地狱,眼底是浓重的厌倦。
    她得了厌食症,什么也吃不下,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闻到食物的味道都抑制不住地干呕,只能靠着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她曾在清醒的零碎时光里写下:下辈子,当一直水母吧,没有心,一直在大海里游,死后化为水,融合在海里,就当没来过。他多么害怕她会厌世到不愿停留。不幸中的万幸,她在清醒中表达她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他当即带着她去了乌浔。乌浔的温柔小意渐渐让她感到安心,不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