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心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回去了。”
    司雅风一把揪住她，昏迷三年半才醒的人，力气便能这么大，夙渊霎时又动弹不得了。
    “没有？”
    司雅风儒雅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危险。
    温润的笑容亦多了一抹老谋深算的狡黠。
    他回忆起昏迷日子里，耳边总是听到的低声细语。
    修长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尖，大幅俯身，薄红的唇贴近她耳际：“没有的话……”
    “是谁，总在深夜贴着我的耳际说想我啊？”
    “……”
    夙渊脑袋嗡的一声响。
    脸蛋眨眼熟透了。
    听……
    听得到？！
    司雅风继续道：“又是谁，日日牵着我的手，求我快些醒来，快些好过来，还说……只要我醒了，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那，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么？”
    “我醒了，你还会……继续想我么？”
    他那温凉如水的声音，响在夜里寂静的室内，轻轻浅浅，干净醇厚，却又带着丝丝的蛊惑。
    夙渊肠子都要悔青了，绝望地闭上眼睛。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狡猾又勾人的仙尊，她连看也不敢看，身前不断传来他体温，也不断传来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回忆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她说过的话实在太多太多，可是……
    呜呜呜呜人家好像真没有在瞎说……
    “我那、那是……”
    “是什么？”
    “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哦？”
    “你、你因为而伤，那我肯、肯定希望你快些醒来啊！”
    “那这与你想不想我又有何干？”
    “我——”
    司雅风嚼着笑容，空着的手一路往下，绕过她细腰，收紧：“说话。”
    声音暗哑了不止一个度。
    夙渊感觉自己要死了。
    快要被即将冲出心脏的心跳折腾死了。
    熟悉的清香不断钻入她鼻腔，冲击她理智。
    终于不冷且逐渐攀高的体温灼到她无措，灼到她也浑身发热。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浑身的血液都不受她控制，直往脑门处涌。
    她猜她现在的脸一定红到不能看，小心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那夜里美得惊心动魄的俊脸，又让她迅速移开视线，桃花状的眼急得一片朦胧。
    “我、我——”
    “说。”
    “我——”
    “三。”
    她急急忙忙道：“你身上还有伤欸！”
    “还岔话题呢？”
    他缠着她腰际的手狠狠一掐，她“啊”了一声，又软又娇媚的声音险些让他把控不住。
    他忍住了，但体温忍不住，他感觉自己这会儿浑身均已火烧火燎。
    夙渊终于安静了，但安静得好似化为了空气，她头偏着，巴不得钻入地缝里。
    好半晌，她依旧不说话，身子在他怀里不断地颤，颤得好似快要散开了一样。
    司雅风逐渐蹙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难道……
    逼过了？
    看到她眼睛一片朦胧，好似有些湿润了的样子，他一惊，慌忙地想要先放开她。
    却不曾想，收手之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紧紧拽住了他衣袖。
    他一动，她的手跟着一动，旋即她才回过神来一般，眨了眨眼睛。
    “我……”
    她忽然再次开口。
    司雅风动作一顿，等得心如擂鼓。
    夙渊声音小小道：“你真要听啊……？”
    司雅风：“说快些。”
    “那也不是不可以说……”
    “快些！”
    “可是我好穷。”
    司雅风：……？
    “我没钱。”
    “也没权。”
    “还没势……”
    “……”
    她忽然低了低头，埋在他肩上：“我好像……并配不上你……”
    司雅风要被她急死了：就这？
    就这？？？
    憋了半晌就是纠结这？！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在乎那些东西么？——我是那样的人么？你在乎那些东西么？？？”
    夙渊声音闷闷的：“可是你是仙尊啊……”
    “那，我可以辞去仙尊之位，深山退隐，陪你。”
    夙渊连忙转头：“那怎么行？！”
    动作太快，没注意两人间距离，软软的唇在他耳际轻轻擦过。
    “……”
    司雅风的理智弦“啪嗒”一声，裂开了。
    他忍得声音嘶哑、青筋爆出，身子的某处火烧火燎。
    “我只想听，你的那一句话——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