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脑内急急搜索有关的信息，好半晌，她呢喃道：“我有一个极其大胆且夸张的想法……”
    “嗯？”
    “一个有点奇怪的脑洞……”
    “是什么？”
    夙渊再又斟酌了片刻, 这才问：“你看它们像不像数据？”
    系统：？？？
    “数据？！”
    “嗯。它们消失的时候，我们的确看到灰里闪烁着微弱的光不是吗？之后你近距离接触它们，又正好能够与其产生反应。假设它们是数据——你是系统，是计算型机器, 你接触到它们，不就会有相应的反应么？”
    系统沉默了片刻。
    似是难以接受这个解答一般，沉吟了许久。
    “这个……”
    有可能吗？
    “数据该怎么生成在这个世界里？这是个真实世界的，宿主。”
    “这……”
    “而且为什么会有数据生成呢？那编写这段数据的人又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数据能够具有实质的攻击性，又为什么这个人要利用数据来进行攻击？”
    夙渊思绪急转，一一思考系统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喃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的人，是他编造数据并放到这个世界运行，然后借此……总之是想要达成某个目的？”
    “人……”系统又迷惑了：“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能力？”
    “你们系统界有没有这样的程序？”
    “是指能够令人生成数据的程序，还是指生成数据的程序？”
    “两种都是。”
    “前者，我不曾听说，我们系统每次分配到的关于宿主能力的程序，都是先由系统界的总程序分配，不过大部分都是防御程序，如果任务与争霸有关，会有部分的攻击程序，其他的稀有罕见类型，我们没有遇到过的话，是无权过问的。”
    夙渊道：“听起来，你们系统无法过问的东西有点多，你们系统界的秘密有点多啊。”
    “唔，正如一个组织，等级普通的人无法过问等级高的人，更无法打探自己职责以外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系统界所有资源与数据全透明，都能够查询。”
    “不存在的，宿主。关于系统界的秘密，我们这些只负责绑定宿主、分配任务的系统是无法获知的呢。”
    于是夙渊又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界主所做的事情？”听起来，它们系统界能做的事情远不止现在这个系统所能做的事情。
    系统考虑了半晌：“这……宿主，这似乎没有必要。”
    夙渊沉默。
    那么就只剩下一开始的那种可能了。
    或许，就真的有人能够编造这些数据，并形成实体放置到六界，也说不一定。
    至于数据消失后，这里的人便逐渐忘掉这些事……听起来像是某种木马程序。木马被清除，所对应的信息等等，也会跟着被清除。
    可是这里是实体世界，人又怎么可能被移植木马啊？
    为什么她又能不受影响？难道系统骗了她，或者它也被骗了，这里其实是虚拟世界，这些人，全都是虚拟人物？
    ……可怕，真是可怕。
    头秃。
    她在那边焦头烂额思考着，这边，欲无眠脸色愈发的黑了。
    几个意思？
    嗯？
    不吭声了是几个意思？
    他沉声道：“你是不是非要本尊请你，你才会说话？”
    夙渊这才回神，低头看看郁气深深的欲无眠的脸，忽然尴尬：“啊……你还在啊。”
    “我的魔堡，你还巴望我不在了？皇座给你坐好不好？”
    夙渊连忙给他赔礼道歉顺顺毛“抱歉抱歉，我方才在思考。这一界尊主，万人之上的宝座，我怎么配坐呢？还是欲尊主您来坐才好。”
    欲无眠心说你还真考虑呢？
    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思考得出何种结论？”
    夙渊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苦恼地挠挠头：“这个问题……不好说啊魔尊大人。”
    欲无眠脸色又变，看她表演：“又有什么不好说？”
    “我无法解释。”
    “如何无法解释？”
    “超出此地的常识范围了。”
    “嗯？”
    “我其实能够解释，但我怕你无法接受。”
    “……”
    倘若一个人的脸色真能够随心情变化而变化，那欲无眠心猜自己此刻一定长了一张全天下最最最黑的脸。
    在偌大的魔堡之中，众多魔将之前，这姑娘可真敢说啊？
    怕他无法接受？
    可真敢啊！
    “你仅有最后一次机会，解释。”
    夙渊瞅了一眼魔堡内的魔将，心说我解释了你还真不好收场。
    于是她道：“那走吧。你想听，我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