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他反映，他闻到你的魂魄是香甜的味道……无意冒犯，但无论你出自何处，但凡你的魂体被他归类为‘香’的一类，便证实你是一个生来从未作恶，并至少具有一些特殊品质之人。”
    夙渊十分诧异：“为什么？……你就知道香便是好？”
    司雅风道：“每道魂灵均有其自己的魂力，而魂力在冥王等冥界阴灵眼中，又体现为程度不同、类别不同的各种气味。
    魂灵的魂力越高、品质越好，其魂香便越浓郁。而作恶多端的魂灵，气味便是臭的，魂力越高的恶灵，气味越是恶臭。”
    他看着夙渊：“倘若你生来便是一位坚韧不拔、心地善良的人，那么你的魂魄便是魂力高且魂气芳香之魂。”
    “你能够凭着你这身魂香勾起他戒了数百年的魂瘾……”他顿了顿，“无论你的世界是否对你的魂力有加持的影响，但至少你本心良善，从未作恶。”
    夙渊震惊无比地张了张嘴。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
    而且什么是“从未作恶”啊……是说她在现世时候，怂到从来不敢干坏事的小破胆儿吗？
    她拍拍胸口：那还是有一丢丢的好处的。
    至少她魂“香”了。
    只是似乎香得太过，险些要被人生吞……
    她猛然一抖，想起那日的遭遇，无意识再度害怕。
    司雅风见状又道：“所以哪怕冥王当日对你伤害极深，他也算是侧面印证了你的为人。那我为何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威胁，去杀害你这么一道‘好魂’呢？”
    夙渊识趣地接话：“那我谢过仙尊的理解，谢您高抬贵手，没把我一掌拍死送去喂冥王……”
    司雅风不禁“嗤”了一声：“我们虽说均为一界之主，但严格而言不算一路人，你也不必认为我们必定蛇鼠一窝。”
    夙渊：“唔，仙尊你说冥王坏话。”
    司雅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险些抬手揍她：“你也不必挑破离间！”
    夙渊赶紧捂住嘴巴，识趣地没再讲话。
    虽说她很不喜欢冥王啦，但她也才被打了好人印证，她才不要一句话又惹得人家仙尊生气、自己丧命呢。
    司雅风见她没再发抖，无声笑了笑。
    这时想到另一个问题，他观察了一下夙渊的情绪反应，这才缓缓问：“那……你所说的神秘力量又指？”
    夙渊万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当场又怔住了。
    这时司雅风不容她反应，迅速两指一点她眉心。浑厚的仙力当即流窜过她身体与魂体，片刻后，仙力撤回，司雅风也放开手：“据我探测，你体力并无任何不属于你的力量。”
    夙渊揉了揉自己额头，还处在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听到司雅风这么说，她才挠挠自己后脑勺，有点不知所措道：“我不清楚啊……”
    系统这种东西，属于高科技？别人探测不到？
    又或者，本来便是它们构成了自己的身体，所以融合得万分完美、不分彼此、无法探测？
    她道：“那个玩意儿……嗯，它们说它们叫系统。”
    反正招都招了，再招彻底一些又没有差别，还是老老实实吧。
    司雅风挑眉：“系统？”
    “嗯。我猜——我猜的嗷，它们或许与你们修行者的契约兽之类，异曲同工？”
    “契约兽？”
    夙渊立马掰手指给他数：“你看，你们的契约兽能够心灵沟通，能够隐藏于你们体内，甚至能够活在你们的神识之中对不对？”
    “倘若契约兽不够贴切……那契约灵呢？那是一种只有自己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存在吧？而且那种东西，似乎也是能够随随便便夺人性命的……”
    司雅风看她数完，语塞状：“……”
    你似乎对我们的契约兽有所误解。
    “无论契约兽或契约灵，均有属于它们自己的气息，你这样的情况，当真不存在。”
    “唔……”夙渊便蔫了：“那我无法解释了。我倘若能够解释，我或许也不必受它们束缚？”
    司雅风便顺势问：“你指的任务又是？……倘若你有买卖的任务，你在此处昏睡了好些时日，你确认你能够……安然脱身么？”
    夙渊立马道：“在我昏迷前，恰好人界来了许多许多的人，加上你与凌渊太子那日赏脸光顾，我至少可以歇息一个月啦！”
    司雅风点点头，看不出信或不信，又道：“那你的防护力量？”
    夙渊一蔫再蔫。
    “唉……不瞒仙尊，自从那日我的魂体被冥王拍出，我便与那系统失去了联系。”
    “嗯？”
    “我找不到它了，防护力量大抵也没有了。目前看来我尚留有小命，但，我也说不准大半个月后，待我攒下的任务进度消耗完毕，我是否依旧摆脱不掉回到原世界死翘翘的命运。”
    司雅风脸色终于有变：“你会死？”
    “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