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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怀疑,这东一嘴西一嘴的刘家可就说不清了。
“怨不得呢,我前阵子听说赵家那银首饰便宜卖,想去捡个便宜,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官差催着赵家还钱,吓得我赶紧走了,什么都没买成。”
“你也是?我家女儿快出嫁了,想去买个银镯子做陪嫁,也是刚进去就有刘家的人去催债,这大喜的事情哪能触霉头...”
“如今这么一想...那可不就是刘家不想让赵家做买卖么。”
“是啊是啊,若是真想要钱,应当让赵家多卖些东西好早早儿把钱还上才对啊,这刘家...”
“我邻家儿媳妇的姐夫的弟弟就是每日给刘家倒泔水的,听他说刘二爷在家里可不像大善人模样。”
“真的?快说说。”
“那日大清早,刘家二爷拿着鞭子抽人呢,是谁倒是没看清,冷不丁一看吓得他扭头就跑,就怕被刘家抓了要了命去。”
“你这么一说,我一个远房亲戚是人牙子,她喝多了说刘家老爷可糟蹋了不少丫鬟...”
“啊呀,刘老爷那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能糟蹋丫鬟?”
“嗤,你若有钱你也行...”
“嘿嘿嘿...”
???
对话就是这么朝着奇奇怪怪的地方散发的,等到梁云禾听到的时候,刘家已经成了淫窟魔穴,变成了会吃人的盘丝洞一样的存在。
梁云禾再一次感慨了古代人民的八卦水平,没有社交软件,只靠口口相传,短短一个时辰就能谣言满天飞,这里面要是没有赵家的推波助澜她就原地吃翔!
赵景同这个小贴心生怕她原地吃翔,百忙之中还是派人送来了信。
字迹有些潦草,一看就是挤出时间写的,信中说知府果然按律提审了刘二爷。
这刘二爷倒也是个人物,不管心里如何,面上却也落落大方的去应了状子。甚至在衙门口还发表了一通感人肺腑的演讲,原本有些疑虑的人们都有了迟疑。这个时候提前安排好的老弱妇孺就派上用场了。
被刘家逼的家财散尽的三家老人齐齐上场,哭着给刘二爷磕头,求他放过他们。刘二爷刚刚逆转了一点点的风向马上更猛烈的吹回来,气得他脸上都绷不住笑,恨恨的进了衙门。
短短的一封信一句废话没有,却看得梁云禾热血沸腾的,又有些可惜,这刘二爷这几年怕是被捧太高了,她跟赵景同还准备了好几张牌没打他就遭不住了。
既然接了状子,那以赵家为首的四户人家就算是跟刘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摆开阵来,双方堂上辩论一定很精彩,可惜身为梁家人,再不能出现在那种场合。
梁云禾心里痒痒的,听着外面刘老爷跟刘老太太还在跟电报机一样不停地BBBB,终于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回到自己院子赶紧让人催促安叔一声,让他多派几个人去打探,随时传消息回来。
这案子说难却并不难,刘家成功了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人看破,对赵家自然也没太放在心上。
赵二叔跟赵家舅舅当堂认了罪画了押,这两个人也不是蠢到不透气,刘家威逼利诱的证据该留也留了,连刘家送房换房契时候寻的衙门文书都出来作了证,把刘家锤的死死的。
刘二爷本就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带了个狡辩的状师也于事无补,知府当场判了刘家归还四家人的财产铺面,还狠狠罚了他一大笔银子。
梁云禾终于听到了大结局,“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四声,一把搂住粉珠,带着她走了两步到窗边,指着窗外意气风发道:“看!这就是朕...你家小姐替你打下的江...基业!”
粉珠小鸟依人状半趴在梁云禾怀里,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窗户正对的院门凑巧进来一个清俊的人影。
不小心听到梁云禾豪言壮语的祁行周:.........
与祁行周对视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些许深意的梁云禾:不是酿紫的,你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禾:你真的听错了你听我港。
☆、五家联盟
梁家正院。
刘家老两口听到刘二爷被收押的消息“嗷”的尖叫一声眼前直发黑,被磨得耳朵都薄了一圈的梁老爷赶紧喊人:“快送刘家老爷老太太家去主持大局。”
一边握住刘老爷的手:“你放心,刘家本分做人诚信做生意,定是有什么误会,与知府大人好好解释解释定然无事。”
刘老爷被他暗怼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长袖一甩转身离去,连刘老太太都扔在身后不管。
而此时的梁云禾尴尬的头都大了,揽着粉珠的手是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祁行周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她揽着粉珠的手上,烫的梁云禾一哆嗦,下意识的想缩手,转念一想自己又没错怕个屁哟,还特地挺了挺胸:“何事。”
祁行周见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