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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底。那些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都去哪了?
    她才不相信顾明龙嘴上的无法动弹,他怎么忍心让唯一的孩子如同植物人一般无所作为,换个角度,顾奕怎么会容忍自己如同傀儡一般被人支配,任人指使。
    骄傲如他。
    和席庭轩一样,那张照片,分明是他,直觉告诉她却也不是他。
    奇怪的感觉。
    她猜想他一定十分健康的在地球上的某处行走,坚强勇敢骄傲,凭借自己的智谋,规划着自己的安排,他爱她,她不傻。有一个词语叫做心电感应,她感受得出他在努力的一步一步靠近她,虽不自由。
    这种坚信在高中的时候也曾出现。
    那时候高三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原因,请了一周的假,闻言是病假。
    每天按例早晨跑操的时候,苏净在队伍中跟着大众的步伐,一步迈出一步,思绪放任天边。会不会跑着跑着有一个穿着怪异、打扮奇特的少年在操场上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站在距离她不远处,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少年收敛与成长自信的笑,在惊诧的众人目光中,风静静地吹,他的声音清凉有力度:“我回来了,净净。”
    告别高中的老成持重,还给她既成熟又不失玩笑,从小到大的小初顾顾。
    陪她搞怪的顾奕。脸红逞强的顾奕。一起玩闹的顾奕。牵着她手的顾奕。陪她上房揭瓦掏鸟蛋的顾顾。讲几何方程的顾奕。穿小丑服给她变魔术的顾奕。
    她的顾顾顾。
    从地下室的木匣子里回忆中学的生活,蓝黄相间的单词本密密麻麻是她早读不学无术的证据,写满了她的梦话:
    “每天早晨跑步的时候我都在想,会不会在操场上跑着跑着,他拽着二百五欠揍的脸出现在不远处,在身后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顺着风传到我的耳朵。我跑到他身边,捶他踢他怪他怎么又一次骗了我又一次丢下我。”
    “也许我会哭,但我还是会抱他紧紧的。”
    “高一月考的时候,不会写。我幻想有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拿着□□,戴着墨镜,雄赳赳的少年走进考场,对着话筒大声对脸似冰霜的老安喊麦‘快把答案说出来’。而后拿着仿真□□对着老安,老安胆颤心惊的双腿打哆嗦,弱弱的呢喃‘我不是教物理的,真的不是。’然后腿软‘啪’的一声坐在地上,全场考生都震惊了。而后把答案给我‘快写。’我傲然的在大家傻呆的眼中快速抄完,快速抽出挂钩勾住栏杆,抱着他从三楼帅气跃下‘顾顾顾,你看你还是爱我的。我才是你的真爱。’”
    她的奇思妙想,她的玛丽苏梦,她的异想天开。
    以前、现在、未来都是顾奕。
    所以,顾顾,你加油打怪,我提前颐养天年。
    她坐在池塘边,十月的北京还是冷,裹着乳白色的羊毛外套,捧着她的小苹果,刷看各种新闻,从欧洲到亚洲,从中文到英文,一分一秒听时间的流逝,大起大落的生活不适合她,她也没有,除了如风一样回来,如雾一般散去的身边人。
    以前羡慕三毛的撒哈拉故事,想拉着自己的意中人一起去沙漠数天上的星星,现在带着钟意人摘的星星安静等他凯旋而归,希望他可以平安。
    今日一早,苏氏夫妻,旧友来访,在外小聚。
    失业的苏净赋闲在家,没想到会接到沈旭的电话。
    真是意外。
    “你好。”
    “你的文章风格单一,过于局限,在文艺领域可以,可是受众面小。”
    “嗯。”
    “文笔流畅,辞藻华丽,现实性不强。”
    “嗯。”
    也许听出了她兴致不高,他沉默两秒钟。
    “……为什么辞职?”
    快要脱口而出的管你P事到嘴边成了“私人原因。”
    “你在哪?”
    “家。”
    “地址?”
    “……中国。”
    “……”
    “我在中国,我在中国,我在中国。”她的声音有一点不受控制,尾音带着一丝丝委屈。
    这女孩神经病吧?电话那头是谁啊,俩人什么关系,管他是谁,没事装什么圣人一脸关心,她难过,就是难过。
    打电话过来干嘛,赶上她情绪不稳定,活该。
    憋了多久了,从假期回来到现在,两周了,她有一堆话想说,找不到人,看父母探究的眼神时而想说,想想作罢。
    10月的尾声,新鲜的桂花糕要走了。
    马上进入11月,菊花展即将开始。
    算那么清时间有什么用,说好点击快进键,享受老年生活,时间与她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的他静静的。
    慢慢的,等电话那头的她情绪稳定。
    她吸了一口气,平静开口:“我在CY区ZZ路XX胡同7号。”
    挂上电话,她一脚踏入池塘,真,透心凉。快速缩回来,跑到房间里冲热水,擦干净,套上一双棉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