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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

      梯停了一部,其他两部挤不上去我才爬楼,不算事儿。”
    她替老王抱了一箱,老王自己又背了两箱,两人一起往上爬。待到了新的楼层,她从老王手里拿到一页订餐名单,兵分两路,去对应的病房送餐。
    等送完这层,又继续往楼上去时,老王看了看她,道:“小沈那边,最近工作有些麻烦,事情不解决,之前你爸的那块地,想要动工怕是有些难……”
    她想着她现在已经辞了职,那块地和她再无关系。拉着脸道:“怎么,难道还要我变身挖掘机,先去打地基?”
    老王摆摆手:“不是……”
    她解下保温箱,往老王怀里一塞,只翻出龚老太太的餐盒,“你有能耐就去帮他,别什么都告诉我,我不关心!!”
    她捧着餐盒,两步并做一步跨着楼梯极快而上,老王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我也知道小沈这忙,让你帮不合适……”
    当天晚上,她给楠姐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彻夜不归做报备。
    花姐从来不愿意她做护工,听她在电话里说只替人顶两天的班,只得道:“明天我做产检,顺道过来接你。”
    顾苗苗这一夜的护工工作,比她往日不知艰难了多少。
    老太太整宿的折腾,不是又哭又喊的唤痛,就是不停歇的说胡话。要不就是肾衰竭带来的恶心、呕吐、憋喘。整夜不能平躺,一咳就是红色泡沫痰,十分悲惨。
    这些闹腾力度倒不大,只持续不停歇。两个护工换人换马,等熬到天明,另一个护工大姐许是习惯了倒还好些,顾苗苗却心惊肉战,受尽了惊吓。
    几个月前,老太太看上去还和健康人一样,谈笑风生,热心的参与进她和胡一舟之间的事情。
    完全没想到一转五个月,老太太竟然已经成了这个状态。
    早上医生们来查过房后,老太太短暂的睡了一觉。
    她悄悄问护工大姐:“你护理期间,有没有看到过一位坐轮椅的老大爷来看过姑姑?”
    护工摇摇头:“我来的晚,没看到你说的这么个人。”
    护工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给她宽心,“龚教授也不是天天都这样,有时候犯病也很安静,就唱几首歌。”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拧了帕子去给老太太拭汗。
    深睡的龚教授虽然眉目舒展,却半点没有她第一次相见时的老知识份子的文雅,和长久遭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没有任何区别。
    老太太醒来后,又犯了病。
    这回和护工大姐说的差不离,只坐在病床上,一首又一首的歌曲不停歇的唱。英文歌,俄文歌,中文歌,兼着几声京剧。
    路过的病人和家属只当热闹看,还在门外叫好,顾苗苗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中午的时候,托她带班的护工打来电话,说下午四点就能过来。
    她简直如逢大赦,几乎是求着道:“您早早过来,我退您一天的护工费。我一秒钟都不敢多待……”
    吃过午饭,老太太停止了唱歌,开始喊痛。
    初始只是手指疼,脚趾疼,用热毛巾敷一敷能缓解一些。
    没过多久,老太太的痛感陡的加剧,神智却开始清醒。
    这一清醒,简直把顾苗苗推到了地狱。
    老太太不停歇的喊着:“小顾,我痛啊,小顾,痛啊……小顾,你快去喊医生,给我打一针啊,我撑不住啊……”
    她每喊一声“小顾”,她的心里就仿佛被人踩了一脚,憋闷抽痛,喘不过气。
    她几乎央求着:“姑姑,您别喊我,我不是医生,您别喊我啊……”
    “小顾啊……小顾啊……痛啊……痛啊……”
    老太太最后一次喊过痛,忽然大吼一声,豁的坐起身子,向着空中不停的挥舞双手:“我打死你……你敢害我……我打死你……”
    只瞬间,老太太就从床头柜上捞起一个水杯,“啪”的摔到床头上,捏住了碎瓷片。
    护工唰的扑了上去,紧紧按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这回却力气极大,护工一人按不住,眼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瓷片已经把自己的手割伤,护工慌忙喊:“顾小姐,快……”
    顾苗苗一改要去喊医生的脚步,在不停歇的嘶吼中,转身就向病床扑了上去。
    “我打死你……你敢害我……我打死你……”
    医生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来。
    十分钟之后,老太太被绑在了床上。她似完全不知道累,依然不停的在挣扎,口中不停歇的喊着:“小顾……痛啊……我打死你……”
    医生们长吁一口气,只当顾苗苗是家属,向她解释着:“镇定药物不能滥用,容易产生依赖性……”
    她看着老太太的模样,恍惚的点点头。
    一位医生看着她和护工颈子和手臂上皆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忙道:“你们两位尽快去打破伤风针,不能大意。”
    护工的伤是老太太挠出来的,顾苗苗双臂上的伤却是瓷片割出来的,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