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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特别奇怪,有好几个文艺界的老艺术家,也在此事上发声,是向着顾小姐的,看着又不像是季疏墨的资源。能让老艺术家们纷纷下场,简直太不可思议。”
沈燃点开微博,按照高律师所说,一一找过去,果然发声的好几个老艺术家不是获得终身成就奖,就是在影视界发挥过领头羊的作用,其地位非同小可。这些人一发声,他们的弟子门生也纷纷响应。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是谁的人脉,忖了忖方不很肯定的猜测:“苗苗曾经短暂的进过娱乐圈,或许那时候结识了这些前辈?”
他捏了捏眉心,并没有放松的神色,道:“盯着M汽车,一定要让他们全程参与。”
高律师笑道:“你放心,我们一直在把焦点往他们那边引,他们不敢大意。”
沈燃点点头,起身去吃早饭。
花木深站去他旁边,看着重新坐在茶几一端静悄悄拼乐高的白小愉,向沈燃道:“顾苗苗的儿子,就是那个小屁孩。你也亲眼看到了,该做什么打算自己拿主意。”
他的声音不算大,白小愉却蹭的抬头,十分不高兴的大声强调:“我才不是小屁孩,你们是大屁孩!”
花木深哧的一笑,继续道:“瞧瞧这性格,和顾苗苗一样,一点不吃亏!”
沈燃看向对面的小胖墩儿,捏了捏眉心, “我现在没有精力操心这个事情,等事态平息了再说。”
他站起身披上大衣,“我下楼一趟。”
卧室开着一扇窗,潮湿的空气从外面吹进来,令人略略清醒。
顾苗苗手里夹着一根烟,默默看着窗外。
这是元旦的第三天,尽管天气极阴沉,可过节气息依然浓郁。目之所及处,甚至有心急的人家等着过春节,已经提前在窗玻璃上贴上了鲜红的福字窗花。
这个小区她来过,之前给人送外卖,到过小区门口。
保安检查的很严格,她第一次来时,因为没有穿配送员的制服,被保安拒绝在外,最后还是她给顾客打电话,顾客亲自来小区门外取餐。虽然顾客没有给差评,因为迟到了几分钟,还是被扣了钱。
得了这个经验,后来她就再也不接这个小区的单子。
她记得小区大门正对着一座小假山,探头去看,果然在斜下方,能看到假山一角。
在假山边上,有个青年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脚步匆匆往小区门口走去。
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隔了那么多年,他走路的姿势几乎没有变,只是少了年轻时的朝气。
她看着那个身影出了小区,垂首弹一弹烟灰,再吸了一口烟。
青年返回的极快,手里拎着个什么,看不真切,还是那么脚步匆匆。
她离得远,看不清楚他的脸,却依然能想象出,一定是紧蹙了眉头的。
她重遇他之后的每次照面,他几乎都是下意识蹙眉,很少有舒展的时候。
她抽完一支烟时,青年的身影也消失在层层楼宇中。
她关上窗户,转回身,重新坐在了床边。
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黑白灰三色的装修,床、床头柜、衣柜,没有特别多的装饰,显得宽敞而萧索。
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个树杈状的台灯,台灯底座上靠着两张相框。
第一张是沈家人的全家福,背景像是在病房,有很多医疗设备入镜。
沈燃在里面一脸的深沉,下意识的蹙着眉,装束和面貌,更接近于现下的模样。
相片里的沈爸爸她还能认出来,除了头发多了点花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而沈妈妈穿着条纹病号服,脸颊因浮肿而走样,脸上神情有些阴郁。
她险些认不出来。
在她记忆里,沈妈妈一直是个乐天派,从来都是笑呵呵的模样,像这种神态,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
花木深曾经说过,沈妈妈一直病着,至少两年前,还在住院。
她的手指沿着相框移动,在沈妈妈的身影上方久久的虚悬,最后拿起了另一个相框。
出乎意料的,这个相框里是她的照片。
背景是在花木深画廊的馆长办公室,她伸长双腿,瘫在单人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她已经想不起她什么时候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花木深的画廊,更不知道沈燃是怎么拍下的这张照片。
照片的边沿写着两个字。
顾苗。
像是写她的名字写到一半又后悔,于是停了笔。
她放下相框,在床边又坐了一阵,转去了床尾。
床尾几米外靠墙,立着她的行李箱和双肩包。里面除了没有她的手机,其他换洗衣服都在。包的最上面还摆着两个新毛巾,一把新牙刷,一面化妆镜,还有未开封的面膜、护肤品、洗发水若干。
她拿了东西进去洗澡。
等出来时,给自己仔仔细细化了一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