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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出来,却又问道:“顾苗苗还有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喜当爹?你见过那孩子吗?后爹可不好当。”
沈燃脑中一团乱麻,隔了很久才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还没想好。”
前面有些堵车,车子走走停停,他的目光不由被靠着路边的一个骑车小电驴的女孩吸引。
女孩身边有一辆车离她很近,挤得她险些要摔进绿化带里。
他问花木深:“苗苗她……是不是过的很艰难?”
花木深“嘁”的一声:“她艰难?我看她悠哉的很。”
顿了顿,又补充:“她老爸虽说欠了一屁股债,又不干她的事,现代法律没有父债子还的说法。
当然要是和她以前比,那是算艰难。可和普通人比,她也不差吧。你要知道楠姐把她捧在手心里,真是当成亲生的疼着。有楠姐护着,她能难到哪里去?”
沈燃忖了忖,想起他和顾苗苗重遇后的种种,还是有些怀疑:“可我遇上过她好几次在兼职,都很辛苦。”
花木深摆出个例子:“我画廊的一位员工,家里条件一般。她想买个LV的手袋,就下班后自己摆地摊。你说,顾苗苗在工作之余找点外水攒点钱,算什么命苦?”
沈燃便不再多言。
等到了机场,两人在候机室等待,花木深接了几个电话后,又催着问沈燃:“新城的同学热情的约饭,你到底聚不聚?”
沈燃想了想,道:“恐怕来不及,那几天正好是我妈生日,我要赶回来。”
花木深点点头,忽然想起两个月前,顾苗苗曾经找他问过沈燃母亲的情况,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沈妈妈的情况。
他向沈燃挥挥手,见沈燃正好接了个电话,也便闭了嘴,不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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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七月底,项目越来越紧张。
五洲文旅项目算是大型项目,朔建和五洲第一回合作,把公司一半以上的精英都抽调进了项目组,大大加快了项目进度。
尽管如此,临近攻坚阶段,所有人还是忙的团团转,除了吃饭睡觉,很难抽出时间关心其他事情。
正值学生们放暑假,顾苗苗兼职的美术培训班正常班停课,开设了暑期班。因她无法保证一周两次按时开课,培训班没有给她排课。
于是,除了周六健身房的女子防身术,以及网店模特还能赚点外快,她其他所有的兼职都无暇顾及。
她没有等到沈燃回五洲,就提前结束外派,回到朔建,参与到整个项目组的工作里。
只有需要去五洲做沟通时,她才抽出一天在五洲驻点。
这周周三,她和同事加了一个通宵的班,过了早上十点才结束讨论,要回去补眠。
刚刚走出写字楼,小李来了电话:“苗苗姐,陈乌龟给儿子娶媳妇儿,你去不去?”
她脑中混沌,下意识问:“去吃酒要送红包,我可不去。”
小李提醒她:“是一直躲起来的陈乌龟,两三年没见过。我爸说,欠了顾家二十几万,欠了我家四万……反正总共欠债一百来万的那个陈乌龟啊。”
经此提醒,顾苗苗终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个姓陈的老赖,学她爸装失踪,已经不见了两三年。大家伙儿几乎要把他当成死亡人士,差点把那一百多万归结为死账烂账。
一提钱,她精神抖擞:“去,我饿的前胸贴后背,正好去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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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苗苗按照小李发给她的地址赶到酒楼时,捉龟大会的成员们,除了老王之外,几乎全都到场。
十几个人聚在酒楼下,混在前来赴宴的宾客队伍里,并不如何显眼。
老王不在,老李年迈,其他人都是跟随者,最后挑来挑去,把领头羊的位置留给了顾苗苗。
“好几次发现冯乌龟踪迹的是你,上回发现张乌龟女儿的人也是你,你主意多,我们大伙儿跟着你。”
顾苗苗心里吐槽了一阵这些奸诈老头。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她懂。
可她被工作累成狗,也确实没有精力和这些老头们玩谦虚。
她开始问话:“你们提前带了什么装备?”
小李颠一颠背上的双肩包:“准备了横幅,陈乌龟要是不还钱,就把横幅举在他儿子的婚礼上,让他们老陈家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顾苗苗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们可打听好了,他儿子的婚礼,究竟是儿子出钱自己办,还是老陈出钱?”
作为顾乌龟的女儿,因着感同身受,她对乌龟的孩子们抱有一些维护。
比如她现在住的别墅,那是她外公留给她的,与她老爸没有半分关系。她卖了别墅替父还债是情分,不卖是本分。
同理,如果这婚礼是陈乌龟的儿子自己出钱,她不想也不能去逼迫别人。
一个老头讲起了事情的发展过程。大意是指,他们在蹲守冯有利的时候,发现了陈乌龟和冯有利有来往,进而跟踪了陈乌龟,进而知道了这厮要在花城给儿子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