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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外面忽然开始传来沙沙的声响, 是一阵急雨打在树叶上,似乎也在阻止顾苗苗的离去。
    转瞬间,沈燃已经小心的揭下创可贴。待看清额头上的伤,不由眉头一蹙, 问她:“你不是会些身手?怎么能吃这么大的亏。你那些亲戚, 经常找你麻烦?”
    她并不回答, 转了脸去,只看着窗外扑簌枝叶。
    他极轻微的叹口气, 从袋子里掏出药棉、酒精、棉签、药膏等物。
    先用棉签浸泡了酒精,伸手轻触她面颊, 带着她转过脸, 方轻声道:“会痛,忍不住就掐我。”
    当棉签碰触伤口,她极快而又细微的畏缩, “滋”的倒吸了一声。
    他更加放轻手上动作, 她明明已经被酒精刺痛的额角一跳一跳, 却终究没有去掐他。
    他极仔细的涂抹过额上伤口, 擦上药膏,重新包上药棉。
    动作意外的熟练。
    等处理过额头,他又开始处理她嘴角和下巴上的伤。
    凉凉的冷气里充斥着酒精气息, 和药膏的清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
    她抬眼向他看过去,他为她擦药的神情十分专注, 仿佛是在看项目的图纸。他略略蹙了眉,额间那个浅疤便深陷进去,再也看不清楚。
    他察觉到她的眼神,忽然道:“为了谁打架?”
    她又偏过了脑袋, 沉默着不说话。
    他重新拆出一根棉签,浸染了酒精,向她倾过身去,继续去处理唇角的伤口。
    年轻的姑娘并没有擦拭口红,嘴唇呈现自然的殷红。唇角的伤口已经开始微肿,扯得她半边唇角往外牵引,像是在冷笑。
    他低声“嗯?”了一声,又问:“你以前什么时候为我打过架,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棉签又擦上了她的唇角,她痛的往后一让,垂首咕囔:“……才没有为你打过架。”
    语气太过强调,反而显得有些幽怨,和她平时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不由勾了唇角,脑中一时纷繁复杂,八年前那些尘封的记忆,快速的在他脑海里飞转。
    他手里的棉签在她唇角徘徊,转而点上她唇珠上的那颗黑痣。唇珠附近虽然没有破皮,可却有些红肿。
    她低着头,他不方便操作,便伸手去捧了她的脸。
    等引着她仰着头,他却忽然不想松手。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不自觉的摩挲,那些伤口让他真切的感受到心疼。
    这种感受和经过电梯故障后,他去问医生关于她当时的异常特征,医生告诉他那些关于“幽闭恐惧症”的消息一样。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样感受叫心疼,就像他在雨水里看到她站在石头上避水,后来又发现她在发烧而不自知一样。
    他的指腹往下,又碰触到了她的嘴唇。那颗黑痣还像八年前一样,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在她的唇珠上微微上翘,仿佛在等待谁的一个吻。
    若干年前,他曾经多少次把目光定在她的嘴唇上时,总是哀叹她那时候还小,对她有些什么亲密动作,就会觉得有负罪感。
    那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岁,跨过十八岁的那道坎,其实才两年。可她还只扒拉上十六岁的边边。
    他等她长大,等的很着急,却也甘之如饴。
    他那时候想着,他在她未满十六岁的时候遇上她,总比他在她长大后遇上的强。
    她的性子太热情,又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如果他再晚几年,说不定她已经把她的热情挥洒向别人。那些人是好是坏,只有经历过才知道。等她经历过,也早已经受过伤害。
    他当然希望她一开始就他在一起,还像她的名字“苗苗”一样,被保护的好好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声问她:“还疼吗?”
    她迷惘的望着他,从他的眼神里,忽然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八年前才有的眼神。
    在她十六岁生日的那个前夕,他耗费了长久的耐心,给她教会了一个舞步,带着她共舞了一曲。
    等舞曲结束,凌晨的钟声也已经敲响,那时候他也捧着她的脸,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她的心忽然在胸腔里乱撞,撞的她生疼。她明明知道此时她该跳车而逃,却没有动,好好的坐在椅上,回答着他的话:“不……太疼……”
    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微不可闻:“我记得,你今年,快二十四岁了?”
    他没有等她的回答,就向她前倾了身子,似蜻蜓点水,吻住了她。
    软的,带着药膏的清苦。
    还有一点甜。
    旋即加深。
    顾苗苗回了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
    小区的业主们已经进入了深睡,十分安静。只有各家花园的灯光,和小区的路灯,维持着周遭的光明。
    急雨已停,小径潮湿,偶尔经过松了的地砖,小电驴推上去,便忽的挤出一泼泥水,溅的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