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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并不是庄画家现实主义作品,反而是一套命名为“童年”的浪漫主义油画作品。
每幅画里都有一个小女孩。
第一幅是个秃着脑袋雌雄难辨、一身粉红衣裙的胖宝宝,躺在摇篮里含手指。
中间又是年岁渐渐大一些的小女孩,或是跟着小猫咪在玩耍,或是藏在桌子底下躲猫猫。
最后一幅画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颜料斑驳的围裙坐在画板前,像是因为被逼着学画画,满脸的不情愿。
有一对情侣也在欣赏这套油画。女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呀”了一声,猜测着:“这画里的小朋友,应该是同一个人,唇珠上都有一颗小痣。”
女孩好奇着:“画家怎么只画了这些?难道小姑娘后来长歪了,所以不能继续当小模特了?”
她男朋友虚虚指着最后一幅画的落款处:“这画是2004年创作,庄画家在2004年去世。所以不是小模特没机会了,而是庄画家没机会了。”
女孩点点头,叹了一声“可惜”,两个人又手牵手往别处而去,连带着其他人也一起离开。
周围恢复了安静,四处灯光昏暗,另有数盏射灯从头顶打下来,照的每一幅油画色彩如新。她站在油画前,久久的与童年的自己回首相望。
自八年前这套油画经她手分拆卖出,她就再未见过。
每每给外公外婆扫墓,她都不敢在墓前停留太久。
她外公要是知道自己的作品被她卖出去抵债,棺材板怕是压不住,要蹦出来取消她这个继承人资格。
她站着看了一阵,要继续欣赏别的画,身后传来花木深标志性的男中音:“你别以为画是你外公画的,你就能破坏。”
她转过身去,望着眼前的青年:“这套画,什么时候到了你手里?”
花木深满脸的警惕:“我说是我花了巨资四处搜集的,你是不是就要大闹天宫,以为拿到了我的软肋?告诉你,墙上的都是赝品,不怕你破坏。”
顾苗苗向他走了两步:“你这些天为什么躲我?”
他立刻后退两步,抬手制止她:“兄弟妻,不可戏。你是别人的女人,求你别招惹我。”
顾苗苗眉头一蹙,想了想,明白他是知道了她和沈燃的过往,却没懂他的脑回路。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要躲?他这么封建,是建国后出生的吗?!
她看他一副自保贞洁的模样,想起楠姐曾经在电话里提及此人“有风骨”,心中一动,故作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的,我和沈燃有情,和你也有情,这么说起来是不太……”
花木深大惊,指着她支支吾吾:“你……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情?”
她蹙眉:“你忘了?我家那年出事,我不是去花家住过半年?我们每个周末都能见面,后来朝夕相伴、日久生情啊!”
她从包里探进手,胡乱摸了一把。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皱皱巴巴的手帕,也不知道从哪里来。
她捏着手帕给他看:“这不是当年你送我的定情之物?过去八年我一直带在身边,从来不敢相忘。”
花木深咬牙切齿的指着她:“顾苗苗,你有种!”转身就走。
等他隔了半小时再回来,顾苗苗还在画廊,已经从她外公的油画墙,转移到了馆长办公室,正优哉游哉的吃苹果。
画廊的工作人员正小心谨慎的侍候着这位自称是老板娘的人,端茶端水果,谨防一个大意被老板娘向老板在枕边风上“谗言几句”,年终奖说不定就要少一坨。
花木深挫败,藏在门外,用手机偷拍了一张顾苗苗伸长双腿半瘫在沙发上的照片,给沈燃的微信发了过去。
附言:[你初恋在我这里撒泼,求你过来拎回去。]
☆、017
花木深发给沈燃的微信,石沉大海,连一个标点符号的回信都没有收到。
他只得进了办公室,向守在边上的工作人员道:“你们先出去。”
工作人员如逢大赦,纷纷撤出。
他掩上门,坐去顾苗苗对面:“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苗苗只瞟了他一眼,一直到把手里的苹果咔嚓的干干净净,这才扔了果核,抽了纸巾一边擦手一边问他:“我不为难你,我只想知道,沈妈妈和沈爸爸可还好?”
花木深烦躁的紧蹙眉头:“我哪里知道?!你关心老情人,不去他面前关心,跑来烦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回事?”极其不配合。
她唇角一弯,向他前倾身子,腻着声逗他:“心肝,乖宝宝,我今天越看你越喜欢。不若你我重续鸳梦,把中断了八年的爱情之苗种起来?”
花木深扶额,坚守着不能打女人的底线,敛了所有表情,咬着牙望着她:
“顾小姐,花城旧豪门因你家瓦解了一半,沈家受牵连,沈伯母长期住在医院里,沈伯父出狱后跟去国外照顾——这是两年前我了解到的消息。之后沈燃不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