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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纠纷打过官司。冯有利应该还是吃了教训,不敢再妄为。”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这样的辩解十分苍白,脸上开始绝望:“沈总,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三川背后的情况这么复杂……”
沈燃打断她,问道:“和三川的一期合同走到了什么流程?”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忙忙道:“法务还在审核合同,我立刻让他们暂停流程。”她当即掏出了手机,等向法律顾问打完电话,方惴惴望着沈燃,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他冷冷道:“明天会有HR对你下发处罚决定。”
抬腕看了看时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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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车停在了江边。一道随着水波缓缓晃动的分节长廊,将岸边与江里的一艘游轮连接。
游轮上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不但有花城最高端的渔港,还配套了酒吧、酒店等业态,娱乐休闲一条龙。
蒙态公司已经有三两人站在岸边迎接,显示出了满满的合作诚意。
沈燃从车里出来,转头的瞬间,一辆小电驴正停在不远处的江边。
骑摩托的姑娘长腿踮地,摘下头盔,与他遥遥相望。
游轮上的辉煌灯火照亮周遭江水,那亮光借由江水又投向了岸边。
金波粼粼中,那个姑娘脸上的表情,与在五洲的楼下等他时,是一模一样的执著。
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想起,在数年前一段短短的回忆里,有个姑娘其实有个牛脾气。这么多年过去,也并没有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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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苗苗把小电驴停在了停车场的唯一出口,这样无论沈燃从游轮的哪个门出来,她都能顺藤摸车守到他。
晚上十点的时候,老王打来了电话:“顾小龟,冯乌龟的行踪你打听了多少?你再慢吞吞下去,你信不信我带老伴去你们公司?”
这话她信。
王伯母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就是王伯母拉着老王跨省追债,将她堵到了教室里,当着正在上课的老师和近百名学生的面,用一把不太锋利的水果刀自残,威胁她:“我家的钱你不还,你信不信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在那个血腥的画面里,她把她老爸的债务接过来,当场写下了四百万的欠条,才勉强让王伯母收手。
过去七年,她虽然断断续续给老王还上了两百万,可王伯母但凡遇上她,一言不合就讨债,从来没有过犹豫。她相信,只要老王一鼓动,这位女斗士一定会握着任何能当武器的东西站在她面前,将过往的血腥一幕重演。
面对老王的质问和威逼,她的回答略有强硬:“你别催我,我正在河边,要是一时想不开跳了河,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老王的声音有些许缓和。他在电话里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我老伴的糖尿病,又严重了。我想带她去协和医院再看一回,手里没钱。”
老王曾经也是跺一脚、花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意气风发的时候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红粉知己遍布花城内外。谁能想到,到老到老却伪装的像是一个痴情种。
他的脆弱只显现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凶巴巴:“你要是找不着冯乌龟,就去找那夜你撂倒的那小子。我看你俩像是认识,他和冯乌龟走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老乌龟的下落!”
顾苗苗往江上的渔港方向看过去,整座渔港除了底座,皆是透明的玻璃幕墙。里面人头攒动,灯光耀眼,却看不清谁是谁。
沈燃不知在哪个包间,也不知沉浸在怎样的觥筹交错里。
她在电话里应付着老王:“我知道,我在想办法。”
老王给她出主意:“我们也不让你难做,你只要说出那小子的住处或工作单位,我们捉龟大会全员杀过去堵他。”
捉龟大会里的人见识了太多的人性,也经历了太多的人生。除了那些跳楼跳河以及半途放弃的,能留到如今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锻炼出了钢铁一般的意志力和超强的执行力。
她急忙制止:“不要乱来,也不许派人盯着我。我会想办法,不要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老王执著道:“你给个准信,多久能问出冯乌龟的下落?”
她支支吾吾,最后咬着牙回答:“十天,最晚十天给你答复。实在不行,我想办法给你筹钱看病。”
老王的电话挂了没多久,她的姐们儿白芷又来了电话。
白芷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懒洋洋:“你昨夜怎么没来取饭?我等了你半宿。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顾苗苗:“泡面。”
白芷有些苦口婆心:“又吃泡面?你姐姐我是个厨子,你却跑去吃泡面。你正经买一份午饭花不了几个钱,身体才是第一位!”
顾苗苗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我遇见了沈燃。”
白芷停顿了一阵,仿佛没想起这个名字代表着谁。足足十秒后,表达了震惊:“不!是!吧!”
她正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