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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采访地点,采访对象的神思也大多在他男朋友身上,显然对这次采访没有上心。
    “可以先聊聊你为什么讨厌记者这件事吗?和你刚刚提及会怼记者是不是有关?”
    “两年前,我14岁,上台演奏了舒曼的《A小调钢琴协奏曲》,有乐评人说自己听完后热泪盈眶,我借贝多芬的话回应,流泪的都是傻子,不是真正的音乐家。
    先不说一个我对爱情的理解如何,这首曲子明明浪漫至深,怎么会哭?我演奏的情绪明明是热情高亢,尤其是有一段,CBAA,我每次弹到这里心里都在高喊克拉拉,克拉拉,甚至会有一种很想笑的冲动。
    你说那些乐评人听哭了是不是很滑稽。那些白胡子气不过和我公开battle,我14岁的词汇量可比不过那群40岁的臭笔篓子,一个人也抵不过十个人。所以我讨厌记者,自以为站在了客观的角度,站在了道德和审美的制高点对别人妄加评论,还不是一群收了钱的臭虫。”
    额,小高有些汗颜,他也是臭虫之一。这姑娘说话真……挺耿直的哈。
    还有这种与成年人都能侃侃而谈的气度真的只有16岁吗?太成熟了吧!他16岁那年在干嘛?哦,在高中教室里无止境地刷题,透着窗户看天空渴望自由,过着像囚犯般的日子。
    “你14岁就能弹协奏曲了?”
    “是12岁。”
    “……”
    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才华,“那你的曲目量很大吧?”
    依然沉默了下,“大这个概念存在比较的含义。和同龄人比,我的曲目量很大。但和我自己想达到的彼端比,是远远不足的。我擅长演奏曲目的风格很单一,一般都比较热情洋溢,A小调钢琴协奏曲,表达的也是我对音乐的追求与赞颂。”
    嗯,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有自知,有追求,有优质资源的天才,小高再次试探性地问到,“你的资源那么好,是不是与叶玉琳女士有关?”
    依然转头看向拿完药回来的秦既明,秦既明维持着谦和有礼的笑容,“对不起,无可奉告。”
    “咳,” 这男朋友不是省油的灯,还懂这种的骚操作,“那么请问你也是音乐生吗?”
    依然皱眉,虽说是音乐媒体,但好歹也是媒体人,连这样一群人都不认识他吗?围棋在中国真的这么冷门?
    “他叫秦既明,中国围棋新生代的代表,今年光冠军就拿了四个,希望你们可以多关注中国围棋。”
    这个女生的男朋友原来也这么厉害!果然是宝贝,什么都值得深扒!
    “那你呢?是否获得国际赛事奖项?之前师从何人?” 依然和秦既明开始踏上了回校的路,小高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S大。
    “我的教父Samuel Tennant,也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女士的恩师,” 她沉默一会儿坦诚道,“在我三岁时他就开发训练出了我的绝对音感。八岁那年随他第一次登上了O城钢琴音乐节,正式踏入古典音乐圈,之后参加大大小小的钢琴比赛。Sam就是上帝赐予我人生路上的明灯,没有他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快步跟上出租车后,小高发现采访的时间紧迫,“所以……”
    依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叶玉琳是我的生母,我很敬重她,像你们崇拜优秀的钢琴家那般看她。”
    “叶玉琳不是在A国吗?为什么你在E国?”
    依然叹了口气,“她学钢琴一开始先到了艺术氛围浓厚的欧洲F国,在那里遇到了Sam,接着被A国的经纪公司签约后才去A国发展,也慢慢走到了大众视野。我希望可以不要再聊和她相关的话题了,如果你想发表,也请不要提及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我不想和她有瓜葛。”
    原来如此。
    而在一旁安静倾听的秦既明想的却更多,他有些心疼地抬手抚摸依然的脑袋,事情说出来时总是轻巧的,只有故事里的人才知道有多难熬。
    一位追逐音乐的钢琴家,在人生转折点意外怀了孕,可能是秉承着母亲的天性与良知或是其他原因将孩子生了下来,托给了自己的老师养育,独自去A国发展。这个故事里始终没有父亲,她母亲不易,Sam不易,她和文然更不易。
    “那我们聊聊你对音乐的看法吧。你最喜欢的钢琴家是谁?” 小高联想到她的际遇与性格猜测,“是贝多芬吗?”
    “巴赫。我有个哥哥叫文然,他小时候很易怒暴躁,弹莫扎特都没用,但是弹巴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