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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非常讲究,即使没有隔断也能看清每个功能区。简明的黑白色,以温暖的米色点缀,打着红色领结的大白如家佣般在玄关处迎接,成了唯一的一抹亮色。
“我参观下。”
“请便。” 秦既明脱了外套,往厨房走去,“喝牛奶?”
“谢谢。”
他的房间楼层很高,客厅的墙直接被钢化玻璃取代,从这可以非常舒服的向外远眺。依然很小心地趴在玻璃上往下看,五指紧贴着,心口有下坠的恐慌感,伴随着刺激与兴奋。玻璃如一道不明确的分界线,积极时,可以与世界交融;消极时,就与世界撇清关系。
这里,就是他与世界的分界线,进退由己,从容自处。
书房贴着墙,左边推开门即是阳台,舒服的吊椅、小书桌以及他养得花花草草,被打理地别有洞天,回到书房再往里走就是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未读完的书和笔记本电脑。左手边仍是一大面玻璃,飘窗上是大白的窝。她站在卧室,回身就能看见从厨房走到客厅的秦既明。
他的设计意图,在她此刻转身时跳跃进她的脑海——他在意的,只肖一个抬头,一个转身就能纳入眼底。浴室、收纳间和厨房在右边,以明显的隔断隔开,显然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这种感觉很玄妙,依然仿佛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踏进了另一个人的生活。不仅存在于同一个物质世界,还同享了一个精神世界。
秦既明看着站在卧室小台阶上的依然,这间新装修好的房子因迎来了女主人而被第一次被称之为家,冷冰冰的空气也逐渐温暖了起来。
秦既明对着招招手,依然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端起热牛奶,“装修地很用心。”
秦既明开玩笑说,“我至今比赛赢来的所有奖金差不多就在你眼前了。”
“看得出来你很热爱生活。”
“有个很热爱茶道和养花的师兄说过,不热爱生活,只知道下棋,会越下越愚蠢,深以为然。”
依然也认可,她只会弹钢琴,走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已经显出了越弹越蠢的迹象。对比秦既明后,更衬着以前的自己嚣张猖狂。
这都得怪文然!
电视墙边上,有一面极大的日历表,依然走上去仔细观看,标记满了日程安排,一直到明年6月。笔锋凌厉的字迹写着他的赛程,他的学业论文交稿日期,学生会大活动的日期,去棋院的安排,还有他的读书计划,很有弹性,但工作量之大令她都惊心。她在上面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参演的校庆音乐会,她的学生会活动,她可能出国参与面试的日子。
她想象着秦既明站在这里写规划的样子,就好像,这里一直是两个人的生活。一种很舒服、很安心、很恬淡的喜悦随着热热的甜牛奶蔓延全身。她拿起下面的笔在日历上补上了她考试的日子,结课论文的交稿日期。
她放下笔,退两步看整页日历墙,到底该如何描述这种寻常却溢满心间的幸福感?她立马想起小时候Sam谈起满足感这事儿——
他们有首民谣这么唱道,时钟敲了四下,世间的一切都将为茶而停,而Sam的时钟随时可以为Wiskey停摆。这一刻,在这个空间里,她的时钟也止了步。
秦既明从客厅桌子的抽屉里抽出了围棋,“不是想下棋吗?”
依然看着他一身白色廓形衬衫,随意地卷起了袖口,舒服地靠在地毯上,大白在他脚边打着盹,偶尔发出特别可爱的呼噜声。这里没有她家那样的鸡飞狗跳,只有被温柔泡软后的时与光。
依然在桌子的另一侧盘腿席地而坐。
两人开始快速还原之前的棋局,“请多指教。”
秦既明落在了 9·七,这步棋为守,而非积极的进攻。依然这几个晚上想过白棋很多种可能,独没想到他会下在这里。
“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秦既明不作回答。
依然研究了局面,这子对她怎么看都影响不大,下一步棋她可是回家想了好久的,而就在她准备落子前,秦既明出声,“不出意外的话,你下在7·三,缩小我的眼位,虽然我活不干净,你也杀不了我。”
“怎么就杀不死了?”
“你来试着做眼。”
他趁着她思考的时间,认真打量着她,眉如远山含黛,眼如秋水灵波,轻轻扇动的羽睫,宽松的白色毛衣和白色的修身半身裙,如浮游秋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