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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独奏?依然看向不远处的文然,想来一定是他搞的鬼。
她走过来戳了戳文然嘴角的小梨涡,“文先生,很荣幸可以为您独奏一曲。”
“为我独奏?” 文然一时没想太多,还挺得意,“看你足够谦卑的姿态上,就给你一个献曲的机会吧。你知道的,我可没那么爱听古典。”
“那你想听什么。”
“可惜不适合弹爵士,” 文然只是简单遗憾了下,便狮子大开口,“那要求也很简单,来首柔美不失力量,沉稳不缺灵动,温暖中又透着一股清凉的曲子就可以了。”
“好,我先上台了。” 依然简单整理了下裙摆,随指挥款款上台。
文然抓了抓头发,这就“好”了?他提的要求是还不够奇葩?
“新生干事?”一道明朗的声音在文然的耳边响起。
文然回头看了一眼,认出了是下午指挥所找的负责人之一。从侧面看去,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线条凌厉的脸,偏白的肤色更衬地五官深邃精致,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睛,颜色较大众瞳孔更浅一点,像魅惑的狐狸眼,能把人洞穿。
好讨厌的脸,好讨厌的眼神。文然脑海里的条件语句自动将他判定为危险角色。
他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依然,“来给我家宝贝捧场。”
略沙哑的音色,很不标准的普通话。
秦既明了然地点点头,“家属?”
“是啊。” 文然大方承认,他指了指依然坐的琴凳,“她的表演,我一般都在特等席。”
嗯,两人扮演男女朋友关系,相当驾轻就熟。
“你不用赶,要不是依然在,这么糟糕的节目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啧,看看指挥,先不说他对音乐的理解如何,单看他跟乐队成员之间不自信的交流,就不配站在指挥位上。”
与依然发表了一模一样的观点。
“还有这演奏,大家都在拼命往前赶,好像是一场噩梦,所有人都想草草收场。”
相当好的音乐鉴赏力,不是他这样的门外汉所能比拟。
协奏曲仍进行着,依然的第一个音完美融入了表演中,并没有抢先或滞后于乐队的弹奏。指挥听着依然工整的表演,一颗心终于落定。
秦既明这才开口,“她演奏得很好。”
“很好?” 文然咧开了嘴,梨涡里尽是对门外汉的嘲讽,“依然的钢琴进来了之后,整个表演的节奏确实稳了下来,这可并不意味着好。”
“是吗?”
“肖邦第二钢协的背景你了解吗?”
秦既明近距离打量着眼前矮他一截的男生,白色的短T,黑色收腿运动裤,白色板鞋,胸口口袋处探出来的哈士奇图案,是唯一的点缀,像是手绘。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有点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不仔细观察两人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们在某些地方确实有些相像。
秦既明做了一个“你请继续”的手势。
文然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欠揍表情,“这首钢琴协奏曲,是肖邦在最幸福的日子里写下的乐章,情愫激荡才使这首曲子扣人心弦。”
如出一辙的语气,目空一切的态度,愈发证明两人互相影响至深。这种影响不仅停在了粗浅如使用一样的口头禅或养成一样的兴趣爱好习惯,而是性格和观念上的互相侵染。
他又指了指依然的方向,“你知道她钢琴里最缺的是什么吗?”
秦既明很配合地说,“请讲。”
“真实的感情。”
画皮难画骨,她根本弹不明白爱情。
“不过,” 文然越听越不确定,拧巴的小表情显露出他内心极度纠结的自我斗争过程,最后露出了缴械投降的沮丧。
“她好像有了新的体悟,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弹得最好一次。” 演奏清晰之余,甚至带着细腻的缱绻,“虽然和肖邦表达的感情不太一样,但有自己的主张。”
整个乐团都感受到了那股似水温柔,被她的演奏牵引着,指挥在与她的眼神交流中,也更坚定想法了,“她……超水平发挥了。”
本是最后一个表演,礼堂的人陆续离了场,但动听的音符又吸引回了一票路人在门口驻足围观,其中有一个女生看着舞台上的演奏,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