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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走都没人管你了。”
Sam满面容光,“这是生命之水,喝它不分时间的。”
依然按了按太阳穴,这个话题上,她是永远劝不动的了,“我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我后面又可以练琴了。”
Sam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亲爱的,我真替你高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这一年学会放松,去感受生活,不要把自己锁在钢琴的小世界里,也许更有助于你精进琴艺。”
她很不走心地应着,“我会的。”
又寒暄了一会儿,依然才挂了电话,她看着夜空中脏脏的毛月亮,摇了摇头,钢琴怎么是小世界呢?
*** ***
第二天上午,《广告学概论》的课程已经开始了五分钟,一个个子不高的短发男生堂而皇之地从前门敲门走进了教室。
熟悉的节奏,熟悉的操作,不论到哪里都不改的厚脸皮本色。
依然用手捂着脸,还是被眼尖的文然一眼捕捉到了,他确认后对着老师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杨教授,不好意思,我自行车坏了,晚到了几分钟。”
锻炼了数十年信口胡言的能力,端是真诚流畅。接着他走到了依然座位旁边,对还没反应过来的袁璐说,“同学,让个位置呗。”
袁璐愣愣地看着这个梨涡有些可爱的男生,“哦,好。” 接着,机械地挪动了座位。脑袋里还在思索着,上了两个礼拜的课,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专业里有这么阳光耀眼的人。
文然坐下后,快速从包里掏出平板和耳机,打开屏幕,界面还停留在依然的课表页面,他随手划掉后打开自己的编程程序,“广告学好玩吗?”
“听了几天课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广告人是藏在商业世界里的一群诗人与观察者。” 理性的洞察与诗性的表达,缺一不可。想不到古典乐和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广告也有这么灵性的共通之处。
“切,老这么一本正经,Sam把你教得一点也不可爱。”
文然还记得当其他小朋友说自己喜欢莫扎特、肖邦、舒伯特、贝多芬的时候,依然干巴巴地说,“我喜欢巴赫,他的音乐有一种自然科学的理性,好像在用这种理性克制自己澎湃的情感,用旁白者的身份尽量本真地向听众讲述着音乐里的故事。尽管如此,我很触动。”
当年她才十岁,小手摸着心口说着自己根本不理解的“触动”,官方发言的口吻,背书般的教条言论,成熟地不像小朋友。
哦,喜欢巴赫也大都是因为Sam这个老酒鬼。他就不喜欢巴赫,偏就喜欢用鼻孔看人的亨德尔,他就喜欢跟那臭老头对着干。
“中午去试试你们学校的食堂?”
“随意。”
“我们T大食堂可好吃了,比比?”
“这也能比?有什么好比的。”
“怎么不能比。你这次不会再被辣哭了吧?哈哈哈哈!”
依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不耐烦了起来,“聒噪。”
☆、文然(2)
“休息十分钟。”
杨教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的交谈声立马嘈杂了起来。
仅半节课的时间,袁璐发现依然和旁边男生说话的频率比和她两个礼拜加起来的还要多。她实在抑制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魂,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男生一看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你是依然的朋友?”
“朋友?” 文然象征性地摩挲着下巴,起了逗弄之心,“不只是哦。”
袁璐一副“我懂了,兄弟”的表情,“你是哪个专业的?来陪我们家依然上课的吗?”
依然揪着眉,变声期都关不住这个话篓子强烈的表达欲,“嗓子疼就不能少说些话?”
“你管我,” 文然立马怼了回去,比起话不多的依然,他显然很爱social,“我是T大计科院的,来接你们家依然下午去T大自习。” 揶揄地强调了“你们家”三个字,对依然能交到朋友表示夸张质疑。
和文然自认为的“平易近人”不同,依然身上总有股高傲自矜的优越感,常与这个年纪的世界格格不入,举手投足都端着范儿,绝无亲近的可能。
反正他挺讨厌的,讨厌了十六载,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讨厌。
“计科院,哇,好厉害!T大离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