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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休息了。原本以为闹腾了一晚会累得立马睡着,没想到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眼前满是曾明煦穿着湿衬衣走来走去的画面。
明明平日里对男人从不注意,为什么每次一碰到他情况就变了。
司莹痛苦地又转个身,将被子蒙在了自己脑袋上。她开始数羊,幻想自己的面前是一片青青草原,羊群在自己眼前成群走过,每一只都顶着喜羊羊懒羊羊他们的脸孔。
但偏偏就有那么一只特立独行,顶了一张曾明煦的脸,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冲她笑了笑。
那笑实在让人无法形容,和整个画面的违和感突破了天际。司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那群羊。
可眼前的事物还是在变幻不停,只是这一次没有了羊群,出现了游乐场的画面。
那是曾明煦今晚提到的一幕。高考结束后没几天,司莹就找了个借口把他约了出来。两人就去了游乐场。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司莹也不是个胆小的人,游乐场的刺激项目一个没拉全都玩了个遍。可后来在玩某个项目时出了点问题。那项目有水,两人坐着小火车从山洞里冲下来的时候,被底下激起的水花淋了个湿透。
那会儿正是大夏天,两人穿得都很单薄。尤其是司莹就穿了一条浅色的长裙,被水一淋透得连里面的内衣都若隐若现。
曾明煦也没好到哪里去,浅色的衬衣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就像今天一样勾勒出了胸肌和腹肌的线条。
当时曾明煦还是学生没有开车,不想就这么狼狈地去搭车,于是索性在附近商店买了两套衣服,又找了家酒店开了个钟点房。
原本就是想换衣服来着,两人在进房间前真的没有想过别的事情。
可怪就怪大酒店服务太周到,抽屉里居然还备了那种东西。都是年轻人心火难免旺盛,又是热恋中的小情侣,还弄得浑身湿溚溚。
后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司莹至今没想明白,只知道自己并非无辜,甚至还挺主动。
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她和曾明煦莫名其妙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事后竟不觉得后悔。
到了那会儿司莹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纯良,她也不是天生就乖巧懂事的女孩子。
她人生中所有的叛逆都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直到遇到曾明煦。
他是那种掌管钥匙的人,轻易就打开了她的潘多拉魔盒。
那一夜司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从前的很多事情,有在学校偷偷和曾明煦接吻,也有和他在酒店里年轻放纵的画面。但不论梦境怎么转换,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方上半身的肌肉,永远清晰又直接地在眼前晃来晃去。
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做了一夜梦的司莹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特别疲倦,照镜子一看黑眼圈也比平时浓重许多。
她拿了点很少用的粉底和遮瑕在眼底盖了盖,然后出门去上班。
曾明煦像是在她这里装了摄像头似的,时间掐得恰到好处。司莹看到他时难免又会想起昨晚的梦境,说是连话都不想多说,安静和他一起下楼。
曾明煦的车就停在楼下专门划给业主的停车位里。不是昨晚那辆曜影,换成了一辆低调的大众。
只是司莹看得出来,这车的价值并不小,至少在安保方面绝不比那辆曜影差。
曾明煦这个人做事,永远体贴周到。
到了单位后司莹还没完全从昨晚的疲倦中回过神来,她进办公室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泡了杯浓咖啡,强行灌了几口才打起了精神。
马哥正好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叠信封,一看就是整个办公室的。他边跟司莹打招呼,边一桌桌分发信件。最后一封是司莹的,他递过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挺厚实,这里面装的什么?”
这年头个人已经几乎不写信,他们收到的信件多半都跟工作有关。司莹也没避讳马哥,当着他的面就把信给拆了。
“是不是什么学习资料?”
司莹一面说一面将信封里的东西拿出来,在摆到桌上的那一刻她和马哥同时惊住了。
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资料,而是一张叠了几层的信纸,摊开一看信纸很大,白色的纸面上贴满了各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体,大小不一颜色各异。
司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马将纸搁下。马哥也很机灵,顺手拿了两个新的塑胶手套递给了司莹。
司莹戴上手套后才重新小心翼翼拿起信纸的边缘,仔细摊平在桌上看上面的内容。
其实内容也不多,只不过字体排列的关系显得密密麻麻。
那上面没有传统写信的抬头和问候,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你们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为什么要抓我,我为社会除害,杀了那个犯罪分子不好吗?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请叫我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司莹刚把这几句话读完,谢长安已经得到消息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