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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那地方不缺肉吧。”
当然不缺,司莹倒也不是买不起。只不过做牛羊肉很麻烦又费时,所以她通常就吃鸡肉。但吃多了也觉得不怎么样,于是乎就常常吃菜应付了事。
曾明煦听了她的解释失笑出神:“敢情你去美国是把自己当羊养了。”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到了对方的脖颈处。走廊里灯光很亮,将司莹本就莹润白皙的脖子照得几乎呈半透明的状态。又带了一点奶白色,毫无遮蔽地直往眼睛里扎。
曾明煦原本就发烫的身体更是燥热得厉害。
他把人带回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真会朝一个禽兽的方向发展。
感觉略奇怪,倒也不叫人讨厌。他忍不信伸出手来,搭到了司莹的肩膀上。
后者倒没想太多,以为他是困了,便道:“回去睡吧,大晚上不睡觉乱跑,你有梦游的毛病?”
曾明煦不置可否,却没把手伸回去,开口时声音一如刚才般沙哑:“不太舒服,你有药吗?”
“病了,哪不舒服?”
曾明煦就很自然地低下头来,像小孩子撒娇一般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司莹的额头:“有点烫,你摸摸。”
司莹哪需要摸,对方额头滚烫的热度一下子就传到了她的皮肤上。她惊呆了:“怎么这么烫,发烧多久了?”
“没多久,睡到半夜醒了,觉得有点不舒服。很烫吗?”
“你自己没感觉吗?”
“没有,就是有点晕站不住,借你靠靠就好了。”
司莹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暧昧姿势面对面站着。曾明煦病怏怏的,看起来不像是故意占她便宜。可他离得那么近,鼻子里喷出来的气息整个儿吹到了她的脸上,又痒又麻。
司莹又担心他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毕竟他垂着脑袋,只消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睡衣里的光景。就像那一次在商场里做活动一样,那一次是她居高临下,很清楚就看见了对方的胸肌。
想到那天又很难不记起后来她整个胸口撞对方脸上的糗事,司莹打了个寒颤彻底醒了。
她伸手推了推曾明煦:“行了,我帮你去找药,你先站好。”
“不太站得住。”
“那你就努力点,努力站好了。”
司莹将他扶到墙边,看他靠在那里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便跑回自己房间,然后找出了体温计和退烧药,准备给他送去。
一扭头发现曾明煦已经进了她的房间,他像是真的很不舒服,也不怎么看路,进来后径直就坐到了她的床上。
倒是还记得替她把被子掀到一边,以免给坐皱了。
司莹就给他量了体温,一测果真接近三十九度。又想往他嘴里塞药,却被曾明煦给躲开了。
“怎么,你不想吃药?”
对方没回答,弯下腰去拿起旁边的拖鞋,搁到了她脚边:“先顾顾你自己吧,着了凉吃药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边说边示意司莹抬脚。司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拒绝,就这么乖乖地抬起脚来,任由对方将拖鞋套到了脚上。
好在曾明煦还算绅士,没有趁机乱摸什么的。于是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两人额头相抵的时候,对方也一定没有偷看她睡衣里的风景。
他想要女人其实有大把,确实也不需要来占自己便宜。
给曾明煦喂完药后司莹又替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曾明煦的伤口好得很慢。明明过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伤口依然有化脓的症状。
司莹就想起那天从T市回来的时候,在病房里医生对他的训斥:“你这绷带怎么回事儿,血怎么都渗出来了。”
于是她问对方:“你这伤口后来是不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记不清了。”
“这种事也会记不清吗?”
“小事,不值得记。”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大事,公司项目?”
曾明煦突然笑了,他一笑司莹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他下一秒就吐出一句:“别人欠我的债我都记得很牢。”
好吧,是她多嘴,非要自取其辱。
那天晚上两人折腾到很晚。司莹第二天早上几乎起不来。好在她前一天加班到很晚,第二天可以稍微晚点上班。
她在床上挣扎到了八点半终于还是起了身,快速收拾完自己后就去餐厅吃早饭。阿姨一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这让司莹很不好意思。
住进来好几天了,每天她都有一种不是还债而是来享福的错觉。不用买菜做饭,每天吃现成的不说,吃的还极其品种丰富。比她自己在家有一顿没一顿瞎凑和强多了。
另外也不用她打扫家里,除了阿姨做饭外还有专门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曾明煦甚至还雇了一个女园丁,专门负责修剪屋里和外面露台上的那些植物。
司莹是富贵过的人,知道养这么一套房子要花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