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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乱动比较好,这里的草药都是岐先生种下的,指不定哪一株草药就有毒呢?你看栅栏上的那些花,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就有毒……”
“是,小姐。”折菊乖乖坐了下来,继续夸白裳裳,“还是小姐最聪明,想事情想得长远。”
“……”
白裳裳心想,不是我聪明,而是你们衬托得太好。
小桂攥着袖子,忧心忡忡地问白裳裳:“小姐,我哥哥会好吗?”
白裳裳安慰小桂道:“会好的,你不相信岐先生的医术,也要相信你家小姐的梦吧。在我的梦里,你哥哥可是当上了未来的镇国大将军,威风得很呢……”
她这句话是为了安慰小桂,也是为了说给折梅和折菊听。
这几个丫头从小跟着白若裳,白裳裳总担心自己会在她们面前露馅。
白裳裳想要让折梅和折菊以为,她之所以突然变了性子对景砚好,就是因为她的一个噩梦。只要把这个念头种到她们的脑海里,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她们都能够自圆其说。
自从上次白裳裳跟景砚说过这个噩梦之后,景砚的好感度就蹭蹭蹭地升了起来。
白裳裳觉得做梦这件事情,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借口。
但凡有人觉得她不对劲,她都可以用做梦这件事情来搪塞她们。
所幸,目前大家都还没有怀疑过她。
毕竟借尸还魂这件事情,对于现代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更何况古代呢……
白裳裳一行人在凉亭了坐了许久,灼热的烈日徐徐向西边垂去,暑气渐消。
夏天的暮色来得迟,她们未时从宣德侯府出发,现在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太阳还没有落山,但如果再晚一些,太阳落山之后,山林里的路便不好走了。
岐青泞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推开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裳裳迎了过去,问:“岐先生,景砚怎么样了?”
“我用银针帮他清了寒毒,护住了心脉,又灌了他几方温神散,他现在已无大碍。”
岐青泞一边说,一边将卷起来的长袖缓缓抚平。
方才为了施针无碍,他特意卷起了长袖。
白裳裳的余光,看到岐青泞惨白纤细的手腕上,有好几道刀痕。
她知道,这是葛蒲当年为了研制新药,在炼药人的经脉上留下的痕迹。
每个药人身上都有。
当年,葛蒲割破了药人手腕脚腕上的经脉,让药汤进入到药人的经脉里运转,每每愈合都会重割一刀,有很多药人就是在割脉的过程中丧命,只有极少数人活了下来。
白裳裳看着那伤疤都觉得疼,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眼睛。
“谢谢岐先生。”
一旁的小桂大喜过望,也连忙道谢:“谢谢医仙大人!谢谢医仙大人!”
岐青泞惨白的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淡淡地说道:“不必客气,我给病人开了几服药,每日三次服用,多则半个月,少则七天,他身上的伤就可以痊愈。”
岐青泞淡淡的眼神,看向白裳裳。
“你的最后一味药呢?”
“是天南星。”
白裳裳看向岐青泞,毫无保留,缓缓地回答道:“麻沸散全部的药方是,风茄花、生草乌、香白芷、全当归、川芎各四钱,天南星一钱。”
岐青泞略微沉思,淡淡地说:“原来如此。”
岐青泞恍然大悟的样子也是如此这般的平静,仿佛波澜不兴的碧色平湖。
白裳裳问起另外一件事情。
“小女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岐先生,还请岐先生不吝赐教。”
岐青泞道:“姑娘请讲。”
“景砚今日这症状,是因为我府上一个小丫头照顾不周,在他之前的伤药里加了一把黄连,先生觉得,景砚今日突然发作,是因为这一把黄连吗?”
白裳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岐青泞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缓缓地说道:“他今日寒毒来得汹涌,非一把黄连所能致。如果药渣里新加的药物只有黄连,那么用量一定极为惊人,目的就是为了取他性命。”
身后的折梅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白。
折梅连忙辩驳道:“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取他性命!”
折梅白着脸向白裳裳解释:“小姐,我真的只抓了一把黄连,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景砚的,我真的只加了一点点的黄连,没有想过要取他性命!”
白裳裳对折梅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她最信任的人就是这四个丫头。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为人,可既然你没有做,那么就一定是有人这么做,还让你背了黑锅。”
白裳裳漆黑的眼睛,黑得有些惊人,她认真地看向折梅。
“折梅,你被人当刀子使了。”
折梅闻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