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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碰到他的脖颈,那一小片肌肤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柔柔的酥酥的痒痒的,似仙子的秘法,一点一点拂平了他胸中的怒气。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痛恨自己只能扮成一个傻子,再也没有了往日将他人的喜怒当戏看的悠闲,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愤怒。
他的妻子,竟然被逼到了验身以证清白的地步!
贴在这样近,温摩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问:“津津,累不累?放我下来吧。”
“不累。”姜知津将她抱进房中,把她放在床上,松开时,温摩外袍的衣襟微微松口,春光差点泄露,姜知津拿手替她紧紧拢住。
温摩发现他做这些的时候别开了脸,耳尖微红。
他的肌肤十分白皙,这抹红便十分显眼,看上去十分动人。
“津津?”温摩心头禽兽蠢蠢欲动,笑吟吟地,“害羞了?”
“不是。”姜知津闷声道,“姐姐要穿好衣服,不能着凉。”
“放心吧,姐姐我没那么容易着凉。”温摩索性穿上他的外袍,随意拿了条披帛当腰带,束紧了。衣袍宽大,披帛也远比一般的要腰带要阔得多,越发显得她身清骨秀,颀长动人。
她走到窗下,小柜里放着一小坛冰雪烧,那是她给自己备的存粮,拔开咕嘟咕嘟喝上几口,她开始思索接一来该怎么办。
想要不伤筋动骨,验身是唯一能自证清白的方法。
再不然,把村长大叔请来当人证?
只是这帮贵人向来不怎么相信庶民百姓的话,认为他们是穷极了的人,随便一点价钱就能收买,作为证言完全不可信。
唉,京城真他妈麻烦。
正思索间,姜知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
温摩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怀里。
津津的怀抱,真的好舒服啊。
“姐姐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干脆收拾收拾回南疆得了?”温摩曼声道。
姜知津的身体微微一僵,“姐姐要走?”
“呵,说说而已。”温摩笑了一下。
大仇未报,怎么能走?
她提起小酒坛准备一饮而尽,冷不丁被姜知津一把握住了手,借着她的手将酒坛送到他的嘴边,一口一口地,脖子慢慢仰起,竟是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温摩晃了晃酒壶,不敢相信里头真的是涓滴不剩,“津津,你喝光了?!”
姜知津“唔”了一声,重新把脑袋埋进温摩肩窝里,声音含糊:“阿摩,不要走好么?”
不要走,不要嫌弃这个京城,不要嫌弃这个姜家,它们虽然又深又沉又黑,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它们清洗一遍,清得漂漂亮亮送到你的面前,好不好?
南疆虽好,但请相信我,我会让这里也变好,甚至比南疆更好。
所以,不要离开,好吗?
*
“姜知泽!你可是要当姜家家主的人,怎么一点儿青红皂白都不分,就这么胡乱冤枉好人呢?!”长公主怒道,“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还好阿摩性子好,脑子活,知道验身自证,要是换成别的女子,一个想不开,以死明志怎么办?”
姜知泽试图解释:“母亲大人请息怒,我也是为着津弟和姜家的声名着想,再者,恕我再多嘴一句,也许他们只是未到最后一步,身是完璧,并不能证明什么清白……”
“你还敢说!”长公主咬牙,“你自己也是男人,你摸着心腔子问问自己,若是你有机会和情人厮混做一处,你会不会让她保持完璧之身?!除非你是个太监!”
以上,温摩未能亲眼目睹,亲耳聆听,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第二天,炎园花厅上,风旭绘声绘色,说到这里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当时不在,真是可惜。我认识姜知泽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过。老天,我爱姑母,以后她怎么骂我都不要紧,只要她还肯这么骂姜知泽!”
长公主因误会了风旭和温摩,虽拉不下脸亲口赔不是,但第二天就给温摩送去了好些贵重首饰,又请风旭与宜和上门做客,在花厅布置了一桌酒菜,点了一班小戏,请几个晚辈吃饭,作为长辈,姿势已经算放得极低了。
温摩可没想到事情有这般好结果,有此台阶怎能不下?立马收拾好了就打算拉着姜知津去花厅。
姜知津赖在床上不肯起身,还一把抱住温摩的胳膊:“姐姐不要去,姐姐陪我睡觉。”
温摩道:“母亲大人请客,我们不好不去吧?再说三表哥同宜和都在呢,你就不想去跟他们玩?”
“我不要,我只要跟阿摩姐姐玩。”姜知津扭股儿糖似地赖着她,脑袋蹭着她的手臂,“反正姐姐要陪我,哪儿也不许去……”
温摩的衣裳被他缠得有几分散乱,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也松了,她将姜知津按在床上,骑在了姜知津身上,作势要呵他的痒,“听话!不然我可要挠你痒痒了哦!”
她这般簪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