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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人亲。
那块肌肤仿佛有了自己的记忆,清晰地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以及他身上的气息。
温摩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明明知道他纯洁无瑕,如同婴孩,可脸上还是发红了。
“不、不用谢。”温摩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尽量让声音正常些,“咳,射得不错,你自己好好练。”
她说着就打算脱身,手却被姜知津拉住,姜知津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灿烂,异常好看,“姐姐再陪陪我嘛,再来一次好不好?”
温摩没办法,只得再示范了一次,姿势才站好,姜知津便从后面贴了上来,跟着她腰间微微一热,低看一看,姜知津的手搂在她的腰上。
温摩默默地抬头看姜知津。
温摩:我怀疑我被吃豆腐了。
姜知津对着她,脸上的笑容依然十分灿烂,眸光十分纯净。
温摩:算了,不要多想,他就是个孩子!
这一箭行将射出之际,姜知津忽然问:“阿摩姐姐,你要这手/弩,是想对付谁?”
他问得十分随意,温摩差点儿就张口吐出了“姜知泽”三个了,反应过来之后微微一惊,他不是在套她的话吧?
“我想对付夫子。”姜知津接着道,“他老要我背书,真是烦死了,等我练好了,我就一箭射掉他的帽子,哈哈哈哈。”
温摩顿时为自己的紧张失笑,跟着叹了口气:“最大的仇敌是夫子,津津你可真幸福。”
“那姐姐想射谁?”
温摩顿了良久,慢慢道:“射一个上辈子的仇人。”
姜知津一脸佩服:“姐姐竟然记得上辈子的事?!你没有喝孟婆汤吗?母亲说,每个人投胎都要喝一次孟婆汤,把前世的事全部忘掉呢。”
温摩喃喃:“我也希望我能忘掉。”
但是不能。
这里是姜家,她和那个人共处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他呼吸过的空气,经过着他经过的地方。
这让她寝食难安,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好几次,姜知津也跟着醒来,揉揉眼睛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后来他还会给她倒一杯水,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她拍着他那样。
夜晚的姜家寂静,窗上一片清幽的月光,像是给屋子里披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温摩不止一次感到庆幸,她嫁的是姜知津。
他天真,纯净,无瑕,他的目光比月光还要干净,他不会寻根究底,不会再三盘问,不会暗生疑心,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问一句“阿摩姐姐你还好吗”。
重生之后,温摩在温家也总是这样半夜惊醒,醒来独自一人,再三告诉自己那已经是前尘旧梦,她现在有新的人生,再也不会重蹈覆辙,然后强迫自己重新睡下。
成亲之后,她才明白人类当真是适合群居,同样是做噩梦,醒来一看身边有人陪伴,顿时就好受了很多。
而且,不用再三说服自己,只要看到姜知津躺在身边,就知道这一世是崭新的一生。
“我很好。”温摩总是这样告诉他。
有你陪着,就很好。
我会杀了他。
此时此刻,阳光洒满庭院,海棠在角落开出娇艳的花朵,天空瓦蓝,白云反射着丝丝耀眼的光,温摩看着姜知津,在心中这样宣誓。
我一定会杀了他。
然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要这天永远这样蓝,要你永远这样笑。
要那些凶残的恶魔,永远消失。
*
姜知泽出入时,身边明处有姜家府兵,暗处有江湖高手,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徐广时刻在他左右。
徐广是个内家高手,修习了温摩无法理解的内功,上一世,她的每一次反抗都是因为有徐广在,被压制得死死的。
若是不能除掉徐广,杀姜知泽就等于是痴人说梦。
温摩几乎是倾尽家产,提出一笔巨款,托得意楼替她寻一位江湖高手。
她的箭法和刀法都是打猎时习得,对于武功可以说是门外汉,不知道徐广这样的高手高到了什么境界,但姜知泽会这样倚重他,境界想必不低,她倾其所有,要大掌柜替她找“最好的”。
就算杀不了徐广,至少能替她牵制住徐广,这样,她才有机会杀姜知泽。
大掌柜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这两天已经有了达禾的消息,快则今日,晚则明日,估计就能把人带到温摩面前。
很快就能见到达禾了,温摩十分高兴,回府的时候脸上犹带着笑容。
长公主见她一脸笑意,也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古王府请咱们去赴宴呢,抓紧些出门,咱们是主客,去迟了不好。”
平京风俗,新成亲的夫妇会收到各家的宴请,也算是新郎新娘快速适宜新身份的机会。温摩是三日一大宴,两日一小宴,各种爵爷侯爷国公大臣,各种王孙郡主夫人贵女,瞧了个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