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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住在那儿,为了躲你这个瘟神我都会租出去。”
“那你爸妈呢?哦,我忘了,蛇蝎一样的欧静荷是不会舍得让瘪三父母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的,总是要租出去才划算。大半夜的和我聊天,你的小狼狗不会吃醋吗?”
欧静荷结束了话题:“去死吧,我要睡了。”
“我们调解书到手了,房子还没交易完,也不算正式离婚吧……法律义务上,你需要陪我。”
“这话早几年说,我们甚至都不需要离婚。别再回复我了,小狼狗叫我去上床。”
说完这句话,欧静荷发现自己在笑。她痛恨的那个人竟然在夜晚稍微多了一点性感,离过婚之后没有那一层厚厚的面纱,能从他身上再多得到一点钱的可能,竟然隐隐让自己觉得兴奋。尤其——自己爱的人变成囊中物后,正单纯地躺在她的身边。
而这一切她不会让身边的人知道。
郑择演知道欧静荷经常失眠。确切地说,自从欧静荷来了之后,身后那一盏台灯已经成了他的困扰。下了班之后想要安静地睡觉却又被灯光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吵醒,即便是细微的声音都会令他狂躁。昏黄的灯光在梦里是头顶烈日,薄薄的纸页在梦里是即将倾倒的危墙,他醒着的时候,能看到衣柜那个玻璃镜一般的材质,欧静荷玩手机的神情。翻动的纸页更像是给他的定心丸,手机捧在手心那个投入的样子才是她真实在做的事情。
想起深夜她握着手机的样子,郑择演开了口:“你床头的那本书,翻了半个月还没看完?”
“我看书很慢的。总要反反复复回头看——毕竟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灵光。”
并不多问的郑择演还是在欧静荷去厨房拿牛奶时看到了聊天对象——是高远。她的聊天对话框直接开着,似乎并不回避他,内容无非就是给做P2P的平台放小贷,现在钱统统收不回,每天他的微信里都是追债的信息;而欧静荷也并不吃他这一套,骂得放肆,说得全是他不愿看懂的方言,大方承认自己也没钱。但欧静荷的确也忍不住和他诉苦,不如要了那两千万不要房子,现在房子收租一个月三四万,养不起她美容的花销。
“让你的小狼狗给钱啊,你不是最擅长在男人身上搞钱。”
“我不会这么没心,真的要搞也要等结婚再说。但是因为爱他,我竟然有点想要独立,所以能自力更生还是要找份工作。”
“哦,现在竟然真的做到男女平等了。”
“也没有。上班真的太辛苦了,而且现在工作的内容负面情绪很多,是帮一些受了伤的人做心理疏导,抑郁症快犯了——这些没法和他讲,他上班也挺累的。”
“我还以为你的抑郁症是编出来骗我的。”
“真是丧良心。就凭你这份冷酷无情,我要给老天爷上香,祈祷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欧静荷进房间换衣服,郑择演平静地看了几屏的内容,安静地等待屏幕变黑。他的内心似乎有波澜,却又没那么大。欧静荷情绪的好与坏是两级,对高远还有朋友间的体恤和温柔,而狠起来又不怠最狠的诅咒,非常真实;他也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把轻贱的女人当作湖底的水草脚下的礁石,没有不经意的温柔,只有酝酿许久才给出的温存。伴侣就是在长长的时间隧道里慢慢地走,而爱就是见惯了彼此幽暗的一面后,依然还会本能地爱对方。
穿着墨绿色缎面裙子出来的女人终于从卧室里走出来,笑容有点伤感:“也许我也该到了不跟时间和地心引力作斗争的年纪了,眼角还是生了鱼尾纹。但最近我的确厌倦了做美容了,绷着脸不能动,影响我活色生香。”
“没错。”郑择演脸色温柔:“也许你也可以放弃这些窈窕的裙子,凹造型也很累的。穿T恤牛仔裤不会让你看起来掉身价。”
瞪着眼睛看了一眼郑择演:“我已经不是那个在意阶级的人了。”
“算了吧。这话说了自己不怕闪了舌头。”站起身收餐具的郑择演装作不知情:“工作还顺利吗?”
“简兆文和雷正拆伙之后一直在和投资人作斗争,这块心理求助太烧钱了。新投资人似乎很想把这块砍掉,简兆文拨了一块经费给公众号做宣传,希望昼夜这块业务能继续做下去。”
“你自己呢,做协调人,应该有很多压力吧。”
“你觉得呢?和我一起在做的同事抽烟很凶,或者发胖,坚持不下去的就离职了。而我是他们的领导和姐姐,哪怕心里累也没法表达出来。帮助别人走出心理阴影有很大的‘意义’,但这背后带给我们的真的是消耗。能帮助的比起需要帮助的差太多了,我们也只能救一个是一个。”欧静荷坐在凳子上叹气:“说到这个我就想喝酒。你可能不信,昼夜的评论区就是无数个熔炉,好几次我都动了想卖掉房子帮她们打官司的念头,因为我觉得比起她们,之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那些被养父奸污的女孩打官司根本不会赢,但她们的人生已经毁了;留在山区的老师联系我们,他们一整个班的女孩越来越少,带弟弟带到十几岁,就被卖了收彩礼了。当一部分过得好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