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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就笑,而他就像个一夜成年的男人,我很想再和他妈妈见个面,打探一下他的童年。”
不远处的小马哥依旧在认真地洗碗,因为水槽位置低,他水龙头开得很小,把洗洁精挤在海绵上认认真真地搓,洗一个盘子要很久。喻之美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感慨,多么精致的家庭煮夫,和小马哥结婚大概可以免除家务之苦,但小马哥耗在家务的时间让他与事业心无缘。想到这儿她突然脑子一热:“简兆文之前和我说,到夏天去结婚。”
欧静荷“噢哟”了一声,压低了嗓门:“喻之美,这事情急不得。”
“嗯,我也觉得。”
“至少求婚钻戒要有,三金也得拿到,彩礼记得收金条,这样保值;而且要打听一下简兆文在北京有没有房子,否则以后小孩子没有户口很辛苦的。五类十二种,你们两个都不是上海人,大概念私立一年要花掉几百万。”
喻之美哭笑不得:“荷姐,你这跟小马哥有什么区别。”
“我这是为你好。”欧静荷长出了一口气:“不然我为什么费尽心机要去搞碧湖天地的房子。男人靠不住,女人有房子在手里,就还能得到想要的未来。你可以说我现实说我势利,但这是结婚又离婚的经验之谈,婚姻大事考虑周全,往后余生吃的才是红利。”
“结婚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喻之美游戏一直输,酒喝得有点凶:“我没想过结婚是什么感觉,就单纯觉得和简兆文结婚这事儿……行。”
“没必要想。谁也不会真正和谁一辈子,人能预见三年之内的事情都已经是很难得了。”荷姐看着窗外,眼里多了一片绰约的风姿:“婚姻誓言啊,就是一场阴谋。怀柔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善男信女,于是人们误认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那么多人结了婚还会痛苦就是因为出轨、家暴、同床异梦后,依旧还在誓言里走死胡同。在他们看来情感破裂是家务事,只要面子足,其他的都可以忍,憋出的内伤都散给攀不上又瞧不起的人。我进了昼夜的咨询区之后发现,婚姻是件多么需要思考和斟酌的事情,年轻人但凡思前想后大概都要退缩。”
临出门前的桥段,欧静荷一字未提。她在夜区里不小心看到了初恋姐姐发来的求助信息,郑择演是她一直放不下的男人,即便几年之内只保持着肉体关系,依旧会在需要彼此的时候见面,再默契地互相伤害得到满足,像是有心电感应。那段求助也许有粉饰的成分,而欧静荷出于嫉妒,还是点开了个人信息——没错,头像里那个黑眼圈深重,笑得颇有些伊藤润二的女人,就是川菜馆里和自己一面之缘的女人。
而她和郑择演最近一直非常紧绷,似乎回到了从前刚刚认识的状态,除了贪恋彼此的身体,剩余的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她所期待的热恋本不该如此。直觉提醒她,也许这是没有真正恋爱过的郑择演一贯伪装,做了几天好人之后终于开始露出不安;而自己也不甘示弱——想要被宠爱的女人对这样的男人懒得哄。
“要不要去简兆文那儿过新年?”
“不,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在家听听摇滚健个身,一晚上也过去了。”
“无聊。难道过年不是更要聚在一起?”
“穷惯了的人才盼着过年。这就是个长假,和往常双休没什么区别。”
“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没有生活情趣?哦,大概所有的情趣都用在和女人做下作的事情。”
“是吗?如果嫌我真的没生活气息,你大概可以换个人结婚,我继续当你的‘炮友’,就和之前你老公一样,说不定你在偷情的时候才真的爱我。”
“不要给自己开脱。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所以巴不得把我再推出去,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别人拥抱,再把罪状贴在我头上,总之你不是那个先背叛的人。”
“别以为用这样的话就可以胁迫我,为了我离婚就能猜测我的过去?照照镜子问自己,哪来的权利——你这种自私的女人就不配我为你名誉扫地。”
光是想想这对话都令欧静荷气绝。她从前一直对这样的郑择演痴迷:狡诈、凶猛、冷酷、得理不饶人……现在只觉得他过分。而事到如今,她像是从观众席进入了斗兽场,对着一只冲过来的公牛,还没想好要怎样去摇动手中红色的旌旗。
小马哥手上的胶皮手套一甩,认认真真擦了盘子摆菜上桌,看着客厅里盘踞的三个人,脸都涨红了:“我的天。怎么一个比一个懒,桌子都摆在这儿了,竟然看春晚打游戏抬头赏月都不知道擦桌子摆酒杯,眼里都没有一点家务概念吗!”
菜和酒满满地摆了一桌,空调开得温热,房间里突然充满了过年的气氛。欧静荷从手提袋里拎出对联,把一楼到二楼的五个门都贴满,又认认真真在简兆文的阳台挂灯笼——她不管,穷惯了又怎么样,这个年她要红火地过。喻之美最后一盘极品飞车依旧输在终点线,简兆文拎着开瓶器和红酒在旁边站了好久,扼腕叹息:“喻之美,亏你是个漂移高手。”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欧静荷紧张地看向门——这个时间还有谁?除了那个被激怒又羞辱她的男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