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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自己达到真正的天下大同了吗?那1个永远都是你的污点,但是你总是要为了那99个硬着头皮干下去。”
“行。”
雷正帽檐压得很低,悄悄盯着简兆文的表情变化,用咖啡堵住挖苦,又用拿铁的奶渍藏住嘴角的笑容。他心如明镜:和简兆文合作,除了工作之外,他总能在不同的片段里看到他闪烁的幼稚、可笑,却又总能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简兆文几天前接到过一个电话,问题简短直接,要不要把公司卖掉。简兆文以为是骚扰电话,对方却说得很直接:“你开价,连同IT设施一起买,业务直接接收。”简兆文拒绝后挂了电话,继续带着团队开会。他知道有这种产业链存在,年轻人做一个app攒上十万用户就可以卖几十万,算是不错的一桶金。
当天晚上,简兆文突然发现服务器出口带宽被占满了。本以为是日活涨了而高兴,兴冲冲地买了更大的带宽,却在不到一分钟又被迅速占满了。不安的简兆文打开app,果然网络无法连接——“被攻击了”。
App store和安卓应用市场陆续出现了一星评价,微博实时也出现了昼夜无法登陆的信息,焦急又投诉无门的用户们正在通过仅存的渠道发出抱怨。雷正正准备回家,就听见隔壁简兆文严肃冷静地与云服务提供商沟通解决方案。昼夜遭受了拒绝服务攻击。现在app登录没反应,访问也很慢。雷正靠在门口:“怎么回事?”
简兆文还在电脑前:“你们在微博发布一下,服务器被攻击了。现在我还在找办法救,尽快。”
“严重吗?”
“被恶意攻击占用了带宽啊,登录就是无法连接服务器,你日活还要不要。主要是这些攻击都是来自各个地方,打一段时间就更换新IP,封也封不完,追也追不到,一点脾气都没有。”简兆文的眼里是怒火,语气却是平缓的:“接电话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什么电话?”
“有人要出钱买昼夜,打包买app和团队,还让我开价。”
身边的一个工程师笑了:“以前打游戏的时候会有这种,ddos干你,让你连不上服务器。用户转到他那,他就赢了,没想到在这也能碰上这种事情。”
Ddos是业内常见的攻击方法,通过恶意占用带宽和资源造成服务不可用,谁都无法连接到服务器,就跟去便利店买个面包却发现人满为患是一个道理。简兆文深夜给朋友打电话,联系了专业的安全服务团队,电话接通前还在说:“这就相当于游戏行业里的‘炸房’,为了敲诈勒索逼你卖App,如果是来自海外的攻击,追溯也追不到。”
等雷正发完微博,在首页也加了公告后,简兆文差雷正先回家去,自己带着技术团队在办公室。联系专业的安全服务供应商只花了两个小时,简兆文托朋友大半夜捞人起床,购买了网络安全服务包,一口气刷掉了大几十万。熬到天亮放走了同事,自己在办公室等结果。结果比自己想象得要更严重,几万个IP盯着简兆文打。简兆文万幸自己改了域名解析后就能把服务全都转接到专业的流量清洗服务的供应商,两个小时就全部更新完毕——如果没有架构好自己的app,他可能要花上好几天。松了一口气的简兆文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带宽数据,攻守双方相互角力,虽有反复,但总算扛下了这一波。
熬了两个通宵的简兆文,活活熬出了大眼袋。第三天一大早雷正进办公室时,简兆文还站在会议室打电话,两天两夜过去头上都有了白发。等隔壁安静了,雷正才慢悠悠地晃到会议室去。这几天的简兆文在雷正家洗了澡就下楼,穿的衣服都是雷正的,颇有几分gay的气息。服务完全恢复运行只用了两天,而简兆文并不满足,对不能起诉这件事耿耿于怀。雷正递给他一杯咖啡:“你需要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喻之美两天没见你了吧?”
“她是成年人了,不需要我照顾。”
“你又知道?”
“我今天要继续监控一下,而且抓不到人我心里很气,回去也是和她撒火。”
雷正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不至于吧?”
“这是我的责任,而且这还算是轻的。如果我们的程序有漏洞,用户数据被窃取,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轻者口碑受到打击,用户流失,重者监管部门找上门,我就关门大吉了。我们数据库里可是藏着一堆敏感信息。”被雷正盯得不自在,简兆文奇怪地问:“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创业菜鸟简兆文了,几件事而已就脱胎换骨。”
“没有吧。”简兆文猛灌咖啡:“很多能规避的事情我都没有提前想到。”
“谁是能提前预见到的呢。你也总不能说早知道当年多考六十分我就上清华了这样的风凉话吧。”
“我就是清华的。”
“妈的,你给我闭嘴。”
简兆文挑了挑眉毛,啃着手里热腾腾的帕尼尼,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等吃饱了才冷冷地说:“以后我不会轻易同意你放低内容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