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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在偷情了。
“你怕什么,这是五十二楼的窗户。何况你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在我出来的第一秒你就整理好了。”郑择演靠在床上:“我可真是没想到和你谈恋爱还要演这出偷偷摸摸的把戏。”
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欧静荷勾着一条腿靠在飘窗,窗外是人民公园和大丸百货,远处的大楼顶的停机坪上有人在等。她捂着胸口弯腰去勾郑择演的衬衫披在肩头:“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但也不能没头没脑地净身出户——真的没钱你会要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性格有个巨大的缺点。”
“什么?”
“特别容易反悔。上次给我唱歌第二天要我忘掉,答应我谈恋爱现在又不肯和我一起交出身份证,非要办理入住后再上来,这里是酒店有监控。真的怕留下证据,去我家不就行了。”
轮到欧静荷笑了。她是在谈恋爱之后逐渐感受到了郑择演的有趣,从前的他危险又有性吸引力,绷着一张毫无破绽的脸做彻底的坏男人,而现在被感化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偶尔想要点爱,又骄横又急躁,反倒露出了些许稚气。他现在这样子,无非想要一个……身份。她把衬衫向床上一抛盖在郑择演脸上,等他拉下衣服露出脸时,她已经把裙子撩高了半截,肩带掸下肩膀。临近入夜,市中心的楼宇射出的光和影在她身上如流云变幻,蓝色的光映得她四肢雪白,郑择演凑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他身上有动物苏醒。
她在见郑择演之前特意梳了个老派的发型,头发卷了又往后吹,颅顶吹得很高,头发都在后脑勺和肩头披散,露出姣好的脖颈和发际,这是她一向骄傲的部位。第一次见面时郑择演便喜欢在她胸前啄来啄去,又因为想要表现得瞧不起她,吸吮过几下便去扯她的头发面向自己,四目相对的眼神都是玩弄。她曾经尝过总是发馋,又不肯开口,顺势想出这么一种方法。在窗边撩拨又硌在大理石上,她正准备逃去床上,被郑择演捞住一只腿逼了回去,贴在冰冷的窗面上,她慌乱地惊叫了一声。没等回过神,郑择演手里的东西已经滑了进去。他笑着说,果然,你在昼面写自己从干涸的湖变成潮水是指这个。
她才不会问他在自己身体里做了什么鬼把戏,尽管她现在想被抱紧被亲吻再被狠狠揉碎,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只在心里默默地恼,这些炉火纯青一般的招式,究竟是经过了多少女人的历练,他还有多少故事自己不知道。
“想要就说,我会拿出来,再放你想要的进去。”
欧静荷不说话,郑择演似笑非笑地把她的脸往右面一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床头为什么会有一面长条镜?欧静荷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和嘴唇,用力地把头扭了回来。郑择演也不急,把她一条腿扛在肩头,另一只手去够窗边那杯洋酒。濡湿的舌头在她肩头和胸前滑来滑去,酒顺着弧线滑到肚皮,又被他的手截住——他知道自己喜欢。
那么她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郑择演舔着她的嘴唇,手在脑后托着:“我也并非离不开你,如果你现在真的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反反复复最令人讨厌,我不是你可以寻开心的玩物。”
她虚浮地在飘窗上靠着,等他施舍最是难熬。而只是小小的求饶也许没关系,郑择演吃软不吃硬,也许撒娇有效。她把抓在大理石上冰冷的手按在他胸口,故意失去重心又颤抖:“我冷。”
他终于肯把自己抬起来往床上抱。而期待的总和想象不一样,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去寻安全套,只取出她身体里那颗浑圆的东西含进自己口中,滚了一下舌头笑了,本以为是小黑屋中玩具的一种,而他吻住自己的瞬间咬碎了往她口里送,是迎宾送来的提子,浑圆一颗无籽甘甜,在灯下像红宝石珠子。汁水令她头皮发麻,狠狠地咬了他伸过来的舌头,没错,如果面前真的是西门庆,她就是那耐不住寂寞又要寻找自由的淫牝。
而她又无比快乐。在驾驶中心看到他的一瞬间自己就决定发疯,躲来躲去无非是想离婚时多点体面。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又何必再杞人忧天。Room service来时欧静荷听见门外说,郑先生郑太太,这是你们订的晚餐,是我们厨师特制的扇贝、猪肋排和香槟,这个是赠送的特调的鸡尾酒,请慢慢享用,have a good night.
她看到了郑择演脸上闪烁的光芒,全因为那一句“郑先生郑太太”。郑择演叫她起床吃饭,她偏偏不肯,嬉闹着叫他回到床上来陪。裹在被子里她听见郑择演说,隔着雨衣洗澡穿着靴子瘙痒,最深的感觉永远是切肤。她装作不懂,故意问,你是什么意思?郑择演叹了口气也不看她,突然自顾自地开口:我并不是真的要逼你为难,但是总得让我安下心来,我不是能轻易安心的人。
他的脸已经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冷峻不再居高临下,说出这些话时令她心疼。这离婚拖得越久,她能得到的爱就会越少,而自己是那么贪心的人。欧静荷冰凉的身体往他身上贴,感觉自己正慢慢回暖,只闷在被子说,我有一天真的怀孕就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