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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
喻之美笑了:“《五十度灰》拍摄现场。”
“我靠。就说了跟着你去是正确的吧?”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简兆文依旧精神紧绷:“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喻之美胸脯一挺:“验货啊。”
“这么大义凛然。”
喻之美把头发捋到脑后,不解地说:“我就是有点好奇,是什么让他摇身一变成了行走的荷尔蒙。”
“很简单,进化成人渣。”
“恶毒。”
“我说实话——‘人渣’不是完全的贬义词,形容而已。”
叹了口气的喻之美靠在墙边,发丝被风微微吹动:“我有点厌倦在这个年纪逐渐看穿人性。人是要有点热情做底色才可爱。郑择演读书的时候很早就退出社团活动,对什么都看穿又提不起兴趣,功利心很重;现在虽然外表脱胎换骨,却依旧什么都没变,淡漠甚至翻倍了。如果再装出热情就很令人生气,他能不能真心待人。”
简兆文搂了一把喻之美:“别再关心无关的人行不行。大肠面吃不吃?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排队。”
结婚之后欧静荷没买过书,去书店也浑身不自在,空调风清冽的味道似乎都在驱逐她。前几天她路过书店看到了新出的一整套渡边淳一作品集,站着发呆了很久。因为题材一直被遮掩,但是对情欲有想象的男女都绕不过渡边淳一。曾经在大学时进到图书馆,第一本借出的书就是《失乐园》。地在被窝里开夜灯看完时,她听到身体里兴奋的声音,像在漆黑的洞里探险,踩下一步听到潮湿的水和撞击的石子。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个正经的日本文学毕业。搬到碧湖天地后一本书都没有,定价30块一本的日本文学装帧再过精美,也比不上婆婆心中的佛龛。而父母在搬到嘉定时也扔掉了她受潮的旧书,还有一部分直接卖给了靠近豫园的旧书店。时间久了,她也忘了自己会读书,上流社会名媛都读奢侈品管理艺术史经济学,她偶尔买些酒店会摆设的豪华铜版纸大画册,看图不需要动脑,也算省力。
最近欧静荷对瑜伽和美容提不起兴趣,经常做梦回顾过去,想起自己拖着一箱子书从大阪回京都,最后一班车遇到大雪,行李箱在雪地里轧出一道弧线,蹲下看京都低矮的房子,像长长的烟火引信连通即将升空的烟火。她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想象,读书时想做老师,回家之后工作压力太大,她想去做个护林员,每天只和植物打交道;再后来和高远结婚,她的想象就突然消失了。看似得到了一切的自己过着人人艳羡的生活,而她却像是缺水的植物一样渐渐枯萎。高远是个三句话离不开荤段子,却并不太热衷于房事的人,欧静荷还和他睡一张床时,高远像是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让她一度怀疑高远并不喜欢女人——直到她发现高远手机里数不清的暧昧对象。
曾经她有一条长长的烟火引信,梦想着自己终究会绽放成烟火,那烟火的颜色和形状还没来得及想象,引信就断了。梦里光是看到雪地里长长的一条线,就足够她醒来失神很久。
“想不想见我?我在你楼下。”是郑择演发来的微信。
“不想。”
“真是浪费了我的诚意。”
“等。”
欧静荷躺在床上足足十分钟,每一秒都像有虫子啃食自己的身体。她挣扎着坐起来,涂上艳红色的口红,用手指涂匀了又把剩下的涂在脸颊,佯装心不在焉。在玄关思考片刻,欧静荷踢掉端庄的中跟鞋,手上的高跟拖鞋也扔在一边,纯色连衣裙披了一条dior的绒毯,穿着GUCCI柔软的毛绒拖鞋走进电梯。电梯从来没有下得这么慢过,到了单元门走出来,欧静荷在小区转了两圈也没看见男人的踪影,她焦躁地看着手机:“你在哪?”
“着急了吗?”
“别废话,你在哪儿。”
“在地下停车场。”郑择演还配了照片:“我在车里等你。”
他妈的。欧静荷跺着脚在小区门口转了两圈,握着手机看了看,又看了看天,难堪已经压到了头顶。她想直接上楼去又气不过——不就是停车场吗,看看他郑择演要搞什么名堂。
就算生气,她的步伐依然越迈越快,进到停车场又顿时慵懒了。车子在什么方位她清楚,自家楼下她是主场,她没什么可露怯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墨镜和帽子戴好,监控都是陌生人的眼睛。
看到本田civic type R停在角落的车位避开摄像头,欧静荷又笑了。她拉开车门,心咚咚地跳,直接坐到了后排:“说吧,准备去哪玩?”
“就在这儿。”
虽然车窗贴着防窥膜,欧静荷依旧心头戚戚:“我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吗?坐进你的车里就意味着我要做点什么下流的事?”
“难道不是,”郑择演回过头,长长的手臂直接可以摸到她的脸:“已婚妇女欲求不满,还有资格挑场合?”
身体里有一团火窜来窜去,欧静荷心里明白这是欲望,一时间有点窘迫。郑择演的确是性欲蓬勃的男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