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勾了勾唇算是同意了。
    他一眼不眨瞧着那小姑娘，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在苏乔回望过来时，少年又笑了声，懒洋洋喝了口红酒。
    说起来，以前他也是滴酒不沾。
    说是校霸，其实在学校里吃喝嫖赌他一样没沾。
    这是第一次。
    小姑娘也跟着将橙汁喝了个干净，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
    为了避免这两个人发现什么不对劲。
    她下的药少，自然距离药效发挥的时间也长。
    红酒不醉人，但瞧着沈熠的模样却是醉了大半。
    苏乔顿时好奇的眨了眨狐眸，忍不住小声叫了他一下，“沈、沈熠？”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朦胧，纤长睫羽垂落，在苏乔微微俯身凑过来时，清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她身后是温柔的烛火，以及朦胧的灯光。
    因为是过生日，苏乔把周围气氛布置的略微温馨了一些，殊不知，她这幅模样被人望入眼底简直美的不像话极了。
    她微微失神，喃喃自语，“忘了你不沾酒的……”
    是了。
    沈熠确实是没怎么碰过酒。
    苏乔一直以为自己酒量算差的了，没想到沈熠同样有过之无不及。
    还没等药效发挥自己倒是先醉了。
    小姑娘移开视线，看到沈烨对上他冷淡的眸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哥哥……”
    她歪头，故作不解的问：“你不喝吗？”
    沈烨还真就不准备喝了。
    不过……
    为了让她放心下来，少年还是面无表情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苏乔见状松了口气。
    “……”
    在两人喝了酒以后，她一直在等药效发挥。
    小姑娘清楚这药能让人陷入昏迷，但却是可以听到外界声音和感官，只是身体一动不能动而已。
    沈烨能研究出来可见其丧心病狂。
    简直就是反派出门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毒药。
    半个小时之余。
    她安安静静坐着，葱白的指尖捏着红酒杯漫不经心抬眸，见他们都迷迷糊糊趴在了桌子上，少女长长叹了口气。
    终于醉了么？
    “……沈熠？”小姑娘声音微微放柔，立在他身畔眨眼笑起来。
    少年睫羽颤了颤，还算有点反应。
    看来没彻底失去意识。
    这个时候沈熠自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似是想睁开眼，却迷迷糊糊意识陷入混沌，只能一动不动听着身畔的小姑娘轻声笑着说话。
    “你大概不知道吧……”
    “都说所谓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
    “确实是如此。”
    苏乔撑着脑袋陷入回忆般，笑着道，“我不喜欢你。”
    “或者说不喜欢你们任何人。”
    “有时候真的挺讨厌这个世界的。”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算得上是我穿这么多世，唯一一个留下色彩最为浓重的一笔。”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说那些爱慕者，亦或者这五个病娇。
    给她的感觉都是尤为鲜活的。
    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安然接受。
    少年静静听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从他那起起伏伏的黑化值来看，这个时候沈熠内心应该是格外纠结。
    黑化值有时候和恨意也就这么一点的距离。
    只是因为太过喜欢，恨不起来。
    对她一遍遍抱有幻想。
    那么现在，就让她一点点把这幻想彻底残忍碾碎。
    苏乔将小脸懒懒压在桌子上，和沈熠凑的极其近，少年趴在桌子上紧闭着双眸，两人的距离也只在一指之间。
    看起来格外亲密无间。
    然而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她笑了声，竟然当着两个人的面第一次讲起来了自己来历。
    霍景辞察觉出了不对劲，纪淮九也意识到了。
    但明显这两个小病娇不知情。
    苏乔缓缓笑道，“你们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能同时让这么多人对我死心塌地吧？”
    “对你们来讲他们的喜欢似乎都很廉价，比不上你们相处几年的时间。”
    “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同样用了三年左右的时间。”
    “所谓快穿者，经历过无数世界，任务就是攻略你们，最后窃取整个世界的气运。”
    少女指尖漫不经心在桌子上打转，讥诮笑出声，“骗子是吗？不，我觉得我更像个小偷。”
    为了能回去不择手段。
    像她这种人，确实是不值得任何人喜欢呢。
    “你和沈烨……”
    “本该是不同世界的天之骄子呀……”
    她吐字残忍，宛如将人的心一点点剥开般，冷漠到了极致。
    “最后因为我一个小偷沦落至此。”
    “不觉得很讽刺吗？”
    少女声线柔媚，微微展颜风情万种笑起来，“赔上一切，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毕竟我可从没喜欢过你们任何人。”
    苏乔指尖微微攥紧，压下莫名其妙的发堵，看着在临界点几近崩溃的黑化值，她知道，刺激的已经差不多了。
    少女深吸了口气，微微闭了闭眼讥诮一笑，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手腕猝不及防被紧紧抓住——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