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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一样,听话地走快了两步。
生病的何川脾气不是一般地坏,一会儿嫌输液速度太慢,一会儿嫌护士扎针时手重了,一会儿嫌弃田孜聒噪,她出病房接电话时,他又扯着嗓子叫她的名字,唯恐她突然消失不见。
亏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可即便如此,没过两天所有的护士都知道这里有个难惹的主,换药时推推搡搡都不愿来。
那是一个晚上,何川还有半瓶的药水没有吊完,田孜坐在床前陪着。
碰巧公司有点棘手的事,她的微信一直没消停,刚回了几条,何川就不耐烦了,说:“走吧走吧,甭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我都替你难受!”
他以为她在和黄任智隔空传情打情骂俏。
田孜放下手机,有心想告诉他那一段已经掐断了,又觉得这个话说出口有暗搓搓求复合的意思,不免有些踌躇。
她和何川之间,实在太一言难尽了,杂乱无章,暗流汹涌,越心悸越不敢随意踏进同一条河流。
何川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心中一阵烦躁,折身坐起来就要拔针。
田孜吓坏了,赶紧抓住他的手,轻声呵斥道:“再闹脾气我真走了!”
何川动作顿住了,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内容复杂且难以言喻。
田孜扶他躺下,把他输液的那个胳膊放平顺了,轻声说:“是公司的事,他们刚接手,弄不清楚。”
何川不答话,但整个人明显放松了。
田孜索性在他面前打了个电话,一项两项三项,交待得清楚又利索,挂掉时何川突然扯扯嘴角笑了,说:“你工作的时候真威风!”
“那也不及你何总威风!”
田孜笑盈盈地打趣他。
刚才滞涩的空气又开始流通了。
何川拍拍身边的空位,说:“忙一天了,躺一躺!”
“不好吧?”
田孜为难地看着被他占据得只剩窄窄一溜儿的病床,说:“护士会批评的。”
“甭废话!”
何川挪动了一下身体,其实就是意思意思,用眼神催促她。
田孜像是着了魔,鬼使神差般地躺了上去,居然刚刚好。
何川一伸胳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密而契合。
身体远比人更诚实,那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俩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喟叹了一声,一时之间谁都不想说话。
白晃晃的日光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夜深人静,月隐虫眠,窗户半开着,凉凉的夜风一阵阵袭来,带着莫名的花香,也可能是田孜头发上的甜橙味,熟悉的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味道。
何川凑到她额角吻了吻,声音温柔而酸楚:“乖,别再闹了好吗?”
田孜不说话,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我已经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田孜一动不动,感受着他的心跳,咚咚咚咚,正坚定有节奏地击打着她的手掌。
她不禁把半张脸依偎过去,那是温热而坚实的胸膛,万千柔情争先恐后地在她心里滋生,此起彼伏。
过了三天何川就出院了,又是活蹦乱跳铁铮铮一条汉子,中间大陈他们来看他,受不得他小人得志贱嗖嗖的模样,背着田孜打趣他:“瞧你这点出息!”
何川咧着一嘴大白牙笑,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大陈不放心,说:“差不多就结婚吧,好一阵歹一阵的,整得我们也跟走钢索似地。”
何川得意洋洋:“还用你教?!”
又挠挠头:“这事急不得,别把她吓走了,容我好好策划策划。”
大陈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哎哟,长本事了,以前心眼儿全放生意上了,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耐烦过?”
田孜忙里忙外地帮何川收拾出院的东西,衣服饭盒水杯,一件件都妥帖地收到了包里,还不忘嘱咐:“最起码三个月内吃饭都得清淡,烟酒是一下都不能沾的,你傻笑什么?记住了!”
何川耍赖:“记住是记住了,可我自制力不行啊,需要人监督。”
他腆着脸凑近,说:“不如你好人帮到底,搬过来一起住?”
田孜横他一眼,他立刻怂了:“不搬过来也行,”
他话锋一转:“我搬到你那里去?”
顶着她的目光,他小声地地做最后的努力:“方便你照顾病人嘛!”
田孜噌一声拉上包的拉链,说:“你已经不是病人了,注意饮食就行了。”
何川没再提黄任智,田孜也没有问他出手帮田存旺的事情,有些事似乎不用说,一切都在不言中。
生活恢复了正常,天地之间似乎都骤然一亮,田孜觉得所有的事一夜之间都顺了。
父亲迟到的关爱,她与何川的解冻,越来越上手的工作,都让她心旷神怡,虽然是秋天,她却总是春风满面,每天忙得风风火火,甚至开始考虑看房。
她算了算,100 平房子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