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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地道。
田孜被他绕得云里雾里的,回过神的时候俩人已经从餐厅出来往停车场走了。
田孜收住脚步,说:“不对啊,小虎,你这次下这么大血本应该有所求才对呀!”
罗小虎笑一笑,整张脸如沐春风,变得无比柔和,他指了指灯火辉煌的餐厅和紧挨着它的一溜旺铺,说:“田姐,这一排铺子都是我们罗家的。”
啊?田孜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那样子要多傻就有多傻。
罗小虎又指指不远处两栋直插云霄的大厦,说:“这两栋写字楼也是我家的,对了,我爸爸去世前还在上海拍了一块地,山西那里有两个矿......”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同行的小伙伴说“我书包里有一块巧克力,还有半瓶果汁软糖......”, 可田孜的眼珠子足足有一分钟都不能转动了。
完了他对着她歉意地笑,说:“对不起,之前各种原因我有意无意隐瞒了这些。”
田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微微刺痛的羞恼之意,那是任何一个被亲信的人愚弄后都会有的自然反应,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了,说:“没关系,你并没有义务向我交代这些。”
话里明显带着疏离之意,罗小虎心里一紧,赶紧解释:“其实它们很快就不姓罗了,不怕你笑话,我现在被辖制得只能领点生活费了。”
俗套的豪门恩怨?田孜疑惑地看着他。
罗小虎慢慢把家里的事情讲给她听,他爸罗正国很早就入了商界,很有些时运和天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却把他养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他苦笑:“我爸老年得子,一味地纵容我。我大学专业是研究黑格尔哲学的,没事儿就登雪山开滑翔机做各种极限运动,心无旁骛地玩。他总觉得他罩得住,可以让我随心所欲,不想年纪不饶人,一次脑梗后就躺床上动弹不得了。我妈也被他惯坏了,只会购物美容打麻将,出了事六神无主,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舅舅打理。
我舅年富力强,还算撑得住,可撑着撑着就想当家做主了,我爸手下的干将几乎全都被换了,这两年要不是我爸还有一口气吊着,这些东西早就改姓了。现在我爸没了,我家很快就变天了!”
田孜听得一颗心浮浮沉沉,电视里才有的情节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做梦一样,听到后面又替他揪心,不由地问道:“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罗小虎不知不觉换了神色,眼中闪烁着狼性的凶光,冷笑道:“一忍再忍,无须再忍,他以为我依旧在国外吃玩乐,我偏要打他个措手不及,罗家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抢走。只是......”
他声音低下来:“整个人荒废了这么久,我对做生意的事真的一无所知,亏得跟在你身边多少学了点,但......”
不不不,田孜受宠若惊地赶快摆手,她哪里有本事教他们这样的人物?
罗小虎继续说:“公司内部还有些我爸的老部下,这几年也被排挤的不行了,趁着参加葬礼的时候一起来找我商谈,终归是要斗上一斗的。”
“哦。”田孜茫然地应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隐私的事。
罗小虎看着她,目光诚挚:“田姐,你考虑过到我这边工作吗?我现在急需一个得力的自己人,你的能力和人品我完全信得过,至于待遇什么的,你放心,尽管提就是了。”
原来如此,田孜如醍醐灌顶,事情兜兜转转,落脚点原来在这里。
她刚要开口,罗小虎一伸手阻止了她,他说:“事情来得突然,你不用着急答复我。”
事到如今,他还是那样的细致体贴,恍惚还有田孜认识的那个罗小虎的影子。
田孜回去后认真考量了两天,还是拒绝了。倒不是觉得罗小虎开的条件不够吸引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单从经济收益上讲,他那边自然能给予她更多的东西,但她并不是贪心的人,那些复杂诡谲的斗争,汹涌的暗流,还有城府深沉善恶莫辨的罗小虎,想一想就让人头大,她不由地却步了。
罗小虎自然很失望,低落的语气藏都藏不住,好在他风度还在,表示完全理解和尊重她的决定。田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期待。
有时候她也会反过来想想,罗小虎涉世未深就陷入这种局面,孤单伶仃,确实为难,只是这种为难离她太远,不像之前漏单或者报价出错,是她无力解救的。
何川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对田孜工作上的事从不过问,田孜也一样,只知道他在不停地投资,哪里赚钱往哪里扔钱,有时候赚有时候赔,总体算下来失手的次数还是比较少的。
他以前就是学金融的,加上人脉资源充足,这么多年下来练得眼光毒辣,不仅自己能赚,还颇有一些跟风拥护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何川开始带田孜去应酬,赴局,聚餐,搓麻将,有时候还去一些私人会所。
田孜本来很抗拒,经不住何川一再揉搓,肉麻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