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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阴不阳的样子弄得没脾气了,说:“你是不是生气呢?生气就揍我两下,别客气,朝这儿来。”
他指着自己的侧脸,嬉皮笑脸。
田孜说:“先不说这个,吃饭,吃完饭我有正事问你!”
“什么正事?”
何川有些忐忑,但很快被田孜的眼神摁回去了。
田孜长途跋涉,并没有多少胃口,只舀了一碗汤喝,刚喝了一口,马上“唔”出声来,说:“这阿姨也是南方人吧?”
“是的。”
何川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茶树菇无花果老鸭汤是广州最出名的靓汤,一般北方人做不出这个味道。”
何川有点不安,他今天强势出击,已经做好了承接田孜怒火的准备,谁想她竟然如此平静地与他桑麻话家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忍不住惴惴起来,总觉得背后有把隐形的狗头铡,随时都会落到他的脖子上。
吃饱喝足了,田孜突然问他:“家里有红酒吗?开一瓶!”
何川不肯动,老老实实地说:“你先说你要说的正事是什么。”
田孜语气非常平淡,就像问“今天下雨吗”一样,她问:“你抓到过周子非和柳丝丝上床吗?”
何川立刻弹起来:“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周子非告诉你的?!攀了高枝怕你纠缠他吧!操,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劣根性啊!”
“不是,”
田孜平平地说:“是你的前妻柳丝丝。”
“谁...谁...谁?”
何川激烈的情绪一下子被噎在喉咙里了,转而结巴起来:“什么前妻,我可没什么前妻,以前的事你也知道,我完全是被骗了.......”
田孜笑了笑:“瞧你这点儿心胸,人家可夸了你的,说转了一圈就你最男人,比周子非有品多了。”
“那当然,”何川得意起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所以他俩真有那一档事?”
田孜突然盯着他,咄咄逼人起来。
何川一下子泄了气,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提它干嘛?”
那就是真的了!”
田孜半截身子都凉了,一直在脑子里唧唧喳喳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有种四大皆空的寂寥。
她沉默了一下,问:“我们吵架那会儿你是不是就想说这事?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咳,”
何川摸摸后脑勺:“君子背后不言人,况且事关两个人的体面。再说那会儿你已经那样了,我说出来,怕你现场吐血。行了行了,有些事还是糊涂点好,糊涂是福嘛,”
他打哈哈,试图和稀泥。
田孜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原来她在感情上一直就是个糊涂人,她说何川没心,可就连他都比自己强。
何川一看她泫然欲滴的样子就心慌,到处找纸巾。
田孜霍然起身,说:“不用了,我去下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地流了快半我个小时了,何川在门口急得百爪挠心,上次哭一哭就差不多了,这次怎么这么久?不会做什么傻事了吧,毕竟是双重打击啊,而且是直接摧毁三观的那种。
想到这里,何川的心一揪,赶紧砰砰砰地敲门,水声停止了,田孜说:“等一下!”
声音倒是正常,没有什么鼻音。
何川正在暗自揣测,门突然开了,正对上田孜湿淋淋的脸。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本来想洗把脸的,这个喷头太好用了,水温也刚好,忍不住洗了个澡,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介意,”何川有点结巴:原来是在洗澡啊,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在哭?或者自杀?”
田孜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何川被她这轻飘飘的一眼看得心痒痒的,痞气又冒出来了,他用手撑着门框,歪头看着她坏笑:“没事儿就好,那咱们好好聊聊上次那件事!”
“有什么好聊的,”
田孜推开他出去找吹风机:“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嘛!”
“别介,我那不是不想乘人之危嘛!”
何川紧跟在她后面,有点急了。
田孜不理他,东看看西看看:“吹风机呢?”
“在卧室,上次我用完放抽屉里了。”
何川进去帮她找,一回身她就站在他后面,不由地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进来了?”
田孜看看旁边那张舒适的大床上,说: “你刚才说的事在这里谈比较合适。”
何川一哆嗦,差点没拿住吹风机。
田孜难得看他紧张,突然调皮地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软绵绵地:“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怂了?”
这叫什么话?!
何川把吹风机往桌子上一扔,作势解衬衣的扣子,说:“谁怂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