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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孜顾不上管那些,她倾尽全力,流畅而通俗地把她调查的数据,比对的形势,新项目的可行性更鲜明地呈现给各位财神爷。
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她笼在投影的那团亮光里,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暖气太足,额角慢慢泌出汗珠来了。
她穿了一件白衬衣,胸口因为汗湿变得半透明,淡紫色文胸的蕾丝花边,慢慢隐隐可现,这在平常其实还好,在那样的光团里就有些香艳的,令人遐思的意味了。
都是些老狐狸,纵然察觉出来,也只是心照不宣地笑,默默地享受着这点儿无伤大雅的眼福。
突然有人咳嗽一声,说:“田小姐辛苦了,坐下讲吧!”
那多不礼貌,田孜推辞。
那声音突然烦躁起来了,说:“让你坐下就坐下!”
大家一愣,朱浩宁赶快打圆场:“坐着讲也一样,对着电脑就能操作。”
田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惶惶然坐下,身子隐在暗处,讲完了最后一部分,其实就剩个结尾了。
室内一片安静,田孜仿佛刚下了刑场,鬓角都湿了,心依旧跳得飞快。
朱浩宁示意了一下,窗帘拉开了,房间里一片光明,几个股东交头接耳,仿佛有什么想法。
田孜把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等着他们发问。
朱浩宁问:“何川,你怎么看?”
田孜的手指头一下子弹跳起来,循声望去,果然是她也认识的那个何川。
他穿了正装,却没有什么正形,斜斜地歪在椅子上,说:“老朱,你这不是笑话我吗?没看到这么多老大哥都在,哪里轮到我说话?”
一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了:“得了何川,客气个啥,谁不知道你投资什么发财什么,我们都等着借你的东风呢!”
旁边也有人跟着打哈哈,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把田孜晾在了一边,就连何川,自始至终也不曾多看她一眼,仿佛从不认识她一样。
田孜摊开手心,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细汗。
后面基本没她什么事了,都是些老江湖,你来我往,云里雾里,话里掖着话,笑里藏着刀,只有问到非常细节的东西时朱浩宁才让她出面解释两句,其它时间田孜都是乖乖旁听的状态。
何川虽然最年轻,却非常油滑老练,明显见惯了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的样子,旁边的人和他说话隐隐还要拿捏着分寸。
一群老狐狸在那里打了半天太极,一时好一时坏,朱浩宁不见半点急躁,和他们慢悠悠地见招拆招,完了一拍板,准备去哪家私家会所吃吃喝喝去。
田孜有些糊涂,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有人还惦记这她,大大咧咧地招呼她:“田小姐一起去?”
朱浩宁看看何川的脸色,笑:“一帮老爷们,让她去干啥?!”
他朝那人挤挤眼,意有所指:“想什么呢?田小姐可是我们的专业人士。”
何川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旋转着一支笔,一言不发。
田孜的心一下子落地了,先前因为紧张暂时压制住的心潮开始彭湃起来,真是冤家路窄,何川竟然是这个公司的股东?难道?
不可能,工作是自己找的,再说她也不值当他花费那功夫,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那一套不可能发生在何川身上,从刚才只言片语就能看出来,一涉及到做生意他就眼神锐利,要有多精明就多精明,要多铢锱必较就多铢锱必较, 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冲关一怒为红颜,那都是陈圆圆这样的绝色,她一哂,她算什么啊?
朱浩宁招呼着大家陆续离场,田孜忙着关电脑和投影,一回头,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何川一个,他靠着椅背,闲闲地交叠着双腿,大大咧咧地看着她忙活。
田孜挤出一个笑:“这么巧啊,何总!之前失敬了。”
何川不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充满了探究,田孜依旧在那里若无其事地收电脑的数据线,可手脚的关节已经僵硬了。
好一会儿,他嗤地一笑,说:“听这话头,你是不打算为了避着我辞职了?”
田孜一愣,笑了起来:“何总说笑了,我们这样的人混口饭吃不容易?”
心里却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呸,凭什么让老娘辞职,都是我一手一脚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其实辞职避开的念头第一时间就在她脑海里闪过,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就像被人踩在脚下的野草,好容易才活泛起来,岂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兴致而自断生路?
何川突然放松下来,伸伸懒腰,变回了以前纨绔的样子:“怪谁呢?有阳关道你不走,偏偏要挤这独木桥。”
“是啊,我天生就是劳碌命,福薄,经不住抬举。”
田孜笑意盈盈地自谦,不愿意和他多生枝节。
反正这股东会一年到头也就开这一半次,她也不是每次都有资格出席的,当下能打发就先把他打发了。
至于以后,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