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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二老脸上过不去。
    桂嫂的确有一手,热热闹闹地做了一桌,完了还包了鲅鱼馅儿的饺子。田孜纵然心里有些别扭,还是吃得酣畅淋漓。
    安爷爷让她吃那江团草鱼,鱼肉像蒜瓣一样,洁白鲜嫩,还特别紧实,田孜还是第一次吃,吃得津津有味。
    安奶奶看她吃得有趣,也跟着夹了一筷子,突然咦了一声,说:“有点咸了。”
    “咸了呀?”桂嫂立刻放下筷子,声音拖得长长的。
    安奶奶立刻改口:“你们吃应该刚好,我口味偏淡些。”
    “这种鱼是得咸一点,那肉质不好入味。”
    安爷爷也跟着说。
    桂嫂这才拿起筷子,饭桌上的空气又流通起来。
    田孜有些憋气,等桂嫂走了,问安爷爷:“桂嫂在这里干了很久了吗?”
    安爷爷想一想:“总有十来年了吧!”
    他轻轻叹口气:“刚来那会而她儿子还在上大学,家里眼看揭不开锅了,现在都快当奶奶啰!”
    田孜欲言又止,安爷爷看看她,是了然的眼神,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轻轻地说:“人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些小毛病。我和你安奶奶一把年纪了,懒得换人了,折腾不动了,凡事差不多,不出大格就行。”
    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田孜却咽不下这口气,抽空和周子非说,周子非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说:“怪不得安姐不放心,以前大户人家都说奴大欺主,还真有这事。”
    田孜很气愤:“拿着主家的钱还要主家看她的脸色,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我就想不通,他俩为什么那么忍她?”
    周子非做这一行的,人情世故见得比她多,他说:“找个合适的保姆哪有这么容易?钱多钱少且不说,得知根知底吧。万一有传染病呢?或者手脚不干净,再或者偷奸耍滑…,不是吓唬你,摸清主家底细后勾结同乡入室抢劫的都有。他俩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折腾不起。没办法, 要是子女在身边帮着把把关还好些。”
    田孜听了很唏嘘:“怪不得都说不成才的孩子才是来报恩的,优秀的子女都是为国家培养的,不,他们是为美国培养的,哎,太不上算了!”
    又不服气:“难道就这样看着老人忍气吞声啊?”
    周子非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怕,找机会我敲打敲打她。”
    他突然轻笑一声:“你呀,还跟个孩子一样!”
    那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宠溺暧昧,虽然隔着电话,田孜还是脸颊一热,觉得有只小手在她心尖轻轻挠了一下。
    她讪讪地把电话挂掉,在床沿上呆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她嘴角微翘,笑语盈盈。
    有什么好笑的?!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赶快绷起脸来,可那笑意又跑到了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有星光在里面跳跃。
    第16章 旧梦尚温
    周子非来的时候,田孜正蹲在杂草丛里辛苦奋战。
    有一片空地已经被清理出来,刚翻出来的新鲜泥块随处可见,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汁液独有的味道。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周子非没有叫她,只是远远地看着。
    她带了一顶有年代的破草帽,大概是安爷爷的,干活干得咬牙切齿,热气腾腾。
    有些草已经长到齐腰深了,得先齐根切断,然后再用锹把根刨出来。
    田孜专心致志,一张小脸热得通红,汗涔涔的,全然不觉有个人一直在看她。
    她做事一向都这么认真,当年周子非就是被她这一点吸引的。
    说起来,当初先让他起心动意的还真是柳丝丝,那样美丽出挑的女孩子,任哪个青春期男孩子都会忍不住砰然心动。
    当然这一点他是打死不会承认的,尤其是在田孜面前,他的求生欲一直都在。
    他不动声色地与柳丝丝制造各种邂逅,选修课,图书馆,食堂,操场,田孜却总是不识相地相伴在她的左右。
    那时的田孜还像个没长开的小姑娘,天天清汤寡水,穿宽大的运动装,扎一个高高的马尾。
    周子非嫌她碍手碍脚,却不好说出口,反而要刻意讨好她,与她搭话,巴望她能在柳丝丝那里帮他说两句好话,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线慢慢偏移了。
    他发现田孜属于耐看型的,皮肤雪白光洁,眼睛虽然不大,但睫毛浓密,里面总好象藏着很多故事。
    而且她谈吐那么有趣,人又单纯,从来不会和男孩子耍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应该是撞见有人给她表白的那次吧。
    好像是计算机学院的一个男孩子,一脸青春痘,磕磕巴巴地举着一支玫瑰在小树林那里向她表白。谁知道她比对方更紧张,支吾了两句,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就是那个瞬间,她的惊惶,柔弱和娇羞一下子击中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