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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拾了,不收拾怎么住啊?随便收拾,别把房子拆了就行。”
田孜抿嘴笑:“放心,我就刷刷墙,换换家具和窗帘。”
她指了指后院一人高的杂草,说:“我还想把这一块地方也租下来,收拾收拾,您看一共多少钱吧!”
“那还要啥钱?你帮我们收拾院子,我们还得给你钱呢!”
安爷爷笑起来一脸皱纹,带着北方老人特有的宽厚和慈爱。
田孜走出房间,发现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虽然脏旧不堪,但收拾一下,还是能将就用的。
田孜有了意外之喜,当下就要给安爷爷付房租。
安爷爷不接,说不知道收多少钱,还得和女儿再商量商量。
周子非拽了拽田孜的衣服,递给她一个眼色。
回去的路上,他说:“你急什么?我之前没上去看,没想到破旧成这样,怎么住人?要不还是再看看!”
“不看了!”
田孜非常笃定:“就这个了!”
选房子也要看眼缘的,这房子虽然破旧,但她看第一眼就觉得喜欢。
安家二老也让她觉得非常亲切,她四五岁的时候曾被她妈丢给她姥姥姥爷带了一段时间,那里的院子,房子格局,老人说话的神态,笑容和动作,和她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惜她姥姥姥爷身体不好,她十多岁的时候就陆续去世了,她舅舅和她妈格格不入,一晃这么多年没来往了。
田孜想起来心里经常觉得非常惆怅,她在这个世上时时会觉得孤独,可能也有这个原因吧。
第二天,安爷爷那里就有了消息,说房子要修整的地方比较多,给了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
田孜顿时觉得天地都明亮起来,立刻打了一年的房租过去,自此兴致勃勃,一心开始筹划怎么收拾房子。
周子非听说了也非常高兴,缠着田孜请他吃饭,又说可以介绍靠谱的工人给她。
田孜特意挑了一家好馆子,为此,她还稍稍拾掇了一下,涂了点口红,前几日的颓废之气立刻一扫而空。
周子非看到她时眼前一亮,说:“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儿啊?”
田孜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调侃:“当然是被人有眼无珠错过的美人儿啊!”
周子非叹气:“我真后悔死了!”
田孜把菜单递过去,说:“别贫了,尽管点贵的,今天我请客。”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可以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调侃过去的事了。
她想: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即便他是个渣男,也不影响他是个温暖的朋友,她一向恩怨分明。
结账的时候,周子非抢着来,说:“等你找到工作了再请!”
田孜喝得微醺,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说:“看不起人不是?”
周子非心神摇荡了一下,回过神的时候田孜已经把帐结了。
九月的夜风凉凉的,夹着果香的味道,甜甜的,吹得周子非莫名地心醉,他说:“散散步再回去吧?”
田孜兴致也很高,可能刚才喝多了一些,话也变稠密了,她说:“周子非,我感觉我的霉运快到头了,…谷底了,你知道吗?从今天起我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给你说,今天我真高兴!我喜欢这房子,我能把它收拾利落了,你信不?…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
她有点生气了,瞪他。
周子非赶快搀着她的胳膊:“不敢不敢,你多牛啊,不牛我当年能巴巴地追了你那么久?”
田孜愣了下,突然甩开他:“得了得了,我再牛也没有你牛,你说追就追,说甩就甩,心肠多硬啊,男人都这样,没良心!”
她身体一软,就想往地上滑。
周子非赶快扶住她,哄她:“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田孜靠着他,突然流出两行泪:“周子非,我的霉运就是从你这里开始,不是你甩了我,我就不会跟王丰林,我不跟他,他一家就欺负不着我,我也不会没结婚就离婚,更不会稀里糊涂被柳丝丝拉下水......”
周子非听得心潮激荡,却一言不发,只是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田孜一上车就靠着座位睡着了,她双颊微红,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小卷卷,仿佛还是个孩子,却活得那么辛苦——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任性。
周子非摸出一根烟,含在嘴巴里好一会儿,到底没有点火。
第二天,起床后的田孜神清气爽,拎着一大包工具就过来干活了。
安家二老终日闲着没事,都围着看热闹。
安奶奶说:“小田啊,咋不叫个工人啊?这粗活女孩子怎么能干呢?”
田孜一边麻利地戴白手套,一边说:“奶奶,叫了工人来拉垃圾,待会才到,我先把这些没用的家具啥的拾掇拾掇,爷爷,这些都不要了吧?”
“不要了!不要了!”
安爷爷捂着鼻子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