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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本来跟她的小表姐杰妮芙头碰头在玩ipad的游戏,忽然看见服务生领了一个女人进来,邵安安起身迎接,新新只是朝她望了一眼,又静静地低下头,她没有立刻就喊出妈妈。
砚宁的心瞬间低落下来。邵安安主动走过来跟她打招呼,打扮得一如既往的精致。两人边说话边入席,这里就她们几个,另外就两个保姆。
她们说起近况,聊到砚宁目前正在做的一个美妆品牌,新新忽然走过来,依在邵安安身边说自己口渴了。她的卡通水杯就在砚宁手边,砚宁连忙给她倒了杯水。新新走过去喝,喝完之后就留在了砚宁的身边玩ipad。邵安安眨了眨眼,冲砚宁无声一笑。
“只有东仔能生出这样的小孩,”邵安安说得隐晦,“舅妈一直这么说。”她口中的舅妈就是沈慧。
砚宁心下酸软,低头看身边的女儿,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她没养过她多久,可她还是长得这么好,具体而微,头发细软,皮肤粉嫩,整个都是如此的美好精致,像一个小小的人偶。新新很认真地在听两个大人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连小表姐叫她过来玩都没有理。
这里没看见沈慧的踪影,砚宁问:“安安姐,伯母人呢?”
“回新加坡了,”邵安安没有跟她隐瞒,选择照实说,“贾乐的情况很不好,舅妈怕她想不开,刚刚飞去新加坡陪她看病。”
提到曾经认识的人,砚宁有种异样的感觉。曾经的恨并没有被时间淡化,只是她放过自己,不再去想而已。目前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你们能在苏州待多久?”
邵安安说:“Jennifer有个赴美的夏令营,晚上就得出发,至于新新,她能在苏州跟她爸爸住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到时候舅妈会来接她。”
砚宁惆怅极了,她急于想跟女儿亲近,可是又知道亲近过后势在必行的分离,大人或许可以克服,问题是孩子呢?
吃饭的时候新新一直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直到服务生进来传菜,她才忽然很大声地叫:“妈妈!”
桌上的人都看她。砚宁也是一愣,低头问她:“怎么了新新?”
原来要擦手,新新主动伸出小手让她擦,砚宁几乎受宠若惊地照做。一顿饭下来,砚宁又是剥虾又是舀汤,把新新照顾地无微不至,新新也开始撒娇,这个不吃,那个太烫,一顿饭没吃完,新新就坐到了砚宁的腿上,让她给自己喂饭。小表姐杰妮芙大声拆台:“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你妈妈喂饭啊?”小的那个不甘示弱:“我奶奶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尿床呢,羞羞羞。”两个小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了嘴,新新目前的词汇还说不过一个七岁的小朋友,词穷之后气鼓鼓地扎进砚宁的怀里,不肯理人。邵安安感叹:“果然还是跟当妈的亲。”
砚宁摸了摸女儿脑后细软的发丝,笑着说:“她真的好乖,她怎么会这么乖?”
“你对孩子也是耐心的,”邵安安似有深意,“砚宁,你一定是个好妈妈。”
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她。她低下头,只让笑扩散在看向新新的眼底。
吃完饭,新新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邵安安身边,扯着她的衣袖,邵安安问怎么了,一边把头低下头,新新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邵安安一个劲儿地鼓励她:“那你自己跟妈妈说呀。”新新是怎么说都不肯,害羞地把脸埋在邵安安的腿间。最后是小表姐杰妮芙忍不住替她开口:“妹妹让你去她房间看小公主。”
新新啊啊叫:“不要说!你不要说!”
邵安安搂着新新笑向砚宁解释:“去年新新过生日,舅妈专门找香港的设计师给她做了一条艾莎的公主裙。听说这次来见妈妈,她特地带了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小心思被人道出,新新抗议地哼哼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用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砚宁。
砚宁怎么可能不答应她?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楼上,家庭式的一间大套房,厨房卧室客厅一应俱全。
新新牵着她进自己房间,那件公主裙她让保姆找出来吊在衣架上。新新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床上爬。砚宁被她弄得笑死,这是一个皮肤雪白,但是有点肉的小姑娘,公主裙是去年的款式,小了一个号。她努力想把自己塞进小一号的裙子里,挣得发尾散乱,小脸通红。砚宁被她的可爱给笑倒了,新新快哭了:“妈妈你不要笑了。”砚宁正了正脸色:“好,妈妈不笑。”这么说着又有一丝笑纹从嘴角漾开。
五十五:爸爸不涂,爸爸够好看了
贾汉东送邵安安一家去机场,回来的时候正是傍晚。他从前台拿到房卡,开门进去,把包和车钥匙放在玄关。房间里出奇地安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屏住呼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