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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走之前,周密送了林盛燕一手提的试用品,林盛燕跟他摇了摇手,用小女孩的方式跟他说了声拜拜,惹来周密淡淡的笑意。
肖潇忽然咦了一声,一根手指推高墨镜,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
等林盛燕离开,肖潇才走过去。周密低头整理桌上的试用品,感觉到一道阴影的降临,洒在自己手面附近,他聚起笑容抬起脸来,看清来人,脸上的笑僵在唇角。
就算之前见过淡淡一面,但当肖潇如此近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周密还是有种陌生的感觉。她的变化跟砚宁给他变化的完全不同,这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个发型的改变,她的五官跟过去有了一些明显的差别,或许因为技术高超,不是认识她很久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种改变。
她整容了。
对于这一点,周密还是没办法迅速接受,特别是一个他从前认识的大学同学。
肖潇扫了一眼长桌,拿了几样瓶瓶罐罐看了看,轻轻笑着:“这么辛苦干嘛,只要你放弃,我随时可以帮你找个比这个轻松百倍的活。”
周密浅笑:“多谢了,当惯了老板,受不了给别人打工。”
肖潇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倒是给你想了个办法,你要是能追到之前那女的,以后起码少奋斗二十年……别说老同学没提醒过你。”她冲着周密发笑,笑得意味深长。
周密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他说:“肖潇,你变化好大。”
肖潇最听不得这种话,她心里清楚,这帮老同学的口中她的改变绝对跟好沾不了边,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无论她多想参加同学,告诉所有人自己现在过得多么好,却始终不屑。他们不配,那些害过她的人,那些冷眼旁观她的人,她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他们去死。
脸色发涨,她咬着牙齿说:“不认识我?班长同学,我倒是一直都认识你,大学的时候你就处处维护白砚宁,没想到几年不见还是一样,怎么,她没告诉过你吗?她给姓贾的生了个女儿,人家看不上她,生的女儿都没让她带走,一分钱都没要到就被扫地出门了。”
周密表情不变:“这是她的事,她过得好还是不好又影响不了你,肖潇,为什么不能往前看,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
她冷笑:“说的倒轻巧,我是受害者,你们伤害了我,凭什么要我往前看?之前我被人排挤,你们谁帮过我,你们谁站在我这边过?我恨白砚宁,我也一样恨你,周密,你最无耻,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你真的为别人做过什么吗?你根本没有,你最先想到的只有你自己。”
旧日的委屈积在心里,像一滩成年老酒,年份有了,酒也陈了,她也被熏醉了,日复一日地催眠自己,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解释过什么,一想起这点她都会流眼泪的感觉。这件事她反复地跟她的男友提起,男人开始还安慰她,劝她想开一点。到后来也烦了,再大的委屈也禁不住苦主像祥林嫂一样反复哭诉,钱能解决的问题,男人也不想多费口舌。
被物质改造之后的肖潇,从来也没有真正跟过去和解,因此一天一天,变得更加疯狂偏执。最近她察觉到男人对她越加敷衍的态度,而肚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进一步她能逼宫上位,退一步,她也可以把白砚宁一起拉下马。
索尼欢快地绕着贾汉东的腿边打转,尾巴乱摇。它毫发无伤,活泼健康,贾汉东蹲下来,捋了把它的狗头,它吐着舌头,没心没肺地跟他撒娇。
贾汉东叹了口气。
从林盛燕一脸快哭的样子从他面前走开开始,贾汉东心里其实有些后悔,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受到冷遇,却把怒火发泄在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如果砚宁这么对他的话,他敢这么跟她吼吗?他不敢,因为他珍惜砚宁的感情。林盛燕对他无关要紧,所以他才会放纵自己。失去内心的自律,被怒火左右,这样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想通这一点,贾汉东立刻给砚宁打了个电话,一方面表达歉意,另一方面担心她在这种状态下冲出去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以为她不肯接他的电话,但是这女孩比他想的要豁达,虽然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低落委顿,但听到贾汉东主动道歉,放低姿态。林盛燕眼睛一热,泪差点又要滚落。心里的委屈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强烈,她忽然又成了一个小女孩,委委屈屈地说要他请自己吃饭补偿。
贾汉东犹豫了一下,林盛燕立刻察觉到,女人似乎对此都有种天生的敏感,她小声道:“我开玩笑的,你不想就算了。”
贾汉东还能怎么说。最后他让秘书定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约定了吃饭的时间。
林盛燕雀跃地挂了电话。
这是自林盛燕回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