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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汉东笑了笑。一行三人在门口道别,砚宁挽着他的胳膊,一路都是有说有笑地。年轻的女孩有青春无敌的脸孔,撒娇都甜,跟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在一起,连陈倩看了都想说一句登对。其实在青春期的时候,陈倩自己也畅想过,她未来的男友要帅,要有钱,还要有格调有才华,只是长大以后才发现这种男人或许有,但他们对女人的要求其实更高。你希望他有钱,他希望你是香港小姐前三名。
这个白砚宁,到底哪里吸引了他?
回来的车上,砚宁也说起了陈倩的男朋友,可能是照顾他的面子,砚宁也没直接说那姓田的不好,而是说这个人好像不太真诚。
贾汉东乐了,连她都看的出来,陈倩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一样。
他笑:“说说看,哪不真诚了?”
砚宁在北京待久了,说话跟他一样一股京味儿,连字里行间那不经意的嘲讽都像他:“就特能吹,认识这个总那个总的,人家股权上亿,住别墅买游艇那也是人家的事,你认识他们,就代表你也有钱吗?太搞笑了吧。”
生活经验告诉砚宁,任何不分场合的炫富其心必异,况且也不看看当着谁的脸,连贾汉东都自谦家里只是小本生意,这个田先生倒是能吹上周刚刚跟某互联网大佬有过几亿的资金往来。
砚宁回头看他,有点担心地问:“这人靠不住啊,你那个朋友不要被人给骗了。”
贾汉东微带笑意,讽刺似的:“这不挺好玩的吗。”
砚宁觉得这样的他反而熟悉,忍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好玩什么?我觉得挺无聊的。”
贾汉东笑了笑:“投机者和套利者的游戏,一个想要对方替自己承担风险,一个希望对方能为他的期货市场尽快变现,还真是命中注定,两只狗咬在一起也不知道最后谁会先松口。”
砚宁皱眉,被他说的稀里糊涂的:“陈倩不是你朋友吗?”
贾汉东抬眉,理所当然地:“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她爹。”
砚宁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岔开话题:“这个老田还挺像我高中一个教导主任的。”
贾汉东果然很有兴趣的样子:“什么样?”
砚宁给他形容:“我们这个教导主任有点胖,个子不高,秃顶,而且他秃得跟别人不太一样,一般都是秃头顶,他秃的是两边,就留了中间一小撮,每周升旗仪式上风一来,就能看见那一撮毛飘啊飘。然后男生们就在后边猥琐地笑,我那时候不明白,问我姐,我姐就去问建国哥,建国哥脸一下子就红了,怎么也不肯说……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明白男生为什么要笑,我觉得建国哥可能也不知道……”
她不吭声了,因为车停在红灯前,贾汉东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她轻描淡写地瞪了回去。
“叫的挺好听的嘛,一口一个哥的。”
砚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怎么随便什么人的醋都吃啊……”
贾汉东意有所指:“那是你随便什么人吗?”
砚宁好无语,她反问他:“那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说他这个人的名字啦?”
贾汉东一本正经地商量:“也不用一辈子,就尽量控制吧。”
砚宁拍他:“行了吧你。”
贾汉东也笑,忽然想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你建国哥人呢?”
砚宁接茬:“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干什么?”
“当老师。”
贾汉东又不说话,看了看她,揶揄她似地笑了一下:“又被你知道了?”
砚宁理直气壮:“不行啊,知道犯法啊!”
二十: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承认关心我就这么难吗?
等年过出,镇上的小学就开始催赵建国去报道。说来也巧,这所小学还是白家姐妹跟他的母校,一直传言要拆迁,后来因为地皮的关系迟迟没有拆,政府在原先只有一栋教学楼的基础上加盖了实验楼,维修操场,铺设绿化带,另外还招标引资承包了一个小小的食堂。赵建国记得十多年前他们还是带米来学校上课,装在铝制饭盒里,统一交给班主任。午餐基本上不会有肉,因为肉不好保存,容易串味,通常都是一块咸菜,条件好的会带香肠跟水果,哪能奢想会有食堂。
虽然现在看来这所小学还是没办法跟城市里的学校相比,但跟赵建国记忆中的学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小学里大部分老师都没有编制,都是外包的性质,或是从市里下来实习的毕业生。赵建国任教的体育课包括小三到小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