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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宁哽咽,回身搂住他,脸贴在他胸口:“好。”
当晚两人就睡一张床,不过什么都没有做。贾汉东抱着她,砚宁枕在他手臂上,两人抱在一起说了一宿的私房话,最后相拥入眠,可能是到了不怎么熟悉的环境,砚宁睡得不怎么好,隔几个小时就惊醒一次,看着窗帘下阴沉沉的天气,迷迷糊糊地想,时间还早,还可以继续睡。
凌晨的时候,抱着她睡的贾汉东才发现她不对劲,她浑身滚烫,像个火炉。贾汉东心里一惊,翻身坐起,摸了摸她额头,真像是有点烫。他跳下床,一边找退烧药,一边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半夜把人吵醒,贾汉东也顾不上不好意思,把症状在电话里简单描述了下,医生医者父母心,也很耐心,给他开了两种中成药的冲剂,叮嘱他用冷毛巾给病人的腋下额头和颈动脉降温,如果这些都不管用,那就要小心,可能是细菌感染引发的高烧,适当可以给她吃些头孢拉定之类的激素药物。
贾汉东一找,发现这些药家里都有。他冲了两包冲剂,坐在床头扶她起来。药是苦的,刚一沾唇她就躲,贾汉东差点按不住她,又不能硬灌她。没办法贾汉东只好回头去厨房找了瓶鲜奶,拆了根吸管回来,插在药碗里,拿吸管往她嘴边拱。她嘴唇干裂了皮,看着都替她觉得受罪,他哄她:“你生病了,一定要吃药,不吃药好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也认出了他,手肘撑着床,很要强地自己坐起来,贾汉东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她捧住药碗,很痛快地把药给喝了。
“苦不苦?”
砚宁摇了摇头,她连自己喝了什么都不知道,又困倦地倒回床上。
最后按照医生说的,贾汉东用冷毛巾擦她额头、颈边跟腋下。她烧得太难受,浑浑噩噩地任他摆弄,一直折腾到天亮,她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贾汉东精疲力竭,倒在床上挨着她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醒了,被外卖的门禁铃叫醒的。他给砚宁点了鸡汤。
烧虽然退了,但砚宁整个人还是没精打采的,汤送到嘴边她就意思意思地吞了两口,贾汉东问她还要不要吃,她摇了摇头。他三口两口就把剩下的给解决了。砚宁拥着被子坐在床头,头发睡得乱蓬蓬的,颧骨通红,显得特别小,特别受罪。贾汉东摸了摸她额头,温度倒是没了,她整个人还是恹恹的,像打了霜的小白菜。贾汉东问:“要不要睡会儿?”
砚宁哑着嗓子:“你不上班吗?”
“你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班?”
砚宁弱弱地笑:“我哪有这么娇气?”
贾汉东:“女孩子本来就该娇气点。”
他不常说情话,但他有时候说的话比情话还要好听,砚宁跪坐在床上,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拉低了他的头。贾汉东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垂着脸看她,眼里都是红红的血丝。砚宁心疼地摸了摸他眼睛、他的下巴,抱住他,把额头贴在他的下颌角轻轻地蹭,依恋如一只家里的猫咪。
她这个样子非常懵懂,但是撩得贾汉东怦然心动。
他轻轻吻她的头发,她的额头:“是不是昨晚冻着了?”
“嗯。”
“再睡会儿。”
她从他怀里扬起脸,头发像水一样顺着脸的两边往下滑:“我要你陪我。”
她一病就像有撒不完的娇,贾汉东心里软得不像样,亲亲她,真的答应她:“我陪你。”
两人窝在床里,贾汉东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说到后来只剩一两声的语气词,最后连声音都淡下去,只听见他绵长规律的呼吸声。砚宁转过头,他的脸陷在蓬松的枕羽里,已经睡沉了。
她睡够了,也睡饱了,知道他昨天一定很累,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不去吵他。
他没睡多长时间,一个钟头多点就醒了,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解乏,浑身筋骨舒畅,就是手臂有点麻。转头一看,她背对着他躺在自己怀里,手放在枕上,睡成了投降状,肌肤莹润如玉,呼吸匀停,睡得别提有多香。
贾汉东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正常,心稍微放了一点。
砚宁转过头,睁开眼看看他,迷迷糊糊地冲他一笑,又把眼闭上,像是睡觉时偶然做了一个梦。
贾汉东忍不住笑,从背后搂紧她,温存地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头发上。
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连对她的爱都会随着时间与日俱增?
……
睡醒时天光仍亮,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中午,手机不在身边,也感觉不到一点饥饿。砚宁窝在被子里抱着手机又在看傻乎乎的抖音视频,闷声发笑,贾汉东从后面搂住她:“醒了?”
砚宁捏了捏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