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问道：“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姑姑和奶奶已经没有以往的威风和潇洒，还是姑姑先开的口：“你可能也知道了，志军在牢里得了重病，现在走了，但是家里已经拿不出钱给他送葬，你看看……”
    姑姑面露难意，宋妈妈虽然心肠软，但此刻也并不为所动，“真不好意思，我抚养女儿需要钱，家里生活也需要钱，当初我走的时候，是净身出户，所以我没有钱给你们。”
    客厅中陷入了良久的寂静，姑姑和奶奶这一次能来，都觉得已经是十分丢脸了，更何况现在开口问宋妈妈要钱却被拒绝。
    姑姑有些为难，姑父已经表示替宋志军还债还的很累，不会再给宋志军出一分钱，而奶奶手里的养老金也都因为这件事花的七七八八不剩多少钱。
    姑姑还是为难着开口道：“你看，你和志军二十年婚姻，不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宋妈妈扯着唇角，轻声说：“还真没什么感情。”
    姑姑和奶奶再也呆不下去，茶几上的水也不好意思再喝就走了。
    宋圆月回了家后问宋妈妈那两个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宋妈妈一开始并不同她讲，后来在宋圆月的三磨两磨下宋妈妈也受不了，她只好面色平静地向宋圆月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妈妈，你心疼他们吗？”宋圆月站在厨房里，看着宋妈妈切肉，宋妈妈的手一顿，声音依旧平静：“有什么可心疼的，都是咎由自取，当初，谁来心疼我和你呢？”
    席清晏这一次到北欧公事太多，地产开发还有人工智能等等商界大鳄的上层会议都要把席清晏请来。
    当初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有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陪着他，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提前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他穿着熨烫妥贴的黑色商务西装交叠着长腿坐在一众金发碧眼的男士之中，相貌出众。
    他投资的这几个行业在现在这几年恰好都热了起来，他听着那些人仅仅因为新研发的人工智能机器人的上市时间而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低下头在一边默默地打开了微信。
    先跳出来的是杨令白的消息。
    杨令白：一个星期之后零零百天，来B市？
    胡童童在几个月前生下了一名男宝宝，因为胡童童在怀孕时总想吃零食，所以宝宝的小名就叫零零，据说零零很乖，胡童童亲的不行。
    席清晏低头笑着给杨令白回微信。
    席：我刚刚离开丹麦来到挪威，尽量赶回去。
    杨令白：记得把你家小姑娘也带来。
    席清晏脸上的笑意更浓，正要给宋圆月发消息的时候，旁边的特助先生碰了碰他的手臂。
    会议已经暂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席清晏的身上，他熄灭了手机屏，“我这么宝贵的时间不是用来给你们讨论这种智障问题的。”
    男人不会说挪威语，他操着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叫人甘愿臣服。
    如果有温度计的话，会议室中的温度一定跌到了零度以下。
    其中一位主持会议的蓝眼睛男人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席先生。”
    席清晏挑着眉，特助先生立即领会席清晏的意思，沉声道：“会议继续。”
    两个多小时后，席清晏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公寓暂时落脚，让特助先生去他常去的餐馆订餐，连轴转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他回了家躺在沙发上，漂亮的手指遮住眉眼，手机在这时响起。
    来电人是月亮。
    他声音有点哑，是昨天晚上几乎没睡的结果，“月亮？”
    她抠着自己的睡衣纽扣，“清晏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坐起身来，头有些疼，“再过三天，还有两个会和一个拍卖会没去。”
    “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去给你带礼物。”
    她在家里开心地就要蹦起来，毕竟已经等了半个月，这三天应该会过得很快，“你在那边注意安全！吃午饭了吗？”
    他笑着答道：“还没有。”
    “你记得好好吃饭啊。”
    “我想你了”，他声音低沉性感，手中正摆弄着火机，有点想要吸烟，但是更想要见到她。
    她有点害羞，还好是在通电话，要不然她的脸不知该红成什么样。
    “那你……尽量早点回来呀。”
    “好，杨令白家小孩百天，想不想去看看？”
    宋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