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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够能编的,又静了两秒,听见车里的人声音冷了一度,说:“那就付钱。”
第三十九章
我呆愣地站着,林秘书回头对我干干地笑了声:“先生是在开玩笑。”然后直接拿起我旁边的行李箱就走到后备箱那去了。秦衍也没再说什么,把车窗升了上去。我回过神,迟疑了片刻,还是把脚下的画箱也提到了后备箱,交给林秘书放好。
然后我无意识地走到另一侧的后座,刚伸手拉开车门,然后就又愣住了。
那位置上已经有人坐了,是一个妆容很规整漂亮的女人。她也顿了顿,对我抿着嘴角微笑了一下,我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她约莫就是那个和秦衍一起过来考察的基金会的人。
怔了两秒,我说:“抱歉。”然后关上门,绕了一圈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
后来,汽车就开上了高速,林秘书把车开得快而稳,路两旁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不断从眼角一晃而过。车玻璃的遮阳效果也很好,坐在前面也不觉得刺眼。
只是自从我上车后,快十分钟了,车内一直很静寂,静寂得几乎有些诡异。我靠在座椅上,温暖的日光让人有点想入睡。
就在第十一分钟开始的时候,车内终于有人说话。我闭着眼睛,听见后座的女人温声细语地道:“原先秘书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没想到是秦总您亲自过来,本来安排的是下面的同事。前天同事跟我一说我才知道,买票买得迟了,还麻烦您等一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秦衍说:“杨秘书长太客气了,麻烦你亲自作陪,我才不好意思。”
那女人又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些年秦氏给基金会捐款不计其数,我本来也一直想和您聊聊,但之前拜访过您父亲两次,恰巧您都不在。这年头很多人做慈善都是表面工夫,像您这样百忙之中还亲力亲为的真的很少见,我很受触动。”
秦衍好像轻轻地哼笑了一下:“不敢当,要说亲力亲为杨秘书长才是,我经常在慈善新闻和杂志上看到杨秘书长的身影,一直觉得杨秘书长不仅外表美丽,心地更好。”
那女人就有些羞赧地笑了,安静了几秒,又道:“之前也忘了从哪里听的小道消息,说是秦总快要大婚了,我听说您未婚妻的气质才叫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见见。”
这次却迟迟没听见回应,半晌,终于听到秦衍很低地说:“没有的事。”
车厢内安静了一下,我把头转了个方向接着睡,刚有一点睡意,又有声音响起来。竖了竖耳朵去听,后座两个人开始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我被吵得越来越清醒,也不知是车内空调开得有点冷,空气有点闷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我感觉有一点胸闷难受。后来恍惚想起来,原来今早吃过早饭我还没有吃药。
我睁开眼坐起来,翻了翻包,转头小声地问林秘书:“林秘书,车上有水吗?”
后面聊天的声音蓦地停了下来,林秘书偏了一下头,说:“您看车门旁边有吗?没有的话后座有,让先生给您拿一下。”
我扭头看了看,手边没有水。犹豫了两秒,还是无奈地转身探到后座去,看了一下,指着车门跟秦衍说:“能不能麻烦帮我递瓶水?”
秦衍垂着眼皮看了看我,但没动,又沉默了两秒,却是他旁边的人伸手从自己那边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我,笑了一下:“给。”
我滞了下,接过来说:“谢谢。”
她道:“不客气,小姐怎么称呼?”
我迟疑了下,说:“我姓黎。”
她笑了一下,说:“幸会,我叫杨珏,黎小姐是……”
我却一时有些哑然,瞟了秦衍一眼,他却已经把脸转到窗外去了。我又犹豫了两秒,说:“家父之前和秦氏有过合作。”
杨珏恍然地笑:“噢,是这样啊。”
我也没再看秦衍是什么表情,把身子转回来,拿出一个已经分门别类好的药盒吃药,林秘书瞥我一眼,说:“黎小姐,您怎么吃那么多药啊,没事吧?”
我把五六种药依次吃完,然后又喝了两口水,把瓶盖扭起来,说:“没事,是维他命。”又说:“能不能把前面的空调关小一点?”
“哦,好的。”林秘书把前面的风调到最小一档,我就闭上眼睛睡了,这回车内倒是安静,没一会儿意识就不太清晰。
后来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下了高速上了山路,我被颠得醒了过来,睁开眼,果然前方的路面坎坷不平,尤其下过雨后,更加泥泞难走。车开了十五分钟,我觉得有点头晕恶心,加上受不了车内空调的味道,我就把旁边的车窗降下来吹风,从侧视镜里看到自己一张脸蜡白得像鬼,隐约的黑暗中,好像还看到秦衍从镜中扫了我几眼。
又开了十几分钟,总算到达目的地,一片农田中的一栋二层小楼,从马路到那栋楼间还修了水泥路。林秘书把车开到楼前停下,刚熄火,我就看见楼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姑娘,看身高不过十岁的样子。他们从车上下来,我看见秦衍走过